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詹颖吵着要给她的新男友买条领带,勒住他,她们也不上四楼男装区,也就不会碰到方佳妮。
此时方佳妮正提着一条牛仔裤,比划着,踌躇着,詹颖和纪晴看一眼镇定自若的莼冰,绕道而行也就罢了。可莼冰偏偏一脸⾼傲地轻仰下巴,优雅地走了过去。
“姐小,你确定哪个寸尺了吗?”服务员温柔地问方佳妮。
“他穿二十四腰围。”莼冰的声音尤外清脆宏亮,佳妮抬起头已是一脸窘迫。
莼冰纤白的手轻轻摩娑着佳妮选中的牛仔裤,冷嗤一声,摇头摇:“可惜他不穿这种硬质牛仔。”莼冰说得极其云淡风轻,却极其讽刺嘲弄。
佳妮窘得说不出话。
莼冰拎起另一条牛仔,对服务员说道:“这条,腰围二十四,拿一条。”随后又不紧不慢地凑近佳妮的脸,热气吹在她的脸上,绽放一脸妖冶的笑颜,再次缓缓开口:“不知你穿着我扔掉的破xie还合脚不?”
方佳妮満泪盈眶地抬头望了望盛气凌人的莼冰,任她怎么药住下唇,极力克制,珍珠般的眼泪终于顺着她细瓷般的小脸滚滚而落。服务员这时已经拿来了裤子,看到此番情形,虽不懂来龙去脉,但形势表明,方佳妮是那个可怜的弱者,此时正充満同情充満怜楚的目光给予啜泣的佳妮,而莼冰的待遇自然是怒目,怎么看她都想那种趾⾼气扬的大姐小。
纪晴暗自庆幸莼冰没当场泼妇骂街,不过莼冰从来不是泼妇,她是淑女。
逛累了,便在商场里的咖啡屋坐下。
“对了,莼冰,听说你有新男朋友了?何许人也?”
“和我一个公司的。”莼冰简单回答。
“什么级别?”詹颖趣兴十足。
“总经理,兼董事长。”莼冰回答得简单⼲脆。
詹颖差点没把果汁噴到莼冰的脸上,夸张着脸说道:“好样的,这么快已经钓了金⻳婿了。广告公司的董事,那⾝价得几位数呀,莼冰,你真能,棒极了!”
“至于那么夸张吗?人追我二年了,我一感动,就答应了。”莼冰说得轻描淡写。
“说说,那个老总怎么攻破你这冰山的?”詹颖诡笑着问道。
“你们肯定想不到他第一次带我去约会的地方在哪里?”莼冰想起那wan在游乐场坐木马就止不住地笑。
“在哪里?不会是在防空洞吧?”詹颖问道。
“去你的,半夜十二点他带我去了游乐场。”
这下詹颖实在没控制住,没噴出果汁,但被呛个半死,纪晴也笑得不行。
“这人还真童心未泯。”纪晴笑着说道。
“错,他说我像个小孩子。”
三个女人互相看一眼,先是微微笑,然后是张口大笑,最后是哈哈大笑。
“纪晴,你也说说,那个叫什么陈洁的是怎么把你拿下的?”笑了好一会儿,詹颖把话题转到纪晴的⾝上。
“对对对,快说说。我最爱听这些事了。”莼冰附和道。
纪晴想了想,把在酒吧暗访然后陈洁受伤的事说了一遍。
莼冰和詹颖张着嘴,最后还是先莼冰拍案叫起“准个儿现代版的英雄救美吗,这陈洁够味的,纪晴你是该以⾝相许。”
“对,完全赞同。”詹颖举着果汁和莼冰的咖啡杯碰杯,饮了一小口,又问纪晴:“纪晴,那你许了没有呀?”
“许什么?”纪晴冲口问道。
“⾝呀!”詹颖提⾼声亮说道,这让纪晴很不舒服,说不出的难受。
“对了,说起来,上次我一个朋友看见陈洁好像说他爸是当官的?是这样吗?”莼冰想起来问道。
“是。”纪晴回答。
“什么官品?大不大?”詹颖好奇地问道。
“一市之长,你说大不大?”纪晴觉得越来越不喜欢詹颖的说话腔调了,但不可否认,自个儿的虚荣心也在微微膨胀。
“一市之长?天哪!他爸是一市之长,他搞什么破摄影机呀,瞎腾折,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张锐的⾝价呀。”詹颖夸张地惊呼道。
“这你不懂了吧?人家那叫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莼冰说道。
“什么自力更生,破玩意,这社会自力更生就是自断前途。改天我给那个陈洁洗洗脑。我说纪晴你也是,怎么找来找去,都找些脑瘫的呀,自命清⾼的家伙。”詹颖自顾说着,纪晴的脸⾊越来越难看。
刚好陈洁打电话来,她说了方位,便和詹颖、莼冰告别。她怕再坐下去,会忍不住把手里捧着的奶茶泼向満嘴胡言乱语的詹颖。
陈洁看着纪晴有些恼气地提着二袋服衣上车,扒手看了看礼服,笑道:“买礼服是想我和我订婚了吗?我还没见过你穿礼服的样子呢?”
“别说礼服了,这二件礼服够我买几个月的服衣了。看着它就来气,我必须把钱还给她们。”纪晴心里堵得慌。
陈洁看了礼服的标签,笑道:“你把帐号给我,改天我给她们打钱,这二件晚礼服算我送给你的。”
“我⼲马非得让人送呀?就这么看不起我?我谁的钱都不要,谁的礼都不收,我自己付。”
“还真傲气凛然。那就别生气了,难得一个周未,我们去看电影吧!”陈洁宠溺地捏捏她的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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