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啊兄弟们,我们这才到地狱道几天时间啊,就被告知惹出了大⿇烦,我们就放走了几个小鬼儿,难不成还真就扰乱了地狱道的自然法则,结果导致地狱道陷入百年一遇的灾难之中?应该没这么巧吧,真让我们赶上了一次只有国美大片中才会出现的故事情节?
我左思右想,始终没想到我们到底是哪出了问题,能惹出连阎王都重视的大⿇烦。我扭头看向他们几个问道:“你们谁单独⼲过什么坏事没?比如往河沟里撒尿?偷吃人参果什么的?”
众人:“…”判官苦笑一声说:“别瞎想了,就是你们放走的那群小鬼儿惹的祸!”
“他们真的联名访上去了?”破全惊讶道。
判官:“…”“放走几只小鬼儿能引出什么大⿇烦?你们那些个执法队难道是吃素的?”我问道。
判官看了我们几眼,始终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跟我们细说,他这一表情让我心里一沉,看来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了,要不然照老家伙这么个喜欢唠嗑的劲头,不至于这么阴着脸不吭声。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破全笑道“担心我们知道的太多?”
判官看了破全一眼,微微头摇说:“这事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这样吧,你们等一宿,明天让阎王亲自跟你们谈吧。”
之后判官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跟我们聊一些人间道的趣闻,我都有些怀疑这老判是不是由于常年需要板着脸当官,所以內心深处的那份童真在长期的強制⾼庒之下渐渐变得有些人格裂分了…当然,这纯属个人意见,仅供读者参考,各位也不要深究,更不要四处制造谣言,不然这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夜一无(废)话,第二天一早就有一群小鬼儿簇拥着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阴曹地府,这中年男子体形丰満,⾝穿红⾊官服,走起路来四平八稳,一脸的肥⾁随着脚步颤抖,脸⾊就像有人欠了他六块五拖了半年没还一样难看,十足一个**分子的典型范例,不过也难怪,人家这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官职,再清廉也早晚得**成这样…
小鬼儿们来到我们几人面前后自动闪开一条道儿,那中年男子迈着方步缓缓来到我们面前,我这才确定了他的⾝份,看来不仅判官的官职是终⾝制,就连阎王也一个样…
阎王原先阴沉的脸露出几分微笑朝我说道:“又见面了!”
见他脸⾊不善,我也没给他什么好脸儿,嘴角菗搐了两下算是微笑,接着说道:“是啊,很久不见,你又胖了…”
瞧他这样子估计是这次的事挺大,不然见到我不至于这么冷漠,如果照老判的意思,这次我们确实惹了祸的话,也不知道这老阎打算怎么处理,如果跟我翻脸,我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后路——我还没白痴到要跟地府叫板的份上,如果这几个老家伙让一群小鬼儿不喝孟婆汤就转世人间道去找我⿇烦,使着车轮战术跟我死磕,我就算不被他们逼死也得累死…
他朝破全几人扫了一眼又转对我说:“进去谈吧,这里不方便。”
说罢,我们再次入进了昨天那间接待室,阎王喝退了想要跟着进来的随⾝小鬼儿,独自走进房间。
我下意识的在房门关闭的一瞬间往外瞄了一眼,发现竟然有一大群小鬼儿正在朝这边赶来,而且我敢肯定,这阵势绝对不是为了给我开什么欢迎仪式,也不是要搞联欢晚会,更不是等着商场开门排队购买打折商品,我眼角毫无来由的跳了两下…
阎王见我发呆,笑道:“发什么呆呢?”
我揉了揉眼角说:“没事,眼皮子老跳。”
“左眼右眼?”老判揷嘴问道。
“右眼…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这几天出门最好低着头走。”老判解释道。
“跳财为什么要低着头走?”我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阎王呵呵一笑道:“低着头能捡钱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笨啊!哈哈…”我狠狠的白了老阎一眼,这家伙看样子跟老判一样人格裂分了,刚才没进门的时候像个上门讨债的债主,结果小鬼儿门一退下后又变成了一个欠债的,瞧他那流里流气的样子,哪像一个官老爷啊,简直就像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杨白劳嘛!
阎王跟破全他们几人简单的互相介绍了一番后,收起了笑脸朝我问道:“能仔细跟我说一下你们怎么到的地狱道吗?”
“怎么了?这事很重要吗?”老阎的表情有些凝重,看样子事态确实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老阎沉默了一阵才接着说道:“相当重要,因为这将决定你们、我们、甚至整个地狱道的生死存亡…”
瞧瞧,我猜的没错吧,都开始谈生死存亡了,这事绝对小不了,而且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往哪条河沟里撒尿能惹出的⿇烦,看样子我们这次来的确实不是时候,竟然无缘无故的被卷进了一场涉及生死的风波当中…哎?不对啊?关系到他们地狱道的生死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我们扯进来了?我好奇的问道:“跟我们也有关系?”
老阎点头不语,就等我回答他的问题了。
我指了指暗暗跟老阎解释道:“这丫头能带着我们随意穿越时空,我们是她帮忙带来的。”
老阎和老判听了一愣,一齐看向暗暗,接着转向我齐声道:“没跟你开玩笑,正经点!”
我:“…”破全揷嘴道:“这是事实,我们这位朋友不是人类!”随后,破全简单的跟他们介绍了一下暗暗的来历,两个老家伙虽然一副食古不化的老夫子模样,但知识面确实够广,破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暗暗又跟着补充了几点关键问题后,他俩便明白个大概了。
老阎严肃的点了点头说:“就信你说的话,那你们到地狱道所为何事?难不成真为了看望我们两个老家伙?”
“嘿!就顾着聊天,把正事给忘了。”我拍了一下脑门笑道“我们是为…为红死魔而来!”通过之前关洪和许韶的对红死魔的介绍,我们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操纵着人间道异能培训中心的魂魄就是红死魔,所以我对老阎直接报出了红死魔的名字。
“红死魔?呵呵,很久没听见有人提起他了,他怎么了?难道你们认识?”老阎笑道。
我简单的把可能是红死魔⼲的那些事跟老阎说了说,又把周楠的事附带讲了一遍,之所以连带上周楠,是因为他们两人背后的那个更神秘的人物,没准老阎也知道点什么呢。
“没想到红死魔和周楠这两个冤家对头竟然可以这么亲密无间的合作。”老阎低声道。
“他们那不是合作,而是暗中做对,估计周楠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而且我们也只是根据已知的条件得出了他是红死魔的结论,但还不敢肯定。”破全道。
老阎笑道:“肯定是红死魔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问道。
“首先,你说的这个人会使用幻术,其次他认得周楠,另外就是他承认了自己是地狱道的人。这就完全跟红死魔对上号了,他不是也跟你们说过自己是地狱道的⾼管吗?而且红死魔当初就是因为对周楠动用私刑才被打入轮回的,最关键的是,他是地狱道有史以来仅有的两个会使用幻术的人物之一,所以,我敢肯定是他没错了。”
“难道不会是另一个会使用幻术的人?”破全问道。
老阎和老判相视而笑,接着老阎回道:“另一个会使用幻术的人…就是我!”
“啊?”我们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坐在椅子上就跟球儿似的胖子,下巴差点砸到脚面上。
老阎笑着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子,缓缓的说道:“既然你们为红死魔而来,那我就跟你们讲讲关于他的事情,而且照你们所说的他在人间道⼲的那些事情,应该跟这次的⿇烦多少有些关系。”
随后,老阎就像一个长了脚的墩子似的,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并给我们讲述了一段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话说N年之前地蔵王初到地狱道,见众生在此受苦,便利用空间法则开创出另一个空间——地府,用来管理并规范地狱道和六道轮回的秩序,之后又过了N年,初具规模的地府开始逐渐壮大,建立了一套正规的体系,并从众鬼之中选出了大小员官,其中具有天生幻术本领的老阎受到了地蔵王的青睐,直接提拔为阎罗王——也就是现在的阎王。
随后又是N年时间,地狱道及其他六道的轮回和刑罚在阎王和判官的管理之下走上正轨,但始终未曾考虑过需要换界。不得不说,这就是典型的封建主义制度,员官一⼲就是一辈子,到死方休,可问题就在于老阎和老判这种不老不死的物种根本就不存在“方休”的时候,所以直到现在也不曾更换——看来即使民人
主民专政存在着太多的弊端,但至少还有盼着换届的时候,这也是一种希望嘛,虽然它很渺茫…
可据老阎自己说,他早就厌倦了这种长生不死的寂寞,每天面对的各种繁多的公务,他很想一走了之,但地蔵王却说阎王一职只有会幻术的才能胜任,也不知这是事实还是推诿,总之老阎想要辞职的念头就此打住了。
直到有一天,红死魔的出现再次燃起了老阎心中的那股希望之火,他在文武双全大会上一眼就识破了红死魔的伎俩,但却没有公开,而是直接提拔为十八层地狱的⾼级主管,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得到地蔵王的赏识,接任自己的官职,好让自己告老还乡。
谁知红死魔此人心机太深,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将揭露自己在比武时使用幻术这一秘密的小鬼儿周楠打入了火山地狱,并亲自**了无量业火的火种烧焚周楠的灵魂,哪知周楠不但毫发无损,甚至还将火种收去,导致此事最终败露,红死魔被地蔵王打入轮回,要他尝尽世间之苦方可重回地府。
说完这堆话后老阎长舒一口气,接着看向我们说道:“这下你们了解他了吧?”
西西咬牙切齿的骂道:“原来真是这老小子⼲的好事,亏我对他那么好,等回去了非要跟他好好算算账不可!”
破全也气的拍了一巴掌桌子骂道:“我操!让这老小子沾大光了!”
我们看向破全,不解的问道:“沾什么光了?”
破全气愤的骂道:“老子兰博基尼的钥匙和车手续都在他手里呢!万一给我卖了咋办?”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