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奴儿猛磕着头,一个比一个响。武阳公主深皱起凌眉,眼里満是审视不定,梵音静静看着磕头的奴儿,不知怎么得心里突然涌出了罪恶感,自己好像变成第三者,变成毁人幸福的坏蛋,心里有说不尽的憋闷。
“武阳姨,不要送走她吧!”梵音轻声的说,武阳公主和肖夫人皆望向她,梵音对起赤千夜的眼眸道:“梵音在此先恭喜王爷喜得孩儿!”微笑的曲⾝行礼,又道:“我们解除婚约吧!”声音轻而柔,还有点点涩然。
武阳公主和肖夫人均听出她话里的认真,对于这种分离的情行,大家难免有些伤感,赤千夜原本的火气悄悄的暗下,认真的对视着梵音的眼睛,心里不知名的闷气涌了出来,咙头也有些疆硬,道:“好!”同样轻声,随着吐出口的一字,心腹却莫名一空,似逝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梵音难得对他温柔笑着,眼里虽有些⼲涩,可却一点也不会后悔,就算再来十次,她也会这么做。
奴儿此时悄声跪在地上,收拾了所有声音,甚至憋足了气,听到赤千夜那声“好”字,心下才一放,同时又悬挂起来,夜王迟早要成亲,她仍然只是他的丫头,捂上部腹,心里已生不甘。
肖夫人柔笑着看向武阳公主,眼里尽是求情,武阳公主大叹一口气,也释然一笑,怕是俩人还真没到缘份,可惜的道:“唉!妹妹看来我们只能做姐妹喽,唉…”肖夫人释然勾起嘴角。
“启禀公主,炬王殿下驾到!”门外的仆人突然打破厅里静默,武阳闻言立即深锁起眉,此时炬王已随起仆人走入了宴客厅,肖夫人及梵音等人忙施了礼,礼毕,炬王对武阳公主道:“禀长公主,本王是奉父皇之命来看望夜王,据称夜王归府后一直抱恙,父皇尤其担忧,所以差本王亲自来探望。”
武阳道:“有心了,请代本宮向皇兄至谢,小夜⾝子已是大好,请皇兄不必太担忧。”
“是!”炬王了然一勾唇角,面向赤千夜道:“夜王可要保重⾝ti啊!你不来尚林院,本王甚是不习惯啊!”赤千夜冷冷一笑,并未答话。
炬王面对肖夫人道:“夫人也是带三姐小来探病的吧?”
“是!”肖夫人恭敬道。
“既然夜王⾝ti已是大好,那么这月十五兄弟们万佛寺为四弟祈福也要来,不如带上三姐小一起来可好?本王还真想再听一次三姐小那美妙的埙曲嘞!”直直盯着梵音看了片刻,才转向赤千夜道:“夜王不会不舍得夜王妃为兄弟们献艺吧!”
赤千夜深皱起凌眉,思虑片刻一扯嘴角嘴,仍是冷笑而已。
这婚约看就要退了,却来这么一遭,是大家都没想到的,梵音心下略有些紧张,怕自己再吹埙曲露出马脚,更怕这婚是不成也得成,肖夫人也是明白皇上赐婚岂能说毁就毁,大概计较一番,与武阳公主交换一个眼神,大家都明白,这出戏还得往下唱。
武阳公主道:“年青人多走动也是好的,梵音也应该认识一下皇室兄弟姐妹,小夜就带她去玩玩吧!”
赤千夜道:“是,⺟亲!”
梵音心下一空,完了,说不定自己还真为行势所必,不得不嫁给夜王。
炬王満意一笑,道:“那好,本王也带上凤姐小,正好凑齐赤国‘双姝’,看来我们兄弟又有耳福喽,是吧,夜王?”
赤千夜阴冷一笑,道:“后曰见!”一抱拳明显是要送客。
炬王也不为意,乐呵大笑道:“呵呵…那么本王就先告辞了,长公主,夜王不必相送。”武阳再次回座,炬王才轻步离开。
大概炬王已出府,武阳沉脸道:“红玉,替奴儿安排一清静的院落待产,夜王曰常服侍就交给阿沫,院里所有丫头全给安排别院去,调些婆子去‘追风阁’打理即可!”赤千夜也无异议,或者说他正在沉思着什么,没留意太多。
红玉扶起奴儿,奴儿⾝子现下是真颤真冷了,看来自己是要一辈子孤独老死在公主府了,她最大的本钱已无用处,再闹可能结果会更惨吧!习惯性捂上部腹,心下不甘更強烈。红玉轻叹一声,不多话把她交给了门外两名婆子。
梵音和肖夫人大也明白,这婚是退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