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看了一眼眉头深锁的赵构,淡淡地点头道:“只有拥有兵权的人,才能保护自己,也才能掌握天下。太祖皇帝之所以重文轻武,就是为了防范武人被心怀不轨者利用。其实军队只是一件工具,怎么用,能不能伤到自己,还要看使用这件工具的人。就好像人手中的一把刀,是杀人还是杀自,并不在于刀,而是在于使用这把刀的主人。”
赵构想了想,皱眉道:“这个道理我自然知道,可是同武官结交,乃是大忌,恐怕会招来猜忌。而且,我⾝边的人中,现在并没有很好的将才。”
李成这才躬⾝道:“李成在前往梁山的途中遇到一名不错的将才,若是王爷能把他留在⾝边,将来总有使用的机会。”
说到这里,又把这次巧遇杨志的事情仔细地描述了一番,这才低声道:“杨志乃是名将杨业之后,杨氏世代镇守雁门,乃是有名的忠义之士,若是王爷将他从绝路上救回来,这人一定誓死忠于王爷。”
赵构闻言,双目中精芒暴闪,沉声道:“一切都依师父所言,究竟要怎么办,都有师父去办,赵构答应便是!”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李成,点头道:“我已经准备向父皇举荐了师父出任职官,只是不知道师父想要出任什么官职。”
李成忙头摇道:“这件事倒不着急,还是明曰见过童大人之后再说吧。”
赵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忽然抚额笑道:“赵构真是该死,师父回来还没有好好休息,如今赵构难题已解心中大定,师父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明曰赵构自会找人及时请师父过来商议。”
李成一路急赶,匆匆回来,实在是为了赶在⾼俅对杨志下手之前将他护在康王的卵翼之下,这时早已疲惫,加上一番谋划童贯的事情,心力俱疲。闻言也不推脫,告辞之后,径直回到自己房中,重重地倒在床上,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看他回来,鸢儿把早已准备好的饭菜摆在桌上,锦儿上前低声道:“官人,用些酒饭再睡吧。“
李成闻言,翻⾝坐起,点头道:“你们去找人准备一下,我们过几天就搬出去吧。出入王府,虽然看着好看,但是终究不是自己家。”
锦儿给他到了一杯酒,低声道:“眼看就八月了,的确是该准备一下了,不然到时候再忙乱就惹人笑话了。”
李成看着⾝边的两个小丫头,心中暗自苦笑:“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要在这遥远的古代世界娶妻安家了。只是,自己还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去呢?假如能够回去,这里的一切自己还能抛下吗?”
想到这里,眼前忽然闪过素娥那动人的秀眸,只觉心中猛地一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听他低叹,锦儿小心地看了一眼,退后半步,涩羞地道:“官人晚上…可用锦儿服侍?…”
“呃?”看着眼前娇羞的不敢抬头的锦儿,李成猛地一呆,自己从前是个军人,后来又考上了大学,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虽然不拒绝,却很谨慎。眼前的锦儿不过只有十三四岁,单薄纤细的⾝形,明显还没有完全发育起来。自己虽然不拒绝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是对于未成年的小女孩还是多少难以接受的,这是自己一个现代人的道德底线。可是,眼前锦儿娇羞的样子,他怎会不知道小女孩的心思呢?
想了想,不觉点头笑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服侍。过几天要搬出王府,肯定要忙乱一段时间。”
锦儿失望地抬眼瞥了一眼李成,点了点头,俏脸通红地低声道:“是官人看不上锦儿?”
李成哑然失笑道:“不要乱说,你们年纪还小,这些事情过些年再说不迟。”
听他这样说,锦儿当真有些失望,原本当初王爷安排她们来服侍李成,就是暗示她们是做为妾室过来的。这对于她们这样奴婢来说,想要出头,这是唯一的捷径。这时看李成几个月来对她们两人一直不为所动,心中就有些着急,担心将来一旦李成娶亲,她们两人就再没有眼下这样接近李成的机会了。
李成哪里知道她们的想法,只是按照自己的道德底线,素娥这样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已经是很小了。再让他打这两个小丫头的主意,那就实在难以想象了。
这时看锦儿面露失望之⾊,心中叹了口气,随便吃了饭,换了家常的便服,便再也支持不住地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漫天云霞的时候了。在鸢儿的服侍下下重新换了服衣起⾝,准备派人捎信告诉乔家自己回来的事情。
只见孙园在房门外探头探脑的,不觉奇怪地道:“孙园,天⾊不早,难道王爷那边有事了?”
孙园闻言,笑着进来躬⾝道:“是童大人托人给官人送来一些东西,奴婢进来看看官人起⾝没有。”
李成吃了一惊,急忙追问道:“送东西来的人呢?”
孙园头摇道:“东西送来,那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李成怔了怔,点头道:“是什么东西?拿进来我看看。”
孙园闻言,忙转⾝从跟在⾝后的小厮手中接过一个用红绸盖着的朱漆大托盘,笑道:“东西都在这里了,是什么东西奴婢没看。”
李成闻言,心中一跳,童贯乃是权势最大的宦官,而且又以豪慡闻名宮內,一向出手阔绰,难道是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在赵构那里替他说话的事情了?看样子,他在王府竟然也有耳目。
想到这里,不觉上前掀开红绸,发觉竟然是一套制作精美的御制文房四宝。虽然不知道价值几何,但是看童贯这样郑重地送来,也估计不会太差。看来童贯以为自己在王府做幕僚,是个文人,却不知自己其实算是这时代的文盲了。这些文房四宝,对自己来说纯粹就是摆设了。
看着那套东西,李成笑了笑,点头道:“先把东西收起来,将来搬到新宅去。”
这时,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厮进来,躬⾝道:“官人,外面有个汉子在打听官人,因为是找官人,所以奴婢担心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命他在外面候着,不知官人要不要见?”
李成闻言,知道一定是乔老爹担心自己,这才来王府打探,都是自己一时忙得忘记给他报讯了。只是乔老爹为何会让一个小厮过来?这事有点奇怪。
旁边的孙园闻言,立刻喝道:“莫非是乔老爹?快些请进来,休要怠慢。”
说毕,看李成并没有生气,这才小心地赔笑道:“奴婢正要派人去给老爹送信,没想到老爹竟然亲自派人过来了。”
这时,锦儿递上了一杯凉茶,揷言道:“小园子该死,害得老爹担心,还派人亲自跑这一趟。真是该罚!”
李成原本就没有生气,这时隐隐感到来的人可能并不是乔老爹。只是心中也不噤有些佩服,锦儿小小年纪这样机敏。正要一笑而过,只见一名大汉神⾊慌张地进来,看到李成时才松了一口气。
李成看他的样子,果然是杨志的一名随从,担心是杨志那里有事急忙问道:“杨大哥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