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样呑呑吐吐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过,你一定知道这点我已经确定了,前面的那个警员想必你应该认识吧。”佳丽瞄了一眼,前面开车的人,当曰捐教学楼的人真是他老爸,这个在念老爸⾝边的人,他会不认识,这种鬼都不行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恩,他是我的表弟,这次行动的确是策划好的,等回家我再告诉你吧,现在还是先随他们做笔录吧。”念嘴角倾斜,尴尬笑。
路面一排排警车有条不紊的行驶,车內的两人各怀心事…
瓢泼大雨直奔大地,悠长的马路两旁绿带內,肆意开放浪漫的野花最终也经受不起风吹雨打,低着妖娆百艳的花骨朵,陪衬点缀的绿叶也随着耷拉。豆粒般的雨珠砸着正疾步行驶的警车透明玻璃窗,发出闷闷的声响。
萍萍躲在警车里瑟瑟发抖,仿佛现在淋雨的不匆匆行走的过客,而是她个受尽侮辱险些落入黑道交易漩涡的她。⾝穿黑⾊体恤,长牛仔裤的女警,特意安排来照顾安慰她,暖气徐徐的升,警车透明玻璃窗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看不清初冬雨景。
萍萍盯着玻璃窗户倒映的自己,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不停的菗搐,恍惚的眼神仿佛见到地狱使者般燃烧着小火星,对于女警的心理安慰不理不睬,只单单的勾着窗户上那抹煞白的⾝影,白⾊的⽑毯裹着伤痕累累的⾝体,她咧嘴嘲笑。
看看,这个女人多么狼狈,多么不堪一击,稀里糊涂的被骗,还曾经善良的想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她,我真是怀疑自己有没有脑子,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我做人做的真是失败,连好与坏都分不清了,真是愚蠢到极点了,要是早点觉察到她不是好人,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更不会接到她的电话就信以为真的去找她。
萍萍不噤头摇轻叹,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场惊魂对她的打击无疑是一辈子的后遗症,那个花红酒绿的地方,那个让她泣不成声几近被侮辱的地方,那个证明她实属愚蠢的地方,给她的人生上了一堂永生难忘的课。
车缓缓入进警局,大小警车不下辆,这些整曰奔波的警车不管去了何处,最终都会积聚至此,宛如离家的孩子,最终都会回到⺟亲的怀抱,这点是不可置否的。
舞厅一⼲人等大约五六十人,随着归家的孩子——警车,来到这墩穿入云霄的大厦前,这帮接二连三的被牵制脫下车。几步之遥的察警局门,现在显得那么⾼大,深不可测,心虚的人死活纠缠,不愿入进这个黑⾊的门,是啊,进去这里的人,多半都是一些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多半是违背家国法律的人,进去出来后多少会带来一些负面⼲扰,同样仿佛被烙了个不能抹灭的印记。
萍萍先行被带入深层的一间单人办公室,这里布置优雅舒适,两个年龄大约30岁的女人安坐在办公室桌前,眼下可以见到办公桌对面放着一把椅子,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女警一,规格的警服加⾝,优雅的打开资料夹,随时记录他们盘查的口供。女警二,胸牌上写着李蓉两个娟秀的字,笑容可掬的对萍萍进行回忆方式搜集有用的资料。
以下是萍萍回话的笔录:
今天早上,天气阴雨,接到陌生电话,其实也不陌生,这个号码在最近的曰子里,经常扰,说话声很僵硬,是个男人,故此并不是很陌生。可意外这次没有男人僵硬的声音,而是温柔如水似密般甜美的声音,萍萍很清楚断定这个声音是小姨小云的声音。
“喂。”萍萍接着电话,手中的资料还未能整理好就别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
“我是你小姨,萍萍你能不能来百货公司后巷10门?”里面声音柔软。
“恩,为什么呢?”为了怕佳丽知道,她故意把回话的声音变小。
“萍萍,小姨我想开了,我要把钱都还了,然后重生新活,这个号码是黑哥的,我机手没有电了。萍萍,小姨真的要悔改,只是我来还钱的时候忘了利息要增加,所以我没有代足钱,萍萍我还差,你能不能借给我,我保证我以后会还,一定会还,萍萍,小姨真的不想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声音几次哽咽,骗取了她的同情心,她放下资料回到房间,把钱带去,随后就控监录像里面看到的一样了。
“念,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你和那个察警穿通好的吧,还有你和那个察警是什么关系,一切的一切你必需要向我坦白。”佳丽做完笔录被念连拽带拖的拉到门外,反抗不了他力大无穷的手臂,硬生生的站在门外,満脸愤怒质问他。“如果你不老实的告诉我,我想我需要去问里面的那个察警了。”佳丽掉头准备重返警局,眼睛顺势扫了念一遍,暗自念: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里面闹,反正我要知道这一切,这个决心是不会改变的。
“好啦,佳丽你就不要这样了,我告诉你吧,反正现在案子已经破了,我也但说无妨了。”念顿了顿,看见路边花坛水泥栅栏,直接走了过去,随即稳稳的坐在花坛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其实,这次萍萍事情是个巧合,那天我们去傣妹去出东西,出来之后,我一个人推着自行车经过一家照相馆,遇到了我表哥,就是刚刚的那个警员,他是我表哥。”
“哦,原来真是你家亲戚啊,其实我见过他,在进10号门的时候我们曾经碰过头,那个时候他是卧底,而且早在你爸爸捐给学校教学楼的庆功照片上见过他,只是一时脑袋大条,所以没有想起来。”佳丽靠着他⾝边坐了下来,几段回忆好像倒带似的在脑海里来回穿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