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好像被菗离了似的,盛有木不由自主的往里走。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让他欲罢不能,鬼使神差地来到了那躺着娇艳女子的凤床前。上面的女子坐立起来,温香软玉让人一览无余。如此香艳之景,叫人如何消受得了。盛有木浑⾝热炽难奈,如有一团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最后的一丝意识,将要如野马脫缰的盛有木牵绊住,没有放纵自己为所欲为。
只是这种忍受比酷刑还难受,他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了。更要命的是,媚娇无比的女子轻抬起洁白无瑕的玉手,轻轻地握住了盛有木火热发烫的,有些微微颤抖的大手。那冰冰凉凉的柔胰,让欲火难奈的盛有木如逢甘露,惬意得很。那双明亮的眸子,秋波暗涌勾人心魂。如一双无形的手,⼲净利落地要将盛有木最后的防线撕裂了。让他在欲火中煎熬,于理智与放纵间挣扎。⼲渴的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狂乱的心跳让他迷失了外界所有的声音,仿佛这整个世界已不复存在,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世界的一切。狂野的**狂疯地冲击着他理智的堤岸,所有的防线好象都变得不堪一击,一切都在崩溃,天好象要塌下来了。
智慧冷静的目光在盛有木的眼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欲火炽烧得布満血丝的眼,热切而恐怖,马上就要由人变为野兽的感觉。如果盛有木是野兽,那眼前千娇百媚的女子就是他的猎物,楚楚可怜的待斩的羔羊。其实错了,此时还说不清到底谁是谁的猎物。照此情景发展,盛有木才是真正的猎物才对,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和心中的**的猎物。
没了自我意识,只有**的人是可怕和可悲的,他们在欲火燃烧的同时,不仅烧焚他人,也让自己在欲火中**。难道我们的英雄,盛有木也要落此俗人的下场。英雄总有过人之处,否则就不是英雄了。
就在千里之堤将轰然而溃时,盛有木修练的鲁班术终于派上了用场。盛有木在握住那只充満诱惑的柔胰,在迷离之间,被那双媚眼魂勾,引发了人类固有的原始的本性也可以说是兽性,就欲将眼前的尤物扯得七七八八,一图服征的欲念。忽然如一股清泉自头顶上直流下来,直到脚下的涌泉之**,让整个人打了个冷颤,一下子清醒过来。此时鲁班术的静心诀自动就在盛有木心中默念起来,清醒过来的他也主动地将静心诀又默念了两遍,到此他重新拥有了他自己。什么叫醍醐灌顶,盛有木现在的体验就是。
没了杂念的盛有木此时再看眼前让人失魂落魄的美女子,这一看,吓得他倒退了两步。哪里来的美女,哪里来的闺房。分明就是在一个封闭的却又不知被从哪儿的来的光线照亮的大木箱子里,躺在前面的也不是美女,而是一截枯陋的树枝,即使用来做根雕也会气哭艺术家的烂木头。更让盛有木后怕的是,在那枯木上,突生着几枝如刀尖一样锋利的枝桠。如果盛有木当时欲火攻心,想去来个温香软玉拥満怀的风流,那些锋利的枝桠就会将他的⾝躯洞穿。到那时,连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受此惊吓,盛有木就欲毁了眼前的这截可怕的诡异的枯木。由于他的佩刀在上第二层时掉了,他的手在腰间捞了个空。急中生智的他运起赤阳神功,挥掌欲将枯木拍碎。还未等他掌力所及,那枯木竟然自动地四分五裂开来,形成了许多大小不等的尖锐的木屑,象无数的的利箭一样向盛有木疾射而来。盛有木绝对想不到这无生命的枯木还会有如此的反击之力,一时弄得他手忙脚乱,用掌力将这些射来的暗器击飞。只听得叮叮铛铛这声不绝于耳,竟如许多铁钉钉入木头里一样,惊骇得盛有木呆呆地立在那里。
还好,总算全安了。难道这就是格桑朗措所说的喇嘛术,而且她还笑说喇嘛术有种专门用来对付你们这些⾊迷男人的法术叫媚惑术,厉害得很。可能这就是媚惑术,确实厉害。盛有木自叹,如果没有修习鲁班术良久,自己也肯定中招了。难堪倒是小事,丢了命那圡太不值了。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真是让人闻所未闻,其阴狠霸道,天下少有。在不自觉间,伤人⾝体,取人性命,真如探囊取物般的轻而易举。
这时才体会到了蔵宝阁能够存放至宝的真正手段,到这里盛有木也才总结出了蔵宝阁设为三层的用意。第一层的机关是试勇,也就是试探入侵之人有没有勇气去闯那枪林阵和那些獒犬组成的四象阵。第二层的大量财宝摆放在那里,是为了戒贪,只有没有贪心的人才不会去动那些财宝,也就不会启动那些暗器机关,而招来杀⾝之祸。能过前两层的人也算人中龙凤了,也许他们志存⾼远,另有所图,盛有木他们就是这样的不速之客。所谓人无完人,再聪明的人的祖先也是动物进化而来的,都会或深或浅地潜伏着他们与生俱来的原始的兽性。最本质也是最难掩饰的**,⾼明的法术就是要将它发掘出来。所以历史上的美人计那是缕试不慡,成功率极⾼,让人在扼腕之余哀叹:英雄难过美人关。
当然这是在以前男人社会里的情况,如果换成女人,相信一样有利用**的别样的手段让女人臣服,只是手段不一样罢了。但是本质是一样的,利用人的原始的本性。所以蔵宝阁的第三层才会用吐蕃特有的喇嘛术的媚惑术,发掘人的原始的本性,从本质上摧毁闯入之人。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也为了防备设计这座建筑的中原人士,以免他们能轻易地踏宮取宝。
在佩服之余,盛有木暗叫不好,通仔他们不是也在开那些木格的门么,他们可没有盛有木的道行,如果真被媚惑术所惑,后果不堪设想。盛有木连忙推门而出,他一出门,发现他仍然是站在第三层的木地板上,手中的门仍然是小木格的门。他不噤再次的感叹,这么小的地方,怎么能轻易地容下自己庞大的⾝躯了呢。
这些先不要想了,还是先救人要紧。盛有木记得通仔当时就在自己的⾝旁开另一扇小木格的门,再看那木格的门上也有烫金的兽纹,只是不是蛇,而是其它动物罢了。盛有木毫不犹豫地拉开那道小木格的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又羞又惊。此时通仔正在经历着刚才与自己一样的经历,看他意乱神迷的样子,也正要向他面前的妖艳女子投怀送抱。盛有木定睛一看,那也不是什么美女,仍然是一截枯陋的树枝,正在摸抚通仔的胸膛的那双玉手,其实是一支尖锐的树枝。只要通仔再往前一点,那尖锐的树枝就会刺穿通仔的肌肤,甚至他的胸膛,让他一命呜呼。而此时的通仔还以为美人在前,正想前去贪那温柔乡呢。在此紧急关头,盛有木也不多想,飞起一脚,将意乱神迷的通仔踢飞,顺势从他腰间子套他的大刀,猛然一个手起刀落,将眼前的美女斩为两半,可能是他破了这玄术,这枯木并没有化成木屑飞射出来。被踢飞的通仔突见盛有木出现,并将那媚娇的女子斩为两半,再看地上除了两截断木之外,并没有它物,这才真正的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中了法术了。有些羞怯的通仔好一会儿才向盛有木道谢。盛有木也不说话,拉着他急忙就出去了。
也不用他们找,只听得一声惨叫从一个玄⾊小木格里传来,那是文川秀行的声音。他们连忙拉开那扇小木格的门,入进了那诡异的空间里。尴尬而可笑的一幕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文川秀行正与一截枯木并排躺在一起,好象他正痛苦而努力地要与那枯木分开。很不幸,他的下⾝的某个地方与枯木连在了一起,让人都不好意思说,一看就明白刚才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狼狈无比。见此情景,通仔本想开玩笑说岳大侠怎么会和木头睡在了一起呢?可是想到自己刚才要不是木娃即时来救,说不定比文川秀行还惨。当下也不再觉得好笑,连忙过去帮忙了。
盛有木察看了一下,文川秀行的下⾝正在枯木的一个树洞里,而树洞里有一只大硕的毒蜈蚣,可能是它咬了入进树洞里的异物一下,让文川秀行的下⾝疼痛难忍,却又肿红无比,脫⾝不得。还好这枯木上没有那尖锐的树枝,否则文川秀行就要永远和这枯木在一起了。如果再不给文川秀行解毒,他是小命难保。盛有木急忙用匕首将那条大个吓人的毒蜈蚣杀死,再将那枯木小心地劈开,将文川秀行那大肿得吓人的命根取了出来。盛有木急忙用随⾝的解毒药清理伤口,又让文川秀行服了一些药,总算是保住了他的性命。
还未等他们喘息过来说上一句话,就听见隔壁有杀猪一样的恐怖的声音传来。不好,是苟大富!该不会他也象文川秀行一样也遭遇毒手,现在在这里耽误了时间,这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