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起来,白帆只觉的头疼欲裂。又感口⼲,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早已经又女仆送上一杯水,却是加过蜂藌的。少年微感惊讶,不由的想起年幼时为了让他⺟亲尝尝蜂藌,被一群半尺大的马蜂追的満山跑。后来躲到河里才算完事。
白帆端着杯子在哪里发呆,旁边的伺候的女仆倒笑了出来。道:“我再给少爷您拿一杯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就起来。”白帆说着就急忙想要起来。忽觉⾝子一凉,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丝挂不。慌忙又钻进被窝里,吃吃的问道:“我,我的服衣呢?”
“昨天少爷喝醉了,吐了自己一⾝。已经拿去洗了。”
“啊,原来我喝醉了还能自己换服衣啊。”
“那奴婢小红帮您换的。”那女仆说道,脸不噤红了一下。
白帆却是整个脸都红了起来,直烧到耳朵根。不敢在正眼小红那清秀的脸一下,又忍不住问道:“我,我没没有做什么吧?”
在当时,女仆伺寝是稀松平常的事。少年的无心之问。倒把小红也闹了个脸红,忽想起老爷私下的吩咐。加上少年本就清秀。一大早倒被好几个姐妹取笑过了。忙回道:“少爷昨夜睡的很死。”说完,复又叹了口气。
白帆耳目本是聪颖,可这当口正忐忑不安。待听到无事的时候,才偷偷长出口气。不住暗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他对男女之事本就似懂非懂。也不知道在安心什么。小红那一下叹息却是没听见,恍惚中,又听小红说道:“老爷吩咐过,如是白公子醒了。可自去书房找他。奴婢这就帮少爷更衣。”
小红取出早放在一边的服衣,便要上前帮白帆更衣,少年忙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却无意间抓住了小红的手,情急间力度已经是把握不好。等他反应过来,小红早已经呼痛的叫了出来。松手一看,青了一片。
这下,白帆更是急了,一看小红眼泪也疼了出来。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期期艾艾的想要挤出话来。就听小红说道:“那服衣是仿古的款式,少爷一人是穿不了的。”
“那…那也让我穿上裤子吧。”
小红闻言一下笑了出来,恰似梨花带雨。微红着脸转⾝走了几步道:“少爷好了叫我。”
白帆顾不上答话,慌忙抓过裤子穿了起来。又见小红没有回头。便想将服衣也一并穿起。谁想刚批在⾝上,小红就转过了头来。
“我只是想试下。”
“还是我来帮少爷吧。”
“恩…”
小红的手虽因为做活而变的有些耝糙。可白帆仍觉的舒服的紧,少女⾝上淡淡的香气也诱的他心猿马意起来。又想起刚刚抓住她手时的触觉。不噤想一把把小红抱了起来,再然后呢?白帆还没想好,肚子倒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这时服衣已经穿好。小红又去取了粥与点心。伺候着吃完了,引着白帆向书房走去。
⾼义的书房在后院的角落,甚是清幽,四周又有活水与些花草围着。小红将他领到门口,少年就迳自推门进去。
⾼义仍穿着宽大的袍子,式样倒和白帆穿的无异。坐在哪里对着幅画发呆。看见白帆进来,急忙收了起来。笑道:“白兄弟昨夜睡的可好?”
少年眼尖,第一眼就瞧见他眼角的泪光,可看见他強装无恙,也不说破。回道:“甚好”又拱拱手说道:“这几天真是⿇烦⾼大哥了,不知道…”
⾼义却挥手打断了白帆的说话,豪慡的笑道:“我初见白兄弟就感投缘,想与之结交。谁想兄弟却这般见外!”
白帆急忙想要解释,可⾼义却拉住少年,将他按在椅子里,问道:“昨天听兄弟说,竟认识凯妮丝团长,不知道她现在可安好?”
白帆这才知道酒后失言,又觉的⾼义话中有话。急忙问道:“⾼大哥也与凯妮丝姐姐相识?”
⾼义点头称“是”又瞧见白帆眼里的迫切。方才一捋胡子,缓缓说道:“那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我还未继承家业,做着开拓者的行当。又恰巧觅得了一张宝图,所以细细的查了好多资料,感觉那图靠谱。所以就单人匹马的寻去,也是运气极好。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地头。”说到这里,⾼义长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我那是正是盛年,又摸到了些‘省⾝’的门道。加上一气完成了好几个难度颇⾼的任务。正是心⾼气傲的时候。也不去想那方圆十数里为何不见一丝兽影,一心想着宝图里的宝物。可到了遗迹我才知道,哪里有条人面巨蟒。我用光力气,使尽手段。也伤不得它半分,待想到放弃逃跑的时候,又不慎被那家伙一尾扫到,立马是动弹不得。”
⾼义摇头摇,站起来取出两个杯子,又用刚煮沸的水冲茶沏好。白帆等的心急,不由的追问道:“⾼大哥,那后来呢?”
⾼义品了口茶,微闭着眼睛。这才说道:“我那时自付是必死无疑。却不想有位少女自后一跃而出,手持一把长枪。只是一枪,就穿贯了让我束手无策的蛇鳞。牢牢的扎在那蛇的七尺之上。”
“那少女就是凯妮丝姐姐?”
⾼义点点头,道:“后来,他们又对我细心照料,可是,我曰后⾝体虽是恢复,但却落下的病根。⾝手虽仍灵活,可却再进不了省⾝之境。若不是这样,若不是这样。佩儿她也不会…”⾼义越说越怒,竟一把将茶杯捏的粉碎,这才反应了过来。
“佩儿是谁?”
⾼义也不理会白帆的问话,接着说道:“凯妮丝姐小也是恰巧在哪里探索。可仍是分文不取的帮我寻得了宝蔵。试想,我那时候孤⾝一人,⾝负重伤。又有重宝在⾝。可他们却依然帮了我。丝毫未动歹意,这份情,我至今难忘。”
白帆这才明白⾼义所讲,自己同他又都是被凯妮丝所救。更觉亲近了几分。又听得⾼义话里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不觉想去帮他,于是又问道:“⾼大哥,那佩儿。”
⾼义仍是笑着不答,话锋一转的问道:“白兄弟觉的小红怎么样?”
“啊?”白帆不知怎么回答,脸却莫名的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回道:“她人,人挺好的。”
⾼义哈哈大笑起来,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又拍拍白帆的肩膀道:“小红可是我这里最漂亮最善解人意的。白兄弟的眼光很是不错!”
“我?”
“兄弟你昨天夜里虽然是喝醉了。想是记不得了。当时你一眼就瞅到小红,硬要她扶你回去。”⾼义做惋惜状的长叹道:“早知道就不让她出来了。”
白帆只听目瞪口呆,不顾⾼义的取笑。一劲回想自己昨天的丑态。更觉的尴尬,只好寻了个借口,就往门口走去。
还未出门,⾼义又在房里喊道:“白兄弟在这里人生路不熟,倒是让小红陪着方便些。”
少年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只得装做听不见,脚下跑的更快,留下屋內⾼义的一长串慡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