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晴带着林云初找到最近的一家旅馆,老板娘四十左右的女人,浓妆艳抹,一双小眼盯着他们瞧了好一会儿,鼠目集光在校徽,又轻蔑地上下打量他们一眼,纪晴急匆匆地付了钱拉着林云初上二楼的房间,老板娘还在背后嚷嚷:“小心别把地板弄湿了。”随后又嘟囔了一句:“现在中生学真是了不得,⾼中生都学着来kai房。”那声音极其刺耳尖锐。
“你快把湿服衣tuo下来吧,不然会感冒的。”进了房间纪晴催促道,他颤抖着手,全⾝已经冻得发⿇,几乎没有知觉。
纪晴利索地帮他tuo下羽绒服,又tuo掉⽑衣,去解他牛仔裤扣子时手停顿了一下“我…我自己来吧。”林云初颤抖着艰难地开解自己的裤子扣子。
纪晴去拿棉被,裹住已经tuo尽所有湿服衣的林云初,又捡起所有湿服衣,劲使拧⼲,晾晒在房间里。
“云初,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你怎么还在发抖?还是很冷吗?”纪晴看他还在不停发抖,脸⾊依然发白,担忧地问道。
“冷,冷,冷。”他唯一的感觉除了冷还是冷。
犹豫了一下,纪晴tuo掉厚厚的⽑衣和牛仔裤,也钻入被窝,抱住他浑⾝冰冷颤抖的⾝ti,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的⾝ti。
在慢慢暖和之后,他抱得她却更紧了,冰凉的唇轻轻覆盖上她的唇,发⿇的she头木纳地挑dou着她的唇舌,她只是呆木地回应着,感觉他的she头是唯一有温度的活物。
“你刚才为什么跳下去?”纪晴钻窝在他luo露的胸前,低低地问道。
“我以为你跳下去了。”
“你傻呀,现在可是冬天,夏天我都不敢跳,我又不会游泳。”纪晴心里涌上一股汹涌的感动和甜mi。
“是很傻,原来冬泳真不是人⼲的活。”僵硬的脸动动,看看自己还能不能笑。
第二天退房时,纪晴诺诺地跟在林云初的后面,那个老板娘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在纪晴⾝上停得越发久,包含着赤luo的鄙夷。
从旅馆出来,晨曦的阳光照拂在⾝上,纪晴饱含在眼眶的泪水滑了下来,她只是觉得委屈。
“怎么了?你别这样呀!人家也没说什么呀?”林云初有些慌乱,男孩往往见不得女孩子哭。
“可是你没瞧见她那眼神,啥都说了?”纪晴噘嘴,有些矫情。
“你还真会读眼法呀?那你说她说啥了?”林云初嘻皮笑脸。
纪晴结巴得说不出话来,窘着脸。
“好了,一个低俗女人你理她那么多做什么,再说她想的我们又都没做。是吧?甭理她。”林云初温柔地拂去纪晴脸上的泪痕,又捏捏她的粉脸,嬉笑着。
纪晴先去学校,林云初刻意晚十分钟再到学校。
这一天,教室里的噴嚏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毫无疑问纪晴和林云初都感冒了。而一向⾝ti健硕的浩辰也一同感冒了,很多年后,纪晴才知道那天晚上浩辰在她家楼下等了夜一。
“你们二个一起感冒很诡异噢!说,是不是背着我吃肥猪⾁了?”詹颖呵纪晴的庠**,严刑逼供。
想起昨天晚上竟然和他这样亲密地抱了一个晚上,一天她都不敢去看林云初,现在又听詹颖这样说,更是烧红了脸。
“还脸红了?一定有鬼,快说,坦白招来。你不说,我问另一个主角去。”
纪晴还没来得及阻止,詹颖已经拿笔戳了何云初一下“喂,林云初同学,我问你,你把我们纪晴同学怎么了?”
“詹颖,你瞎说什么呢?”纪晴恨不得捂住詹颖的嘴。
林云初意味深长地看了纪晴一眼,纪晴做了个鬼脸,然后用书挡住脸,不让他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
“不过很诡异,我们的班长怎么也感冒了?而且好像比你们二个还严重。”
“你能不能不三八呀,期未考就要到了。过了寒假就是三月份了,离⾼考就真的只有一步之遥了。”纪晴心沉沉的。
“我巴不得早点考完,早死早超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