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似乎又更冷了几分。
天煞死死的盯着楚行风那状若无事的样子,几乎要抓狂了,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这个该死的小子,居然就真的在这和自己死扛!该死的,难道他不知道,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自己要的已经不是那个女人,而是一个面子了么?
退却?自己堂堂一个圣阶⾼手居然被一个只有剑侍阶级的小子逼退?这事情若是传扬了出去,自己还怎么混下去?
同时,对于挑起这件事情的李浩也不由升起了一丝忿怨,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小子,你不要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天煞这话说的咬牙切齿,然而,言语之中的无力感却终究无法掩饰。
“噬月!”楚行风淡然出声道。
几乎是楚行风话音落下的瞬间,雪狼的⾝上骤然再次释放出了耀眼的银白⾊光芒,狠狠的盯着天煞。
这无疑是一种最直接,最有力的回答了。
“小子,算你狠!”沉默了片刻,天煞终于恨恨的开口道。
在丢脸与丢命之间,天煞终究还是屈服了,面子丢了,还可以找机会扳回来,但是命若是丢了,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要自己真和这么一个小子同归于尽,显然是不大合算的。
淡然的看着天煞,楚行风依然并不出声,这个时候,任何的话都是多余的,无非是挑起天煞的火而已,若是当真激的天煞热血上头,和自己拼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虽然不怕死,但是却并不意味着,楚行风就想死。
“今曰之聇,来曰琊宗必有所报。”天煞冷笑了一声,侧阴阴的说道“当然,你也可以逃走,不过,嘿,山⾼水长,咱们总有再见之期。”
“还有你,小丫头,给我洗⼲净了等着,爷我要定你了!”把目光转向了水冰月,天煞继续说道“你若是敢杀自,我便把你这水云居从这世界上彻底抹去!”
“不必这么⿇烦。”楚行风突然出声打断道“我在这等着你便是,半年为期,半年之后,你再来找我报仇便是。”
“此言当真?”天煞的眼中骤然闪过一道精光,事实上,到了这个地步,威胁水冰月只不过是为了面子问题了,今天这事情是因水冰月而起,自己若是得不到水冰月那便是输了,曰后,楚行风一走,再想找到那是千难万难,但是要找到水冰月却不难,只要到时候抓回了水冰月,也便勉強算挽回了些面子了。
不过,现在楚行风居然答应不走,那自然是远胜于抓走一个水冰月了。
“我说话从来算数。”楚行风不屑的扫了一眼天煞,淡然说道。
“如此最好!”天煞冷笑了一声说道“半年之后,天煞定然再次领教!”
虽然只是剑侍的阶级,但是实际上,不知觉间,天煞已然吧楚行风放到了和他相同的⾝份上说话了。
说完,天煞也不再啰嗦,一个腾⾝⾝体化为一道淡淡的红光向着东边的方向而去。
看到天煞远去,楚行风也终于再坚持不住,吐出一口鲜血颓然从雪狼背上跌落。
轻轻叹息了一声,剑魂也沉默了下来。
别人不知道,剑魂却明白刚刚那一剑对楚行风的⾝体损伤有多大,灵气早被彻底的菗⼲了,⾝体因为承受不了那庞大的力量几乎裂开,⾝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甚至五脏六腑也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就连生命力也透支了不少,若不是凭着一股毅力強子支撑,怕是早就倒下去了。
“前辈!”水冰月心中一颤,一个腾⾝飞入空中,将楚行风的⾝体接了下来。
鲜血瞬间便顺着楚行风的衣衫,流淌到了水冰月的⾝上,那已然温热的血液,一滴滴落下,仿佛一把大锤,一下下砸在了水冰月的心头一般。
有些慌乱的从怀中摸出几枚丹药一股脑给楚行风服下,水冰月抬手几道灵诀打出,暂时止住了楚行风⾝上伤口的出血。
“师父,前辈他怎么样?”远在湖心亭,水韵却无法御剑飞行,只能焦急的大声呼喊。
“现在不死,也不过多活半年而已。”李浩不屑的哼了一声,既然知道了楚行风不是真的圣阶⾼手,他自然也便没了顾忌,冷冷的嘲讽道。
“我家主人伤重也不是你这种垃圾可以侮辱的,你再敢出言不逊,我立刻便取了你的性命。”一个转⾝,雪狼已然出现在了李浩的对面,一双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住了李浩,冷然说道。
“我…我不是…”李浩骤然惊出了一声冷汗,心下叫苦不迭。
刚刚知道楚行风不是圣阶⾼手,又见到楚行风晕了过去,这才肆无忌惮的嘲讽了起来,却忘了雪狼还在了。
虽然雪狼也同样重伤,但是哪怕只要还剩一丝的力气,圣阶的尊严就是不可冒犯的。
“滚!”雪狼毫不客气的斥道。
现在这种时候,雪狼也实在懒得和这种垃圾计较。
“是,是!”李浩几乎是爬着窜出湖心亭的,心下却是打定主意,在天煞再次来到前,死都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且不提李浩要躲到什么地方去,把视线重新放回楚行风⾝上。
水冰月也顾不上接水韵了,脚下宝剑骤然速加带起一道耀眼的淡绿⾊剑芒向着水云居的方向飞驰而去。
月⾊依然朦胧,
湖面也终于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收蔵啊,兄弟们~~没收蔵的都收蔵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