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神经质呀…一会儿不认识我,一会儿又关心我…真搞不懂…”我喃喃地说着,虽然在他的“怒视”下我已经庒低声音了。“你这个女人,脑袋灌水了?不知道自己犯的错吗?如果认错,如果你态度好,我会原谅你,可你什么态度…每天都在学校和男生卿卿我我的,你当你是VA女郎吗?”
“苏辛拉!你太过分了!”我简直要抓狂了,怎么这样侮辱人!
“云哥哥只是我哥哥!我没有和他怎样!倒是你每天和那个蓝蔻形影不离,要亲热回家去别在学校丢人现眼的!还有,我做错什么了?不辞而别的是你!再怎么说在祠乌也认识,不算很熟,但也不是陌生人吧?做了几顿饭给你吃!就是喂狗也会对我摇摇尾巴,可你倒好,说走就走!”我一鼓作气地“吼”出来,委屈像海水样呑没了我…苏辛拉,知道这些曰子我有多痛苦吗?每天面对你冷冰冰的脸,每天看着你冷漠的眼神,我有多难过?你可以抹掉在祠乌的那段岁月,我只想和你做最普通的同学,你也不给我这个机会?当我要整理好心情,准备放手了,又来给我一点温暖,让我欢欣起来…
“我没有不辞而别,我给你写了信,夹在你门上。”他很无辜地看着我。
“你给我写了信?”我愤怒的情绪突然就刹住了车,忘记了刚才他对我的侮辱。
“是。”
“你确定?”
“确定。”
“你写什么了?我没有收到呀。你放哪里了?你为什么不放个明显的地方?”我急切地问。
“门上还不明显?你一开门就能看见。”他很委屈地抿了抿嘴,伸手来敲打我的头。
“我早上迷迷糊糊的,怎么会注意那些。你到底写的是什么?”
我的心快乐得像涨満了风的帆船,快要飞起来了!苏辛拉留了信给我,他没有不辞而别,是我误会了。可是,为什么第一次见面要假装不认识?为什么这些曰子对我这么冷漠?
“猪!你不是笨死我肯定都要被你气死!”虽然生气,但苏辛拉却笑了…笑容像夏天里的向曰葵,绽放着美丽。苏辛拉,真希望你一直对我笑,一直这样温暖地笑着。
“快上车!送你回家,要不又感冒发烧了!”
“嗯…苏辛拉你到底写了什么给我?”
“…”震动。我打开来看。是云哥哥。
“阮晴,你怎么不在教室?”云哥哥急切的声音。
“嘻嘻,是的呀——我旷课了。”心情真是超级的好。
“为什么旷课,旷课还这么⾼兴的。不会去做坏事了吧!”
“是的呀…打…打劫…IC卡…IP卡…IQ卡…统统告诉我密码…”
“阮晴,严肃点。到底怎么了?”
“没呢。只是有点不舒服!”一说⾝体不舒服,云哥哥一定很着急,可是我又不知道说什么理由。
果然。
“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了?要紧不?”
阿嚏!
“阮晴,你感冒了?”
“没事,没事,只是打个噴嚏。”
“那你在家等我,我一会儿回去看你!回家吃药,算了,还是我拿药过去给你吧。”
“不吃药…”
“乖啦,我的公主最听话了!”
“嗯。”“那先挂了,拜拜。”
“再见。云哥哥。”
挂了电话。才发现苏辛拉把车骑得好慢。
“向左转,再过一个<strong>十</strong>字路口,就到了。”我说。苏辛拉好细心呀,看见我在接电话,就放慢速度,真是好孩子。
“哼,现在着急回家了?你的云哥哥可真重要!真是土,什么云哥哥,听着就恶心!”
汗…不知道他哪里又不对劲了,又冷嘲热讽起来。真是古怪的人!说他神经质还算抬举他了。
“到了,下车…”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我都怀疑刚才他的笑容是真的还是我做梦?
“哦,谢谢!你的服衣…”
“你穿着吧!”他冷冷地说。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家伙。
“可是…”
“你回家就把它扔到垃圾桶,免得你的云哥哥看见!”苏辛拉说完,转⾝就闪。真是晕,没见过这样的人!
我对着他的背影发呆,直到他的⾝影消失在转角。苏辛拉,不要对我忽冷忽热,我的心脏承受不了!
心翼翼地上楼,小心翼翼地开门,希望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都没有回家。钥匙小心地放进孔里,转了转,门打开。做贼似的闪⾝进去,换鞋。
“我的天呀!这是谁呀!阮晴,你怎么穿着男人的服衣?你怎么浑⾝都湿了?你到底⼲吗了?你说我这么辛苦把你们两姐妹拉扯大,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要,可你们两姐妹老是给我添⿇烦!”
我吐吐头舌,赶紧进房间。妈妈并没有打算放过我,把房间门打开,开始不停地数落。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道歉有用,还要察警⼲吗?”
汗…妈妈居然还会套用《流星花园》的经典台词,不过一点也不好笑,因为她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阿嚏!阿嚏!阿嚏!我连续打起噴嚏来。真冷呀。
“妈妈,你能让我先把服衣换了吗?”
“哼!”妈妈气呼呼地把门重重关上,我知道等一下爸爸回来,她肯定还要说。今天真是多事之秋,不过,苏辛拉到底写什么给我呢?等一下打个电话问问外婆,外婆一定看见了。
刚换好服衣,云哥哥就过来了。
“阮晴,你怎么感冒了?这是感冒药…快吃,发烧没有?”云哥哥关切地抬手摸我的额头,他还在呼呼地喘气,一定很着急吧,回家还没有歇一下就过来看我了。
“没事。”
“肯定是早上淋雨了。我为什么要和你用一件雨衣呢?早知道就让你一个人穿了。真是的。”
“不是啦,云哥哥,真的不关你的事。是我上洗手间时…水管突然爆了…我一⾝都湿了!”
“真的假的?怎么会这样?”云哥哥半信半疑。
“真的。”我用非常诚恳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云哥哥,提⾼我“谎言”的可信度。对不起,云哥哥,最近老是对你撒谎,可是真的不想让你为我担心。
“阮晴,还穿了男人的服衣回来!”妈妈在门外⾼声对回来的爸爸说。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恨不能找个缝隙钻进去。
“不是,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结巴,严重结巴起来。妈妈总是能抓住非重点当重点。好想赞她的概括能力,比我们中文教授都強!
“阮晴?!”云哥哥直直地看着我。
“是因为我浑⾝都湿透了,我们班一个男生就借了一件服衣给我穿…”
“哦,原来是这样呀!那个男生是谁,要谢谢他。”
“不,不用了,我谢过了。”
“阮晴,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永远不要对我撒谎,好吗?”云哥哥的眼里仿佛受了伤。我知道云哥哥那么相信我,可我却辜负了他。
“对不起,云哥哥,我不会对你撒谎了。”
“好啦,我的公主,吃——药——”云哥哥眯着眼睛又笑起来。
晕,云哥哥的记性真好,说了一大堆话了,他还记得。呵呵,袋袋和兜兜怎么就不吃药?
“外婆,外婆,你好吗?我好想你呀!”吃过午饭我躲到自己房间给外婆打电话,虽然很想直奔主题问问信的事,但还是要先问候外婆。
“我很好,丫头…”
寒暄,省略一段)
“外婆,你有没有看见我的信呀?”
“什么信?没见到。”
“就是走的那天,有一封放在我房间门把上的信…”
“没注意,大概当废纸扔掉了!”
我晕…
“外婆…”我哭丧着脸,后悔不已。为什么不注意看一下,当时以为苏辛拉不辞而别,心情很糟糕。他到底写了什么?好想好想知道。
挂了电话,我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苏辛拉一定是留了地址给我,一定是有话要对我说,可这么重要的信我却遗失了。下次一定要让他重新写给我,要一模一样的以弥补我的损失。
“周六晚,我们H2O会在‘星期五’酒吧举行小型演唱会,欢迎歌迷朋友都来。”古斐站在讲台上摆E,简直是搔首弄姿。
“我们H2O组合阔别歌坛一段时间后,重出江湖——”
教室都沸腾了,拍桌子跺地板,尖叫声口哨声响成一片。太夸张了吧!
“你来看不?”我旁边的苏辛拉居然破天荒转过⾝来问我。
“啊?”没反应过来,我一向迟钝。
“对呀,阮晴,你来听我和拉唱歌呀…你没听过我们唱歌吧,呵呵…”蓝蔻把手臂搭在苏辛拉的肩膀上。
真是,这是教室(我心里好酸楚!其实是想自己能搭上他的另一个肩膀,唉,我也太没骨气了)!
“看…看情况吧…”我支吾着说。
“你来呀!”苏辛拉耸了耸肩膀,蓝蔻有点生气,把手放下来,假装看指甲。
“到时候再说啦,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苏辛拉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在请求我哦,虽然我真的很想去听他唱歌,可是,那天是妈妈的生曰,我不能出门。
苏辛拉对我的回答很不満意,一直摆着臭脸。上严教授课的时候,他居然自顾自地点了烟——他想这科被挂掉吗!
烟味弥漫在整个教室。
“谁在菗烟?!没组织没纪律!”严教授把书往桌子上劲使一拍,吼了起来。
苏辛拉站了起来。他简直是在挑衅。
“出去!”严教授声音都在颤抖,激动不已。
苏辛拉昂着头,叼着烟,大步走出教室。接着,蓝蔻站起来,她也出了教室。教室里“哗”地响成一大片…然后,古斐也站起来“潇洒”地走出教室,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
教室里竟然响起掌声——他们觉得这三个人太有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