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
看着眼前鼬的举动,浅雪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
听到浅雪的话,鼬没有出声,只是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转头静静看着她。
血红⾊的瞳孔中,原本已经连接在一起的黑⾊勾玉已经缓缓恢复成了三弯缓缓转动的形状。
万华镜写轮眼,对于宇智波家来说,这还真是一个值得诅咒的能力——牺牲自己最谈得来的朋友,只是为了换取…这看上去非常強大的力量?
这样…值得么?
“…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良久后,他的喉咙中逼出了这破碎的一句话。
然后转过了⾝继续手中的工作。
宇智波家特有的宽大黑⾊圆领上衣穿在鼬的⾝上,因为被雨水打湿的缘故,团扇的标记紧紧的贴在他的后背上,随著他动作而微微起伏着。
“尸体被发现的话,作为最后一个见他的你,大概会被审查或者是隔离吧?毕竟止水算是上忍呢…”
因为所有的事情都被鼬以一种几乎赎罪一样的姿态包揽,所以浅雪只能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地翻转着手中的千本,看着鼬的工作。
“你在木叶的行动,会受到更严格的监视吧?”
虽然专著于手中的工作,但是鼬却在浅雪说完这句话后的下一秒內接上了口。
“反正都已经被监视了,再严格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而且只要我想甩,还甩不掉那些小菜鸟么?不然你现在就该被冠上‘杀人犯’的称谓了…”
无所谓的耸肩,浅雪⼲脆跳上了一边的树⼲上坐了下来“Ne,我说鼬,你讨厌宇智波家么?”
鼬的举动有了片刻的窒息停顿,然后,甩手。
“只是问问而已,生那么大气做什么?”
腿双盘在了树枝上,然后一个倒挂金钟自树上落下,堪堪避开了一只手里剑。浅雪就这样倒挂着,然后凭借腰腹的力量扬着⾝体一点也不退让的和鼬那血红⾊的双眼正视着。
“我要是用幻术你现在就死定了。”
最后,是鼬先移开了眼睛,继续手中的工作。
威胁她?她又不是吓大的…少来…
“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呢。”
浅雪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得继续戳着某人心中隐隐做痛的伤口。
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是个噤忌的话题,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看着鼬就这样粉饰太平,独自一个人去让那刻在心上的伤慢慢合口。
有些伤,虽然表面看上去已经好了,可是內部却是在逐渐的腐坏,溃脓…
如果不狠心一点,将那完整的表皮揭破,让里面的浓水流出,把已经腐烂的肌⾁挖掉…
那么,那道伤就永远都好不了,就这样一直烂下去,疼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
像她。
她的伤,是永远都好不了了。所以她没有办法看着另外一个人,留下和她同样的伤痛。
“喜欢又怎么样?讨厌又怎么样?”
鼬结束了手中最后的一项工作,然后猛的冲到了浅雪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肩膀以完全不符合他形象的怒吼声宣怈着內心的不満。
“我永远都是宇智波家的人!不管我对那个家再厌恶,再讨厌,我也永远脫离不了它!”
怎么可能不讨厌,怎么可能不恨…
将全部的族人捆绑起来拴在木叶脚下的宇智波,用写轮眼的尊严来交换权力和地位的宇智波…
这里发生的所有一切在他看起来简直令人痛恨到了极点。
宇智波,这个已经成为了一个黑洞,呑噬着一切,甚至连他最亲近的友人都呑噬掉的家族…
他怎么可能不恨…
“Ne…答案出来了呢。”
浅雪平静地松腿,就势落了下来站好,然后抬头和鼬对视。
“既然讨厌,那么为什么还要勉強自己?”
很像呢…现在的鼬和以前的自己…
非常的相象。
所以,没有办法不管…
即使是知道,摆脫那个从出生开始就扣在自己双肩上的沉重责任,要花上什么样子的代价…
“即使是讨厌,即使是憎恨…”
鼬撇开了头,然后松开了手“我也依旧是,宇智波家的一员…”
这是自他诞生的时候起,就深深刻入了其骨髓的印记和责任。
“说起来也是,血统是这个世界上最⿇烦的东西。”
搔了搔面颊,浅雪感叹了一下“有那个觉悟毁掉整个家族的人,这个世界可不多。”
“所以我说过了,我佩服那个女子的勇气。”
闭上了眼,鼬喃喃道。再睁开的时候,血红⾊已经完全敛去,恢复成了一开始沉静的黝黑。
“平静下来了?”
浅雪看着他,微笑道。
“怎么可能…”
鼬苦笑着摇了下头“我想我现在需要回去休息一下。你还准备在外面闲逛么?”
“想也不可能啊…阿嚏…”
话没说完,浅雪就是一个非常突兀的噴嚏。
“…”“…”两个人相对无言地沉默了片刻。
“感冒了?你体质还真差…”
鼬的这句带了点凉凉看戏味道的话,惹来某人一个极度有损形象的白眼。
“好意思说,我会打噴嚏说起来还不是因为某个人硬抱着我在雨里站了大半夜的缘故!”
浅雪恨恨得磨了下牙。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近乎狂疯的撕吼呼唤的声音,是让浅雪赶到现场所遵循的线索。
本来在木叶闲逛的时候没什么收获,后来是到宇智波家附近的时候,听到有下人议论鼬和止水出去的事情。当时自己就觉得不妙,但是因为对木叶的地形不熟,所以走了不少弯路才找到了这里…
“鼬?”
轻轻地一声,浅雪小心地靠近着正抱着尸体的鼬。
止水…已经按照剧情死掉了么?
猛然抬头,映入鼬血红⾊的眼睛中的,是浅雪向他靠近的,带着关切的表情。
仿佛抓住了什么一样,鼬猛然起⾝,然后一下抱住了浅雪。
“?!鼬?!”
被紧紧箍住的浅雪有些无措地挣扎着。
现在的鼬,感觉上似乎非常的绝望,只是徒劳地想抓住什么一样…
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别动…”
鼬的声音暗哑而紧绷,⾝体轻轻颤抖着。
“…”感觉出了鼬此刻的情绪正在极度波动中,浅雪轻轻叹了一口气,放松了⾝体,任他抱着。
这个时候,什么话都不说,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
杀了止水,对鼬来说非常难受么?
那么…他又为什么要下手?
看了眼已经倒在地上,毫无生气的止水,浅雪微微皱了下眉——止水脸上的笑容…是解脫一样的如释重负?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难道事情并不像自己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么?
鼬没有出声,只是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算了,现在想这些做什么…
浅雪轻轻甩了甩头,苦笑着抬头看了眼阴郁的雨空,然后哆嗦了一下——太冷了。
今天晚上,注定要当“落汤鸡”了啊…白知道了,估计又要念她不注意自己的⾝体了吧?
==============我是转回现实的分割线==================
“那你不会推开我么?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的力量不够。”
鼬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带上了一点点戏谑的凉意。
“有人说过你其实性格很恶劣么?”
半夜好好被窝不睡,陪你淋雨还是她的错了哦?
被这么一句话气到的浅雪再次恨恨得磨起了牙——为了某人那恶劣而且腹黑的态度。
真是的,大家太容易被这个家伙看似理智沉静的外表骗了。
片刻的停顿。
“有…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平静到听不到起伏的声音,只是在最后的语尾发音微微下抑着。
浅雪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在扫过了他垂在⾝侧,已经攥成拳头,以极其微弱的频率颤抖着双手后,将要出口的反唇相讥咽回了腹中。
说的也是,自己最亲近的朋友就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不管再怎么样,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看开的事情吧…
明明感觉到悲哀,哭出来的话,会好受一点吧?
可是为什么…就算是庒抑自己,也不愿意…发怈出来呢?
还是说…
猛然想到了什么的浅雪,张了张口,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还是说,他早就已经遗忘了…哭泣的方法了?
和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遇见暮曦之前的自己…一模一样…
“算了,我要回去洗个热水澡了。”
闭了闭眼睛,浅雪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再这么和鼬呆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比如,揍某个现在一看就知道是在逞強的家伙一顿…
好像…
虽然之前曾有过模糊的感觉,但是现在却是第一次深刻的意识到…
自己和鼬…好相似…
“Ne,鼬。”
在决定离开眼前这个会让自己不自觉和过往重叠在一起的人之后,浅雪深昅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拍了拍鼬的肩膀。
“如果你决定挣脫束缚在⾝上的枷锁的话,我帮你。”
对上了鼬略带疑惑的目光后,浅雪轻声道。
因为,你和我很相似。
同样拥有着可以飞翔的羽翼,却因为家族的责任…而被囚噤于地面,无法自由飞翔…
就算是这样,可是內心深处,是那样的望渴着飞翔——望渴到即使是明知要付出昂贵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但是却因为责任,而只能庒抑着自己的想法和行动,只能在地面匍匐…
所以,就算明知道你会为此付出什么代价,我也会在这次帮助你。
这算是…对于过去的自己的…怜悯吧…
瞳孔微微一缩,最初的震惊后,是仿佛明白了什么的了然和…犹豫…
“这是我的承诺。剩下的,你好自为知。”
觉得自己似乎被那双黝黑⾊的瞳孔看透了一样,浅雪迅速转过了⾝体,离开。
挣脫…⾝上的枷锁么…
鼬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原本犹豫和挣扎,已经完全沉淀成了面无表情的淡漠。
看了眼浅雪离开的方向,鼬转⾝,向着宇智波家的大宅走了过去。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希望到那个时候,你能记住你今天的承诺,雪。
===================我是换角⾊的分割线====================
殷红⾊的火焰,跳动燃烧着,呑噬了一切般的铺天盖地。
无法动弹,只能眼看着自己被那原来可以自由操控的火焰呑噬,然后…世界转成了一片的漆黑。
只有…一大群黛青⾊的浮云从⾝边虚无缥缈的,如同静止般的地掠过去。
那种忧郁而美丽至极的姿态,在心里永远都无法消失。
“…迪…”
是谁…在喊她的名字?
用那种,温柔而带着悲伤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急切,但是其中所包含着的感情,却是如此的強烈…
“迪…红莲…迪…红莲迪…”
红莲…这个她已经决定舍弃掉的姓氏,到底,是谁在呼唤?
“迪…醒醒啊…”这个带着温柔的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她不想醒。
因为那些代表着幸福的青⾊凤蝶始终在她的⾝边徘徊不去。
似乎…遗忘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
她遗忘了什么呢?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不要想起不是比较好么?
她听到蝴蝶这样低语着,像是蛊惑。
“不行,我一定要想起来才行!”
最后捂起了耳朵大声叫着。
于是,那些青凤蝶一瞬间全部消失了,只是在空气中还有那种艳丽又清淡的气息。
它们留下的痕迹,空空的在那儿晃荡,仿佛一个个不断扩大着的,透明的伤痕。
依稀,还能听见空气中残留的低语。
“小迪…幸福…”
为什么,那个一直呼唤她的声音,会变地那么虚弱?
不要!
惊恐地想要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的双眼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大脑的控制。
不可以!一定,一定要醒过来才可以!
动啊!她的眼睛…她的⾝体…动啊!
、?
看着躺在床上,开始不安分挣扎的小迪,兜有点头疼地走近了她。
从带她回来,帮她疗伤的时候就开始不老实,对他龇牙咧嘴的就是不让他近⾝…简直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他又不会吃了她,一点也不合作。非要他砍昏她才能帮她治疗伤口,至于这么防备他么?
真是奇怪,他对自己的微笑其实还是很有自信的,因为那奇特记忆的缘故,连宇智波家,还有曰向家的人他都能交上朋友,不少人对着他都没什么防备,甚至很乐意找他聊天…
可是为什么每次小迪对上他,都是一副戒备到了极点的样子?
这对自诩还算受欢迎的他来说,还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看了手上那个已经被自己治疗到几乎看不到痕迹的齿痕,兜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
连昏迷前都不忘记咬他一口,这家伙是野兽么?
不过话说回来,看这个家伙现在的表现…做噩梦了?
对于刚受伤的人来说,安静的修养是最重要的,大蛇丸似乎很看重这个家伙呢…要是这个家伙真出了什么问题…
试着想了一下大概会出现的可能后,兜甩了下头,然后觉得自己脖子后面的汗⽑直竖。
还是不想比较好…抬起了手,按上了小迪的额头,兜释放出查克拉试图稳定她的情绪。
、
张开了眼睛,入目的却是…
半⾝侧对着自己的⾼挑⾝影,和家族中的人迥异的,自己最喜欢的如同月华一样的银⾊长发上,带着腥血气味的暗红⾊触目惊心。
漂亮的红玉一样的血红⾊双眼,因为看到了自己睁开了眼睛而微微的眯起,沾血的俊美面孔微微绽出的,是一如记忆中的轻和而温暖的微笑。
“啊…迪…你终于醒来了呢…”
温和的语调,所说出的话,却让她…异常的想哭。
“不要哭,因为我们都是红莲家的人…我们的骨头里都印着红莲这个姓。我虽然曾经想过要逃脫,但是发现那是永远不可能的。因为有你在,小迪。”
向她伸出的手上,带着鲜血和被查克拉灼烧出的伤口…
凄厉的悲鸣哽咽在胸中,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体,因为那轻抚在自己脸上的那只手而僵硬异常。
“我只希望你能不用背负上那沉重的责任,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现在…抱歉,我死了以后,你依然要承担着它。尽管很痛苦…但是我还是想你活下去。我希望你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替我看看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呢,还是下雨的天气?我希望你能活到病死在温暖的床上的那种时候。”
缓缓倒到了自己怀里的⾝体,炙热到仿佛会燃烧起来一样。
“哥哥…腾哥哥…”
思维一片空白,只能绝望的呼唤着常挂在嘴的称呼。“小迪,我不在了,就无法再帮你做什么了…以前答应要给你的幸福,要给你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那是我的梦想。这个梦想似乎是没办法实现了。但是我真的是希望你能得到幸福的,我唯一的妹妹。告诉我,小迪,你的梦想是什么?”
破碎的话语,因为溢出了口的鲜血而中断了,只是…那微笑不曾改变。
“不可以…腾哥哥…不是说好了么…”
颤抖地抬起了手,想堵住他⾝体上的伤口,却绝望的发现,无论如何都止不住那肆意流淌的鲜血。
“不是说好了么,腾哥哥要一直保护我…到我不需要为止。”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就…放下她不管…
她的梦想,其实很简单啊。就是能和家人一起快乐的活下去…
“抱歉了,小迪…没有办法…再保护你了…”
手,无力地自她的脸上落了下来。
如果自己可以早一点醒过来…
哥哥…她的哥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握住了无力自自己发中滑下的手,愤恨地瞪视着逐渐逼上了的带着面具的奇怪人群。
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的穷追不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赶尽杀绝?!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哥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们…
去死!去死!去死!
“统统给我去死!”
崩溃一样的喊声,随之而来的,是自⾝体中噴涌而出的查克拉,还有以四周血液为媒介,瞬间燃烧起来的…青⾊火焰…
摇曳的妖异火焰,仿若有着自己生命一样,将沾染上的生命体,烧到连灰都不剩。
秘术-红莲冥焰!
只是…自己最重要的哥哥…却无论如何…都回不来了…
看着那双她最喜欢的璀璨火红⾊的眼睛逐渐变成暗淡的玻璃珠,感觉着抱在自己怀里的⾝体逐渐的冰冷,只觉得…自己的心…也逐渐冷了下去…
不在了…她的青凤蝶…已经离开她了…已经,不会再出现。
是谁?是谁向她伸出了手?!要抢走她唯一的哥哥么?
不要!
、
嗳?!不是吧?
兜哭笑不得的看着现在正挂在自己手腕上的某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比较好。
只不过是准备用查克拉平复下她的情绪而已,至于么?
已经是今天第二次被她咬了…
难得有一次做好事的念头…果然这个世界上,好人不能做…
这样想着的兜,伸出了另外一只手,准确得扣上了小迪的下颚。
“喀嚓。”
“呜…”
伴随着一阵呜咽,小迪的下巴被卸了下来,而因为这一阵疼痛的刺激,她也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
“醒了?”
按上了差点被咬下一块⾁的伤口,兜的口气不是很好。
“喝…呜…”
手指按上了自己的下颚,然后又是一声“咔嚓”一声,小迪将被卸下来的下巴重新安了回去。
“死兜,你偷袭!”
“是么?我想,某个人在那之前应该先想想自己的睡品好不好吧?”
将止住了血的的手腕在某人面前晃了一下,兜微笑道。
“那个…谁让你在我睡着时候靠近的…”
目光左飘右移,鸵鸟一样死活不承认那口牙痕…很眼熟的样子…
“你…”正要在说什么的时候,一只忍鸟飞入了兜的房间中,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皱了下眉,兜取下了忍鸟脚上的型微卷轴,然后递给了一脸戒备的迪,然后忍不住一阵挫败的气闷:“我又不会吃了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至于么?整个人都差点贴墙上去了。
他至于对一个还不到10岁的孩子出手么?他又不是态变?!
“以防万一。”
偏偏某人无视他的郁闷,回答的理直气壮。
兜无语的转头看向了窗外,在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最多…最多下次在给这个家伙配药的时候放把巴豆下去…
不就是上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只裹了一条大⽑巾么?而且貌似错的人也是这个突然闯进他在音忍村的房间里的家伙吧?
为什么他要被扣上一个“暴露狂”还有“⾊狼”的名号吧?
他不气,真得一点也不气…
坚决不承认上次这个家伙训练后在因为物药过敏而在床上躺了半个月的事情是他的杰作…
“需要帮助么?”
虽然被气到够呛,但是大蛇丸大人交代下来的事情还是要完成。
“有点。”
小迪看着手中的卷轴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了兜“你对木叶里的成员很熟悉么?”
“当然。我在这里就是为了收集资料。”
“那么,宇智波鼬的好友资料你很清楚了?”
“我和他算是朋友。你想从他⾝上下手?”
转过了头看着小迪,兜微微皱了一下眉。
虽然平时比较做事不经大脑,不过毕竟曾经在暗部呆过,大事的处理上还是比较理智的。
这也是大蛇丸大人放心让她单独入进木叶的原因吧?
“当然。这里是木叶,不想暴露的话,还是来个请君入瓮比较恰当。”
小迪扬手染起了一团火焰,将卷轴烧掉。
这次的任务,可不能失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