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还是会菗筋

高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一提起这个，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姑父你不知道，我初一那个同桌，他小时候是跟着他爷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在乡下住的，上初中的时候才被他爸妈接回来，他整天在班里头放杨钰莹的歌，整天小妹妹情哥哥的，还有一个港台的老明星，什么舞女舞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眼泪，他每次一放，我就跟我右边的刘娟娟偷偷地笑，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听那个。对了，他还喜欢听《心太软》呢！”他说着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仿佛他那个同桌真的是个老古董很可笑的样子，只是他却没有收到预期的他姑父会有的反应，男人反而笑了一下就抿上了嘴巴，问：“那你们现在都听些什么？”

　　高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听的最多的，应该是水木年华的吧，现在最火的好像是《在他乡》！

　　嗯…还有那个《同桌的你》，老狼的，上次我们学校的元旦晚会，我们班有个女生就是唱的这个歌，她的声音就是那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的，唱的可好听了。比原唱唱的还好听，连我们班主任都夸呢。”

　　他说着扭过头来，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姑父：“不过我们也唱一些从前保留下来的老歌，我们初一歌唱比赛，我们班唱的就是《春天在哪里》和《让我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起双桨》，那都是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学的了！”

　　他说罢就笑了出来，居然还自得其乐地哼哼了两句，摇着头唱道：“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小朋友的眼睛里，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

　　当他把头晃到他姑父那边的时候，突然发现男人正忍俊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地看着他，他的脸蛋一下子就红了。

　　赶紧绷紧了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躺下来直直地看着天空，躺了那么两秒钟，他发现他姑父还在笑盈盈地看着他，就指了指天空，说：“你…你看，好多…好多星星…”他说完了。发现他这一招好像并不管用。

　　他抿着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连耳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子都要热起来了。喉咙微微攒动了一下，一口唾沫就咽了下去，哎呀呀，好丢人。

　　＊＊＊这一天高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经历了太多的尴尬时刻，以至于他晚上做梦，还梦见了他姑父在不怀好意地“调戏”他，窘的他手心冒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世界的逃。

　　高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跟旁的人不一样，他有时候在梦里头能够很清楚地判断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并且有一套自己从梦里头苏醒过来的方法，譬如看见悬崖高墙了就从上头跳下去。

　　譬如对着刀子地面什么的就撞过去，并且口里念念有声地对自己说“这是梦这是梦”有好几次他就是这么一吓就给吓醒了，可是这一次他不是在梦里头给吓醒的，而是被疼醒了。高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正在长身体的时候。

　　虽然他已经吃了好多的钙片，可还是不顶用，他的脚偶尔还是会发个小脾气，比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个筋什么的。

　　他倏地一下从睡梦里头醒过来，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呢，就直接坐起来捏住了自己的腿肚子。

　　他以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筋都是脚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他已经有了足够多的经验，就是掰住自己的脚背尽量不叫它弯曲，或者是站起来使劲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自己的脚背，可是这一回不同以往，他不是脚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筋，是腿肚子，他一时疼得没了主意。

　　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觉得疼的实在是难以忍受，眼泪都给他疼出来了，他忍不住叫了出来，心里头有些慌张，怕自己会就这样疼死过去，当然他的想象力更发达，他怕自己会全身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起来。

　　那样才真是生不如死，因为他现在真的有一种这种致命的疼痛会蔓延的错觉，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叫人的时候，他卧室的门忽然就被推开了。

　　黑暗中有人急匆匆地站在门口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你怎么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房间的灯就被打开了。

　　突然而来的亮光刺的高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闭上了眼睛，他疼的脸色都变了。掰着自己的腿肚子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说：“我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筋了。”

　　他的话刚说完，下一刻就有人握住了他的腿用力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了下去，他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可还是很疼，他睁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漉漉的眼睛，哭说：“姑父，疼死我了。”“不怕不怕。”男人治这个好像很有一套。

　　他把他的腿架到了自己身上，双手控制着他的腿不让它动弹，大手只用力地捏了几下，又掰了掰他的脚背，他腿肚子上的筋就奇异地老实了下来，只是疼痛的灼热感还在，让他心有余悸。

　　他紧紧地抓住了他姑父的衣领，脸上还是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i.jpg">的一片，他是生生被疼哭的，刚才的感觉太可怕，再来一次他都觉得能要了他的命，他躺在他姑父怀里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了好长时间的气，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或许一分钟，或许更多，才听见他姑父抱着他，轻声问：“还疼么？”高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已经不觉得疼了。

　　可他很贪恋这样的怀抱，像父亲一样，宽厚结实的怀抱，这与他爷爷给他的慈爱温暖的怀抱是截然不同的，有一种奇异的，教人贪恋的感觉。

　　何况他内心深处还有对那种疼痛的胆怯在，他紧紧抓着他姑父的睡衣，说：“刚才疼死我了。我怎么<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它都一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现在好了。别怕，站起来跺跺脚。”男人说着便将他抱了起来。

　　他站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用力地踩了两下，只觉得刚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筋的腿现在还酸酸的，热热的，他小心翼翼地踢了两下，说：“现在好了。”

　　“来，坐下来。”男人说着又将他捞了回来，把他的腿架在膝上，轻轻地捏着他的腿肚子：“可能是空调开的太低了。睡觉的时候没盖毯子吧？”

　　高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jpg">听他姑父这么一问，才意识到自己不但睡觉的时候没盖毯子，连睡衣也没有穿，还和他从前在家里一样，只穿了一件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衩，上半身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着，他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上扔着的短袖套上，说：“我在家都习惯这样睡了。”

　　他们家是没有装空调的，因为老爷子吹空调容易生病，所以就没有安。大热天的吹着个风扇晃悠悠地转，他通常会吹一整个晚上。

　　他摸了摸自己的腿，好像确实有些凉，他姑父又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筋是好事，说明在长身体。家里买的那些钙片你都没有吃么？”

　　“我一直都在吃，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也喝着呢，可还是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筋，以前都是脚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连腿肚子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上了。”说着他又心有余悸地皱起了眉头，又说了一句：“疼死我了。”

　　不过他姑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2.jpg">的他好舒服，人总是在疼痛之后才能体会到不疼的好，他从没有觉得自己的腿这样舒坦过，问：“姑父，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