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渗透进去

　　这次来离域当然是主要目的，但是他也没忘趁机体察民情，每到一个州府首先入住当地最大的客栈，亲听民意。虽然这一路停留的地方总共才六个，但是六地的情况都算良好，这说明朝廷的政策在地方还是得到了比较好的实施的，这让他很觉安慰。

　　想完了国事，很自然的就又想到了云莫纤，想到她凄绝的小脸，想到她口口声声的只要爱他！他确实是逃了！他无法面对她，无法面对她的爱！他回报不起啊！

　　也不知道，他这一走，纤儿会怎么样？会很生气吧？会很伤心吗？会放弃吗？他几乎可以想见纤儿生气的脸，哭泣的脸，可是没有办法！他不逃，会出事的！他又预感，会出事的！他已经越来越不能拒绝她了，即使听了⺟后的话心里纠结着酒jing是爱她，还是移情。尽管他清楚的知道他们有这父女的名分，他们年纪相差了整整二十岁！尽管心里十分害怕要不起她的深情，尽管心里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是，可怕的是，每当面对她时，他还是克制不住，还是…情不自jin…

　　原来，他的定力竟然这么差！

　　就在冷骏衍慢脑子为云莫纤发愁的时候，西襄郡王回来了，他一听冷骏衍亲自来了，就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冲进郡守府的大厅一声：“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喊出，⾝躯笔挺的跪拜下去，⾝后自然还跟这同回的郡守。

　　“西襄郡王免礼。”冷骏衍在听到脚步声是就回转思绪，见西襄郡王跪拜下去，立刻起⾝亲自扶起了他道：“贤卿辛苦了！”

　　“微臣不敢！”西襄郡王任他扶起，虽然语气神⾊很是恭敬但是丝毫不显卑微，比之那郡守好的太多。

　　“贤卿坐！”冷骏衍欣赏他的态度，也不再多说坐回首位又指了指右手边的座椅，让西襄郡王坐。

　　“谢皇上！”西襄郡王一拱手然后在冷骏衍所指的第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那郡守也小心的在第二个位置坐下。

　　“子都河之事，可有进展？”直接‮入进‬正题，冷骏衍细抿了口茶才问西襄郡王。

　　“回皇上，目前并没有大的进展，子都河流域太宽两岸居民却极少排查起来比较难。加上峦西境內现在严加防守，我们也无法‮入进‬峦西境內调查峦西居民中毒的情况，也不清楚是什么毒药。或许，等左贤王与峦西国主商讨清楚能够让我们调查毒药情况会有进展。”西襄郡王在外奔忙一天也确实是有些累了，短短的汇报完毕也端起茶来喝了几口，这才稍解疲累，轻轻舒了一口气。

　　冷骏衍素知西襄郡王勤勉，再见他这等模样也知道他确实没少用功于是点了点头又踩道：“贤卿辛苦！那么，贤卿对此事有何看法？”虽然该想的，能想的冷骏衍逗想的全了，但是他也想听听这个调查了好几天的西襄郡王的看法。

　　“臣以为，此事为有心人故意栽赃。”西襄郡王从出事起就一直在想，加上这些天的亲自调查了解，越发加深了这样的想法。

　　“何以见得？”冷骏衍当然也想过这一条，也想可能的原因和后果，但是见西襄郡王如此肯定，当然是要细问的！

　　“据臣这些天的排查，出事前三天之內并没有我国居民见到刻意的人，有可疑的举动。当然，这只是排查过的居民的回答，不排除还没有排查到的地方有其他的情况。但是那可能性基本为零，因为普通居民没有理由，也不太可能有条件下这样致使上千人死亡的毒药！”西襄郡王条理分明的诉说着他的判断：“再来，臣也让人仔细排查了出事前十天离域城里的外来ren口记录，其中三成是外国商人，峦西国人入境的也有上百。有机会投毒的也有号几百人。”

　　“所以你认为你他国人所为，甚至可能是峦西人？”不错！这些可能性都是完全有的，可是西襄郡王所说的这个数据又让冷骏衍心重了一分，如此之重的嫌疑范围，要怎么逐个排查？又有你们多外国之人，很多早已经离境，事情的棘手程度看来比他原先预想的，还要重些啊！

　　“极有可能！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我国人所为，或者是我国人被人收买利用所为的可能性！”这个才是西襄郡王最为担心的，要是查来查去，最终却真是凤阙人所为，那两国的交兵就很难避免了！

　　这当然也是冷骏衍最为担心的一点，他皱了皱眉又问：“那还剩下的，多久能够全部排查完毕？”其实这样的排查可能最终不会有任何的收获，别说普通居民之情的可能性太低，就算其中有人是投毒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有人在吗？

　　“最少，也还需要五天的时间。”西襄郡王也很头大这个问题，这样的排查十几上受到的效果微乎其微，但是又不能不查。费时、费力还没有什么收获，唉…

　　“五天。”冷骏衍重复了下这个数字，心里想的却是左贤王出发前往峦西已经十四天了，算曰子应该已经抵达峦西都城，不知道谈的怎么样了。按说，不管结果如何近几天应该有消息传回来了，于是命令：“郡守，传令边境守军，左贤王一有消息传回立刻送到这里来！”

　　那郡守原安静地听着冷骏衍和西襄郡王的一问一答，突然听冷骏衍命令他，愣了一下才慌忙起⾝拱手接令：“微臣遵旨！这就去办！这就去办！”说完不敢丝毫停留转⾝就除了大厅，赶往守军驻地。

　　郡守接令而去，冷骏衍才有回头对西襄郡王道：“郡王，现在峦西边防是不是完全渗透不进？”光是等着左贤王的消息也不是办法，最好还是能采取一些积极的行动，多掌握消息。才能有进一步的举措和进展，否则这样拖下去，凤阙的民心没问题单峦西的民心就会很有问题！要是民心向战，峦西国主也很难处理！

　　“皇上是说…”西襄郡王微微眯眼：“派人渗透进去，调查毒药的具体情况，掌握毒药的来源？”西襄郡王心下思量，办法是个好办法，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有这个可行性吗？能渗透的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