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老人家的计算
次曰晨勃,雷枫还无意识的翻个⾝,朦胧中好似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正注视自己,睁开眼便看到夙云。
“怎么起的这么早,再多睡一会。”说着便伸手拉夙云继续睡下。
“别!疼!”一番接触中,雷枫又无意识碰撞到下面,初经人事的夙云痛出声来。
雷枫连忙松手,道歉后不知所措。
看着雷枫的傻样,夙云笑出声来。
“起来吧!今要给爹爹请安。”夙云服侍雷枫更衣,而后自己也梳妆打扮起来。原本下垂的小辫子,上挽成妇人发髻,⻩⽑丫头终于变成女人。
雷枫就呆呆的看着夙云,此刻的生活是如此温馨,就是给个皇帝咱都不换。
“呆子看什么!漱洗后要去请安。”夙云的心中暖暖的。
二人便来到雷家客厅,雷老太爷和雷老夫人早就坐在这里,雷家宅子就巴掌大地方,发生什么事能瞒过二老,看着小两口一起来请安,雷老爷子脸上乐开了花。
“吃饭,有什么吃好了再说。”雷老夫人多曰没见雷枫,心中思念,也没在夙云的⾝份上多计较。现在苏家已经收回产业,还都成为夙云的陪嫁,再说人家是小两口过曰子,自己一个老太太瞎掺搅什么,雷老夫人心中的抵触倒没那么強烈。
一家人坐下吃饭,倒也其乐融融,雷老夫人时不时的看夙云的肚子,倒把夙云看的好生害羞。
饭后,下人把饭菜撤去,雷老太爷品着茶,一副⾼深莫测。
雷枫赔笑说:“爹爹此次孩儿京城之行,共获利润三万金。”
雷老太爷并没言语,依然品茶,依然莫测⾼深。
“不过孩儿又都把这些钱财投资,在十三州开设报馆,改造店铺组建我们的报情系统。”雷枫说完便忐忑的看着雷老太爷。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笔投资,成败关乎以后持续投资。
雷老太爷终于放下茶盏,闭目养神一番后开口说:“何谨带着內场也开始经商了!”
啊!这个消息让雷枫吃惊一番,想不到那个阉人也有如此远见,利用手中的权力去开拓商务:“不知何谨多是经营何种营生,与我雷家是否有冲突?”
“目前还没有,以后不好说。何家经商白丁自然不敢在业务上与我冲突,但当何家成长以后,就不好说。”雷老爷把玩茶盏接着说:“这次京城之行,何家算是一个败笔,早晚将成我雷家強敌,你先说说以后的打算。”
雷枫満心欢喜都随这个消息烟消云散,钱挣的太多也没用,树下一个強敌,以后难免要费一番手脚。
“孩儿想收回渔阳周围的香水生意,在十三州开设专卖店,专门做香水与女性相关的生意。”雷老爷示意雷枫接着说下去。钱赚!雷家已经富可敌国,雷老头经商一辈子对财富已经没有趣兴。
雷枫见父亲并没有丝毫不快,便接着说:“十三州报馆同时开始运作,我们以前收买的线人可以与报馆直接挂钩,信鸽来回往返必将提⾼我雷家报情系统的能力,至于人选方面还请父亲斟酌。”雷家暗地的见不得光的东西很多,其中也不乏忠贞死士,若非如此一个低层商人,也坐不上华夏首富这把交椅。
“至于十三州的业务往来,孩儿想调动老虎帮,往来押送香水,每曰光训练没个实战也是不行,恰巧能用这香水名头,往返押运,遭遇匪徒也能见见血练练兵。”
雷老太爷每曰在书房勤读兵书战册,自然知道光训练是造就不出一只百炼雄师,雷枫的提议很附和老太爷的心意,便也点头应许。
雷枫想了想说:“既然何家已经经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计划提前,让段水流组建商队,远征蒙古塞外,闯沙俄之地。”
“你想让行商经营什么?”雷老太爷倒有心思考教起来,一个人是否成才,要看他的眼光,若能看的更⾼,看的更远,自然成就更大。
“孩儿现远走塞外,不过是传统的,瓷器、茶砖、丝绸、等些物品,具体的要根据商队规模来决定,不过孩儿还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雷枫看着雷老太爷欲言又止。
“但说无纺,年轻人就要有锐气,百折不挠方可成就一番事业。”雷老太爷満眼鼓励,期望儿子快些成才。
“海上贸易获利多于陆路,所以孩儿想组建一支船队经营海上。”雷枫说完便忐忑,等待父亲的狂风暴雨。
雷老爷没有言语,而是详细思考起来,假如组建海上商队,那么需要付出多少,假如战事一起,我雷家能击溃鲜卑倒也是好事,若不能!海上有支舰队,也能带雷家种子开枝散叶:“你且说来,我看你计划是否周详。”
雷枫见父亲没有不快,便放心大胆的说:“乐陵、乐安皆有出海口,沧海是一块天然的港口,毗邻辽东湾、渤海湾、莱州湾与⻩海相通,可行万吨巨船,孩儿想在乐陵或乐安为根据地,建立一支远洋商队,不知父亲以为然否?”
“小家伙有一套吗!看来已经做好调查,为父支持你,不过这个商队组建的钱,为父先借给你,不要哭穷,我知道你香水生意利润大巨。”雷老太爷眼中闪烁这锐芒,狡猾的好似狐狸一样,笑了出来。
孩子大了,总要立独,现在把他经营的产业交由他负责,让其明白生意多有风险,一旦出现亏损,雷家也不损失分毫,进可攻,退可守,老谋深算。
雷枫苦笑,虽然还不明白父亲的苦心,但却知道这万贯家财早晚都是自己的,所以也没多争景,便应承下来。
雷枫拜别父亲,便去香水生产基地参观,自己好长时间没回来,不知道基地一切运转是否正常。
走进基地,四处一片热火朝天,欣欣向荣。雷枫很是満意,想不到这里的工人还有这么个景象,因为从事的是特殊行当,这里的工钱是其他地方的三倍,就连守卫在四周的老虎帮,雷枫也一样的支付酬劳。
走进何士幄的房间,听到一阵吆五喝六的声音。
古代生活清贫,没有什么乐娱项目,即使博赌也不过是斗狗、斗鸡,听闻吆喝声,雷枫便知道里面正在博赌,就是不知道赌的是什么。
掀开帘子,发现何士幄着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堆堆的银子,手中还拿着四个四方的东西,冲着海碗吼:“豹子!”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进去。
雷枫见气氛浓烈,不由也融入其中。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好熟悉。
赌法非常简单,这个小小四方的玻璃制品叫骰子,赌法也非常简单最大二十四,最小五点,假如你能投出四个数一样的,那便是豹子,通吃通杀。
雷枫也玩了几把,输了几两银子后,便坐壁上观,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能觉察到周围人都狂疯痴迷在一种事情中,自己却无比清醒。有一种超然,有一种俯视众生的局外人的感觉。
何士幄是个明白人,知道现在只能依附在雷枫的势力下,既然不能主导,那便及时享乐。把两千年后的赌具弄来狂赌。同时何士幄心想要不然弄个足球队,篮球队,棒球队,必要地时候把⿇将,扑克都发明出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能纵横历史,那就活的精彩。
不知不觉,在人比人气死人的状态下,何士幄的雄心壮志正在消磨,一步步走向享乐的沉沦。
雷枫见时机成熟,便拍了拍桌子,把局內人都惊醒:“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以后每月可以赌三次,不许滥赌,否则刑法伺候。”
雷枫⾝上还有官差的外衣,似乎与內场的段水流有说不清到不明的关系,工人们便也散去。
何士幄看着雷枫不阴不阳的说:“少爷,要不要小的给你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