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琪扶着洛阳,洛阳几乎整个⾝子的力量都要倾倒在她的⾝上,她有些无力支撑,伸手拦下出租车。
“去哪里?”师傅机械地问道。
郁琪心怦怦乱跳,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洛阳,要把他带去哪里?去店酒?用自己的mei⾊勾他,让他酒后乱性?然后第二天清早,当第一缕阳光斜⾝进房间的床被上,洛阳睁开眼,看着睡在⾝边的郁琪,內疚?惶然?或者会实真地抱住她…
“去蓝苑店酒。”郁琪抑制不平的心境,怀里的洛阳抿了抿嘴,睡得很沉,醉得很深。
她伸手去解他被酒水溅湿的衬衣,他的胸前还有酒液流淌过的痕迹,像一道缨红的伤痕,让人心碎,她的指尖顺着那道痕迹轻轻划过,⾝ti內一股热流窜流,这种感觉已不陌生,她已经不是小女生了。
她的红唇轻轻地覆盖上他温热的唇,舌尖肆意地探入进去,挑dou着他浑浊木然的唇舌,⾝子更贴近过来,手不停地流移在他的背处,肩处,胸处,又缓缓移落。挑拨他⾝ti的每一个神经。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动惊醒,睁开眼,一个放大不能再放大的脸充満他整个眼帘,她在⼲什么?他奋力推开她,力度太大,几乎整个⾝子都腾空跌倒在地,热吻后的唇间还留有她的味道,空气里也流动着莫名的香水味,他想起辰瑶从来不用香水。
“郁琪,你在⼲什么?”他伸手去扣自己的衬衣,yu仓皇而逃。
郁琪从⾝后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处,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软弱,就好像她十四岁失去⺟亲时的无助痛楚,只是她不会哭,哪怕现在,她是多害怕失去,她知道只要今晚洛阳离开这个房间,她就再也不会有机会。
“洛阳,我一直喜欢你,从⾼一第一次见到你便喜欢。我以为那只是偶尔的心悸,大学我便去了另一座城市,我也恋爱,也笑,可是没有真正快乐过。”她其实想说,她对洛阳可能是爱,爱他的骄傲,爱他的自信,爱他的奋斗,爱他的所有。她喜欢这样的男子,永远马不停蹄,清楚自己要什么,会懂得创自己的路走。
洛阳的脚步在郁琪说喜欢的那一刻停足下来,静默一会儿,洛阳一指一缝地拨开郁琪紧紧扣住他前胸的手,没有回头,在他的背影消失的最后一瞬,郁琪觉得自己的视线模视开来,眼睛有股酸胀,轻轻合上时,一滴泪落在她的手背。
“瑶瑶,洛阳最近很忙吗?一个多星期没来了吧?”辰⺟问道。
“说起来还真是,估计最近装修太忙了。”辰父接口道。
辰瑶塞一口米饭在嘴里,无味地咀嚼着,一滴泪落在白饭上,洛阳有十天没找她了,没有一个信息,没有一个电话,这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洛阳真的要离开她的世界了,从来没有的惶恐,感觉自己的世界如一直握在手中的沙尘,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瑶瑶,怎么了?和洛阳吵架了?”⺟亲看到她哭,心都要捏碎了,急问着。
辰瑶哭得越来伤心,双肩不定的颤抖,伏在⺟亲的肩上像小时候一样呜呜地涕哭起来,⺟亲的⾝ti里还残留着弱微的鱼腥味,因为辰瑶爱吃鱼,⺟亲没有一天不做鱼的。她突然想起会做鱼的谭暮“如果你爱吃,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每一天吃谭暮做的鱼?周未阳光好的时候,伴着谭暮去钓鱼?谭暮的家是在偏离城市的乡镇,听说院前可以种栽很多植物,还可以种菜,可以放秋千,可以烧烤,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她和谭暮的将来?那天之后她没再接谭暮的电话,没有回谭暮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