一切都会结束的吧!我一时无处可去,于是又回到了酒馆,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一个人趴在桌上觉睡。此时在酒馆中,酒鬼都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的在地上打着呼,不是酒鬼的都已经回家去了。
可是我哪里睡得着,満脑子都是那个不祥的梦,萨佛罗特死了,他死了。
我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头,想让它忘记那个梦,可是他血淋淋的样子确越来越清晰在呈现在我的眼前。
我摸着自己手上的风之戒“你现在在哪里啊?”
“你想找的人在哪里,我知道。”突然那个不弱的昅血鬼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现在明明还是白天啊!
“你知道?”我猛得站起⾝,一把擒上了他的脖子。
“当然,不过我不会带你去的。”引起了我的趣兴之后,他反而一脸无趣的走进內室去了。
“告诉我!”我追了上去,很不客气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不行!不能告诉你。”他一直往里走,而我一步不落的跟着,最后我们俩走进了一个黑黑的小房间,在这个房间里阳光被遮得没有一点漏进来。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说你知道?”我站在房门口,警惕的看着房中的他,这个人,我看不透。
“因为我跟秃子打了个赌,说你会跟我进房间,怎么样,我赢了吧!”他说着有意提⾼的声音,冲着一旁的侧门得意的笑着。
“给,我输了。”老板从侧门中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黑的小物件,扔了给他,他小心翼翼的接住后就蔵进了口袋中,连样子都没有给我看清楚。
“你们…”我的心情本来就极差,被他们这么一耍,我恨不能把他们给杀了。
“姐小你不要生气嘛!我们只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说着他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负。
“你…”我欲转⾝就走。
“等等,你不想知道他在哪里了吗?”他没有出手拉我,可是他的话却比手有力多了。
我急忙回过⾝,冲到他的面前“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见我回⾝,他一脸的笑意,可是见我这么问时,脸⾊又沉了下来,好象很为难的样子。
“真得不知道?”看着他的表情,我十分的怀疑。
“当然。”看他又嘻笑起来的表情,我实在无法相信,于是…于是我一把抱住了他,用力的咬了下去。
“你…”他的表情我看不见,不过一定是惊恐万分。
他的味道虽然比不上萨佛罗特他们,可是还算是不错的了,不过昅了那么多却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除了知道了他是第四代之外。
“原来你真得不知道。”我失落的松口退后了一步,对于他的血我没有任何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他所知道的秘密,本来是只要昅对方血的过程中是可以窥视一些对方所知道的信息的,当然前提是对方事先没有做好准备屏蔽掉那些秘密。
“我早说了我不知道,是你自己不相信。”他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嘟了嘟嘴侧脸去瞧伤口,可是在那个角度是看不到的。
“那么说我应该感谢你耍了我两次咯?”我的心情极差,最好不要再惹我。
“我根本就没有耍你。”他回头正视着我,脸中闪起一丝血⾊,瞬间尖牙长了出来。
“没有?”没想到世上会有见了棺材还不掉泪的家伙,我烦乱的心一下子窜出一股怒火,直冲天灵,而脸⾊更冷,话语也更加的冰寒。
“我知道你想找的一个人的去向,只是你却以为我知道的人是另一个而矣。”倾刻之间,他脖子上的伤已经恢复如初。
“你知道谁的去处?难道说是她?”我突然明白过来,心悬到了嗓子口,不噤意间,手已经抓上了他的双肩,虽然我比他矮了很多,可是现在我已经半悬到了空中。
“我不知道你说的她是不是,不过如果你想到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第三党派,或者说密党紧密跟踪的第二代的话,那么我知道。”他眼中的血⾊更胜,特别是说到那第二代三个字时。
“哦,那么现在她在哪里?”如果找不到萨佛罗特,找到她也是一样,她在,萨佛罗特自然会来,萨佛罗特在,她也自然会去。
“你知道这个悬灵谷原来的名字吗?”他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而老板则乖乖的站到了他⾝边。
我摇了头摇,从来没有想过悬灵谷还有别的名字。
“叫天堂。”他的眼睛眯了一下,慢慢的将目光移向窗外的漆黑。
“世界上根本没有天使,又哪来的天堂。”我冷冷的冒出这么一句。
“有,只是他们的翅膀都成了黑⾊。”说着他回过头,看向我“你的翅膀应该也是黑⾊的吧?”
“不知道,没见过。”我的翅膀好象还没成型,除了有时有点那种感觉之外,我并不曾见过它的样子。
“不可能,你这么強大…”他怀疑的目光游走在我的全⾝,让我觉得极不舒服,直到我用极寒的目光怒视他时,他才嘿嘿的笑着收回了目光。
“我没有必要骗你,没有就是没有。”我站起⾝。
“你想去哪里?”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去谷底。”
“你知道了?”
“猜到了,谷下原来应该就是第三代昅血鬼跟第二代昅血鬼生存的地方。”天使跟昅血鬼的传说听说的太多了,管它是真是假,至少现在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找找看,对我来说,这个已经是很好的安慰了。
“嗯,你猜得很对。”他笑了,不过不是先前那种琊笑,而是一种很无奈的笑容。
“那你也不能现在去啊!外面还阳光明媚呢!”见我正欲出门,他从背后一把拉住了我。
“我不怕阳光。”我甩开他的手,向门外跨出了一步。
“可是人类的体质,你下得了谷吗?”他没有追上来,而是一腔不屑的问。
“我…”我正想反驳些什么,可是突然发现他说得很对,我现在下不去,那里至少有几千丈。
“秃子给她准备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晚上会遇到什么谁也说不准。”结果那个老板听话的把我带进了另一个房间,里面收拾的很⼲净。
“他是你的什么人?”见老板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我倒是有点好奇。
“他是我的哥哥。”老板帮我把窗帘拉上。
“亲生?”
“嗯,他是我父亲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比我大了千岁。”老板说着离开了这个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那无奈的发笑。
心有了着陆点,时间就不是那么难熬了,我躺下没有一会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夕阳西下。
“准备好了?”店门口,他跟老板早就等在那里。
“嗯。”我把帽子带好,然后开解封印,看着面前的那万丈悬崖,打算直接跃下。
“你觉得自己有多少胜算?”他走到我的⾝边,语气中有各种味道。
“有很多事,必需去做,不论结果如何。”我回过⾝看着他,眼中平静异常。
“嗯,希望可以喝到你们的喜酒。”他无奈的一笑,可是无奈中却有着释怀。
“嗯。”我转⾝一展斗篷,向谷中跃去,原本以为会直线下坠的,可是却没有,而是慢慢的飘下,就像背后生了翅膀一样。
我回头看去,果然…有一双银⾊半透明的羽翼在上下拍动着。而崖上两人此时的目光极尽呆滞,像见了鬼一般。
我无心去深究这些,而是努力的拍动着翅膀,希望可以快一步到达谷底,早到一秒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