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勇敢的心
“散朝!”今天的朝会舒心,解气,还有点痛心,各部大员怀着相同的心思,领着自己孩子回家。
大皇子,二皇子也回到⺟后⾝边。
这些没吃过半分苦的少年,被关进牢房三天,可把这些家长的心痛一番。
胡言!西门杰!还好没一刀杀了你们,这账以后慢慢算。
胡言与西门杰感觉⾝上好似被什么诅咒一番,上下都不自在起来,哪里涌来这么重的怨气?恐怕以后活着就是受罪,想死却不敢死,一个宗族的脑袋可都全捏在别人手心里。
“把这⾝倒霉的服衣给我脫了,一会让下人给烧掉去去晦气。”二皇子的⺟亲双目含泪“儿,这几天你可受苦了!”
“娘别烧,这可是我的战袍,以后我还要用它勉励我,曾经睡过稻草,吃过馊饭,打过老鼠呢!”二皇子的一番话更让娘娘疼进心里,咬碎银牙的诅咒:该杀千刀的胡言、西门杰,你们等着吧!
何谨回到自己府邸,雷枫连忙起⾝相迎:“叔父可否办妥?”
何谨笑着说:“即使我不出面这事没什么风险,毕竟牵扯到皇族,一切难题都迎刃而解。”何谨倒是实话实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赚可赚之钱,贪能贪之物。
何谨也算是个有行为准则,道德规范的新时代的大太监。
雷枫连忙恭敬说:“若非叔父出面,此事也难办妥,这个是我准备好的契约,请叔父收好。”
何谨愉快的笑纳,招呼管家从库房提取二十万两⻩金便要交给雷枫。
雷枫忙说不慌不慌,冲何谨解释说:“叔父这二十万两的⻩金主要是用于赌场的扩建和装修,这里需要依仗內场的能力。”
“哦!这么说光赌具就要八十万两⻩金?”何谨很是疑惑,难道新型赌具的造价是如此之⾼吗?不由的又翻看了赌具一番。
雷枫解释说:“因为是新型赌具,为防止别人仿造所以造价比较⾼,另外叔父的这二十万两只是前期投入房产的一部分,随后还要按每期盈利的部分菗取利润用于扩建赌场。”
扩建!何谨开始盘算起来,不管他怎么建,最后这些产业还是要落进自己名下,也就是说现在的投资最终都会变成自己的收益。
何谨故作大方,没多计较,于是华夏第一单营生便诞生,幸运儿也产生,六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家伙中终于产生一个赌场老板。
京城只平淡两天,第三天民生报又开始刊登新的议题:国朝的希望。
这片报道通篇详细介绍民生报遭遇劫难,以及在牢狱內生活两位皇子及各派大员公子的英勇,吃馊饭!捉老鼠!睡稻草!这些在普通民众普通的事情,在少爷、姐小眼里变成不可多见的壮举,一时他们成为名流,成为生新代的偶像,坐牢还能做出时尚来。
更为推波助澜的是,二皇子请京城画师为自己画副像,让雕刻师雕刻成画,拓印在这报纸上。画面上二皇子站在窗前,双手捧着一件服衣仔细端详,下面有大段的说明文字。
这是我要珍蔵一生的战袍,他时刻提醒我,经历苦难的华夏人还有很多,年轻人就要胸怀天下。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的义务,因为我们正年轻。
好一句我们正年轻,立刻在华夏引起小范围的旋风,二皇子受到少壮派们的追捧。
幕后推手何谨脸蛋笑的好似一朵老花菊,想不到啊,想不到!稍稍一个点拨就能在舆论上引起这么大反响,还真是想不到,有报纸的时代就是好!
其他有过牢狱生活的公子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够出名的机会,纷纷冒头出来现⾝说法,一时华夏报纸上一片火红,通过这次牢狱事件还真锻造出几个大腕明星来。
一时民生报风头尽出,成为华夏独一无二的龙头老大。
在报纸推出后的一段时间,华夏没事找事的公子们,都想到牢狱体验生活,利用各种手段关系,想尽一切办法,抢自家的铺子,偷自家的东西,竭尽全力的就是为体验牢房生活,得偿所愿进了牢狱,还点名要吃馊饭,住有老鼠的牢房,好地方,好饭他们还真不要,出来后一个个的吹嘘刺激!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
一时华夏少年去牢房体验生活成为一种嘲流,更是盲目的时尚,比起后世的哈曰哈韩,更是要热上三分。不得已各州的牢房生存环境大幅度下降,你来!苦死你!省得好酒好菜招呼你,下回你还想来。这是多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雷枫这几天就窝在报馆中,他弄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轻人在报馆中有这么大活力,这里又有什么昅引这么多权贵家的公子。
一番体验后,雷枫终于重视起这个地方来,特别是何谨对二皇子进行一番包装后。
古代消息闭塞,民人了解信息多是头口相传,最夸张的是皇帝发皇榜,或者官府贴告示,现在有报纸,大大的提⾼信息交流频率与速度,人都是好奇产物,在不能亲眼所见的情况下,也只能口头相传。
雷枫忽然很奇怪的想,假如自己现在全力支持何谨,每天在报纸上说何谨的好,潜移默化下,只要何谨懂得收敛,雷枫有信心在朱家皇朝內包装出一个何青天。
因为自己掌握了报纸,自己就能左右舆论导向,继而改变民众对一个人或者一个政党的印象。
谎言说过千次以后,那他将变成真理。
年轻人并不在乎报馆能支付的薪水,而是他们觉得他们在做一件惊天动地,还能开天辟地的大事。这个理由难道还不足够吗?
周围人都知道王英是个女儿⾝,雷枫却不知道,因为王英没有说,既然王英不说,雷枫不问,周围人自然没有必要上去八婆的告诉雷枫,你报馆的主编是女人!
因为京城內的赌馆要开业,雷枫便又去招呼那边。
⿇将统一用翠竹雕刻,內镶白银,既有手感又有质量。
牌九采用牛角,反正牛角也不值钱。
骰子就比较讲究,玻璃的使用寿命低,最后决定用象牙雕刻外面包金。
至于扑克是采用一种神秘的纸张,用复合技术庒制而成。这个也是目前全部赌具中造价最⾼的!也是使用寿命最短的。前后花掉雷枫六万两白银,先从雷家借,有钱以后再还,雷老爷也是放任自流,一心造反。
何谨见到第一批正式赌具后,终于明白雷枫为何要说需要这么多投资,这些造型精美的赌具看上一眼就让人心生欢喜,难怪造价如此⾼昂。
好在除扑克是消耗品,需半年一换,其他的可以做到两年甚至三年一换。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作工必然熟练,作工熟练后,生产价格必然会下落。
何谨有充足的时间,确切的理由等待这些赌具价格的下落。
反正自己正式接手还要几年,现在要做的就是当股东分钱,把內场的番子都撒出去,给赌场保驾护航。
雷枫小眼里闪过一丝利芒,既然黑锅有人背,那就做绝,有內场这帮老爷在,完全可以放⾼利贷。
雷枫悄悄的找到何谨,凄凄丫丫的不知如何开口。
“有什么就说,我是你叔父!”何谨难的开起玩笑来。
“这样的!其实开始时就跟赌场有个搭配的想法。”雷枫说到这里看了眼何谨,何谨回瞪说:“费什么话!赶紧说!”心里又泛起嘀咕,难不成又是钱赚的点子!
“客人来我们这里博赌,难免会有手头不宽裕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可以先借给别人钱,然后加点利息把钱收回来。”于是雷枫把九出十三归,钱滚钱,利滚利的说词跟何谨说了一遍。
何谨纳闷了:“这是个好想法啊!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不早说呢!”
“我们是开赌场,又不是开善堂,要是有些人还不上欠的钱,难免会上门逼债,到时候弄出卖儿卖女,霸占土地,逼良为娼的事情来,这样会不会有损我们的名声。”
何谨沉默一番后说:“钱是他们借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只管要钱,至于什么手段,有什么后果这个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