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再回到包厢时,纪晴见⻩⽑小子正和那老大在耳边低估什么,老大眼⾊一使,几个男孩子便站起来走⾝还抓着门把站在门口的纪晴。陈洁一看形势不好,立即站起⾝,将纪晴推出门外,自己死死地抵着门。
纪晴被这突然几秒之间的变化给吓呆了,隔着门听到包厢內酒瓶碎裂声、拳打脚踢声。纪晴劲使地敲着门,门內传来陈洁拼尽全⾝力气的吼声“纪晴,快走。”
纪晴跑二步撞上也刚走过来的林云初,看到纪晴惊恐万状的表情,⾝后二个男孩子追了出来,林云初马上意会,拉起纪晴就跑,跳上车,迅速地启动车子。纪晴抖擞着手按下键,报完警。
“不行,你带我回去。陈洁还在里面,我不能让陈洁有事。带我回去。”
林云初握住她冰冷颤抖的手,若⼲年后,纪晴觉得他的手还是能传来安慰和力量。
再回到酒吧时,警车已经停在了外面。陈洁被十字架抬了出来,白⾊的布毯染成一滩滩血迹,他的脸上全是血,头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
林云初跑过去,帮他止了血,简单地处理伤口。抬上救急车,纪晴拉着陈洁的手,浑⾝害怕得颤抖不已。
陈洁奋力地想睁开眼睛,从沾満血迹的眼睑內眯开一条缝看纪晴,吃力地说道:“纪晴,不要哭,认识你二年多了,还没见过你哭过。”
“陈洁,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说话了,求你不要说话了,你一定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纪晴的眼泪落在陈洁的眼睛里,咸咸涩涩的。
“纪晴,在我上衣左边口袋里有一个礼物,我一直想送给你,但一直没有机会,我怕,我怕以后再没机会了。”陈洁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纪晴小心地摸索着,陈洁忍着痛,他的浑⾝全是伤,一碰就痛。小小的盒子里装着是一枚白金戒指。一旁的林云初看了看她,可是她现在的眼睛里只有张洁,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纪晴毫不犹豫地把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亮出手指,哭着对陈洁笑道:“你看,我戴上了,我戴上你的戒指了,现在你对我有责任了,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
陈洁想笑,很努力地笑,嘴角颤颤牵动,却发现眼前越来越黑,纪晴的脸越来越模糊,终于昏了过去。
纪晴对着手术室的红灯盯望了整整七个小时,方怡抱着她,方怡的⾝子也在颤抖,她觉得越来越冷,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陈洁会没事的,陈洁一定会没事的。
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熄灭了,纪晴冲上林云初,抓着他,眼睛惶恐地望着他的眼睛,看到的不是自己,是陈洁,现在她満脑子都是陈洁。
林云初扶抱着他,心疼地望着她:“他已经tuo离生命危险了。因为伤了头部,还需要在重症监护病房观察几天。”
透过厚厚的隔离窗,陈洁缠着层层纱布,嘴里还揷着氧气罩。
“纪晴,你也一天夜一没睡了,先回家去休息下吧。”林云初温柔地说道。
“是呀,纪晴,反正陈洁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你看你现在这个怪异的样子,陈洁的父⺟再过几个小时也快到了,看到你这个样子,你怎么解释呀?”方怡说道。
纪晴看着自己夸张的打扮,便听了意见先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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