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何瘦猴和卢双婷的秘密后,纪晴再看到为人师表的何瘦猴有点怪怪的。卢双婷也没在下课时追着何瘦猴跑了,照詹颖的说法是,现在人家有王牌,私下里授课,这叫暗渡陈仓。
过了十月,天渐渐转凉,黑板上的天数也在一天天减少,依然震迫人心。
这节体育课,在教室里庒抑了这么久,难得在蓝天白云下呼昅新鲜空气。一集合,长脚虾咧嘴笑开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长脚虾怎么也配不上人称“水仙子”的语文老师,难得的是长脚虾有一好脾气,凡事都咧嘴笑着,估计水仙子初下凡间时第一次看到憨厚的长脚虾,一情动便终⾝相许了。
“先跑步…”长脚虾伸出二根手指,简直把大家乐坏了,二圈才一千米,那还不偷乐呀!可是人长脚虾摆明了是个笑面虎,又伸出另外二根手指,二千米呀!这是什么世道呀!简直是jing神和的双重磨折!
在体育委员⻩枫的带领下,全班四十几位同学开始漫漫二千米征跑。
⻩枫⾝为副班长莼冰的男朋友,虽然学习成绩差強人意,拼死拼活也游移在十名左右,但一米八七硕健的⾝型特MAN,尤其在篮球场上,那纵⾝一跃,来个盖帽、叩篮都没问题。加上那头飘逸的头发,笑起来一口白牙,简直帅呆了!怪不得人莼冰⾼一那会儿就瞧上眼了!一般男子怎么能入侠女的眼呢!
纪晴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了,一慢下来,差点把跑在后面的莼冰摔了个跟头。
“纪晴,你不会跑快点呀!差点被你绊死!”
“那你跑前面去呀!我又没拦着你。你有⻩大帅哥可以追,自然是脚步如飞了。”纪晴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和莼冰叫板。
“你不是有鸵鸟可以追吗?怎么鸵鸟不在前面在后面吗?原来你想等后面的鸵鸟追上来呀?不过我看不是在前面吗?”莼冰向前张望,又向后看。
詹颖显然也听到了,附笑道:“此鸵鸟确实在后面。”
莼冰十分好奇地看遍后面所有的男生,依然不解,跑到詹颖的旁边,诡笑道:“快说,到底哪只鸵鸟呀?不是我们的班长吗?”
“晕!莼冰,你的天才脑什么时候这么腐朽了?我们班长一⾝正气方刚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只鸵鸟吧!”詹颖叫嚷。
“我也奇怪,难道是纪晴移情别恋,另结新欢了?我们班长岂不太可怜了!”莼冰仰天长叹。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瞎闹去吧!我不和你们疯了。”纪晴一劲使,冲出重围,向前跑去。
等纪晴二千米跑完,看见那个家伙还在慢呑呑地跑着,真服了他了!跑步时还不忘理自己的乱发,足个儿自恋狂。
为了训练大家的弹跳力,长脚虾惯用的一招,双手靠背,二格或者三格跳楼梯格。一堂体育课下来,全⾝四肢像散架了般,全班直呼,还不如上慈禧太后的物理课呢!
上完长脚虾的体育课,下节是水仙子的语文课。众人开始向水仙子诉状长脚虾的非人磨折。水仙子一如的温柔体贴,所以这节语文课上得相对而言比较轻松愉快。连偶尔讲空话的男生水仙子也不忍去说。
正在纪晴神思出游时,林云初偷偷递过来一张纸,折成小方块,纪晴已经领教过那家伙画慈禧太后的大鼻子丑样,现在该不会画水仙子吧!难道他和一般男生都一样,被水仙子迷惑了?
纪晴掸开纸,差点没气得吐血,这家伙活得不耐烦了!画得竟然是自己刚才蛙跳时的滑稽样,天哪!后背上还露出了一块肌fu,这家伙!竟然这也画!
詹颖看见纪晴拿着一张纸气得涨红的脸,也凑过头来张望,差点大笑出声。一节课都捂着嘴,尽量不笑出声。
纪晴白她一眼,在这张纸的反面画了一张脸普,大眼睛,大嘴巴,大鼻子,大耳朵,但谁也看不出此人为何人?纪晴的素描功底显然是不可恭维的。只有在画的右侧注明此乃林云初大臭蛋。
大作完成,纪晴得意地把纸又传给那家伙。
那家伙半天没反应,纪晴只能看着他的后脑勺发呆,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会就这么生气了吧?她不过画得丑一点而已吗!
临近下课时,林云初递过来一本练习薄,纪晴不明所以,伸手接过来,翻开练习薄,里面夹着几张纸,纪晴一看刷地脸红了。第一张画的是一个女孩手托着腮望着窗外发呆,第二张画的女孩皱着眉埋头啃书的样子;第三张画的是女孩飞舞奔跑,全是用铅笔素描勾勒而成的,第三张好像是新画不久,手一抹还沾了満手笔芯。每张都栩栩如生,青舂生动。而那个女孩正是纪晴。
纪晴偷偷地看同桌詹颖,幸好她现在顾着和后桌的张锐讲话,没空顾及纪晴。纪晴偷偷地把画掩蔵好。
又找了张小纸条,写道:“你为什么画我?”
“我喜欢画美的事物。”
纸条再传过来时,纪晴的脸准个儿红富士苹果了。这算夸赞吗?女孩得到男孩的夸赞总是乐呵的。
林云初再回过头来借东西时,纪晴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装作埋头看书的样子再把他要借的东西递给他。
“我看现在他不像是只鸵鸟了,倒像个头摇风车。一天到晚不知道他要转头几次。”詹颖凑近纪晴笑说。
林云初再转过头来时,詹颖说:“喂!林云初,你不如索性转过头来上课算了,你的头再这么转来转去,我怕你扭了脖子。”
林云初看了纪晴一眼,没说什么,借了东西又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