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说你很饿嘛,这不正好。”我恶心恶心她,谁让她刚才见死不救。说起来刚才我好像也在幻象中吐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反正是没发现痕迹,应该没有吧。
专家妹妹懒得理我,很职业地用小刀割下一片⾁,还菗了些骨髓,放在玻璃瓶里。然后她又进去隧道里堆着女尸做了同样的事情。
“你收集这些熟⾁有什么用,死了源能不就消失了吗?”我好奇地问。
“哼哼,不懂了吧。”专家妹妹举起瓶子晃晃“虽然源能是无法保存的,可是我们的⾝体是由于能量囤积而成长,也就是说⾝上所有的官器都是源能转化出的一种形式。”
“难道…”她的意思我倒是能懂,但是既然转化完了,就已经不是源能了啊。“你有办法逆转化?”这家伙真不简单。
“聪明。”专家妹妹有些出乎意料“看来跟天才相处时间长了是会影响智商的喔。”她把瓶子装好“我搞定了,接下来咱们⼲嘛?”
“就你这还叫天才。”我很鄙视地翻个白眼“他们能从隧道来,说明里面肯定有路,咱们顺着道走就好。”说完我也走上隧道。
“你不怕有追兵吗?”
“该来的总得来,就一条路,不走去哪?”我们踏上深入隧道的路程。
耶罗和学姐到底在⼲什么,我们掉下来老半天了,他们也没想办法联系联系,就凭那两位的实力,跳下来准保一点危险都没有。
丫的不会是趁我不在乱——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早就想踢开我们两个电灯泡,这下好了,名正言顺地把我们甩开,自己和学姐逍遥快活。我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前走,由于声音很小,⾝旁的专家妹妹听不清我在说啥。
“哎呦,你怎么跟蚊子一样,烦死人了。”她对我満嘴的三字经表示不満,手里椭圆形蓝⾊光球随意地抛着玩,一晃一晃地,弄得我眼睛很难受。
“你好好拿住手里的玩意,我就不念叨。”一对一等价代换,公平吧。
“无聊。”她⼲脆把球递给我,估计是怕自己憋不住再扔。“你刚才够厉害呀,烧死两个人连大气都不喘一口。”她脑袋撇向我,随口说道。
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语气太普通了,听不出好歹。“谁说没喘,我喘了好几下呢。”说真的,要是看得清,肯定能发现我在动手的时候脸都给憋红了,现在没准耳根还是粉的。
“哼哼,刚才形势严峻,我没敢打搅你。现在有空了,你可得好好给我解释解释那魔咒是怎么回事。”
“就是魔咒啊,魔法师使用魔法都要念魔咒。”我就知道以你的性格就得刨根问底,咱来个死不承认,看你咋办。
“我还是头一次碰见我能听懂的魔咒。”专家妹妹哼哼来哼哼去,摆明了不相信我。
“你能不能别再哼哼了?跟猪似的。”我先损她一句,分散下注意力,然后故作镇静地说:“新技术啊,我没跟你说过吗?我是第一号实验者啦,你不晓得也在情理之中。”
“新技术?你叫的明明就是人名,蕾莉雅,蕾莉雅是谁?”她的语气不太妙,有点小生气的感觉。
“我给火元素起的名字,这样不显得比较亲切嘛。”咱的瞎话随口就来,再说火元素精灵就叫这名,你有啥办法。
“听起来还是女的噢。”她最后一个噢字拉得很长,一看就是故意的。
“咋了?女的多好,既温柔又大方…”我开始不停地补充褒义词,难得找到个夸火妹妹的机会,自然马庇要拍得重一些。
“我呸,一个元素让你给夸成花,至于嘛。”专家妹妹冲地上吐口水,真不文明。
同志,你可别乱说啊,把火妹妹惹急了,我可劝不住。“我说的是事实,对不对,蕾莉雅?”我脑袋冲着洞顶大声反问,希望她能一⾼兴就消气了。
专家妹妹低声嘟囔,眉⽑都快皱得连成一条,低着头冲地撒气,小脚跺得还挺有规律。
以后我得跟蕾莉雅商量商量,该用国中话交谈,反正她可以窥视我的记忆,应该早就学会了吧。这样一来,别人完全听不懂,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忽悠他们了。
打定主意,我暗自笑笑,回想1V2的时候,男巫师临死前说了句诅咒,不知道是不是⾼技术活。但随即想想,死人的招数可不能拿来乱用,万一他是打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使出来的,我用了岂不是找死?咱对这个新学来的咒语有些发怵。
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狭长的隧道可算是见到尽头,月光穿过缝隙照射到地面上,辉映出一道道白⾊光柱。我抬头一看,天顶跟筛子似的,全是窟窿,加上一个个倒立的石锥,显得蛮恐怖的。
有光就好办多了,我瞧瞧宽阔的类似大厅的空间,空荡荡,啥也没有。“咋会没人呢?”我都预备好动手,按理来说应该有几号人物等着我们。
专家妹妹走到墙边,用手指蹭了下墙壁,示意让我过去。这岩石层应该很厚,可是上面却留下了几道清清楚楚地划痕,我用小拇指轻轻地捅入看起来最深的沟,足足没了两个指节。
“你说,这可能是指甲抓的吗?”因为几道痕迹是很整齐地排列,中间最长,两边最短,让我想起以前玩游戏看电影时留下的印象。
专家妹妹下意识摇头摇,没回我的话,开始寻找其他线索。我用手肘劲使顶了下石壁,真硬啊,就算给我把快刀,我都不一定能砍出这老深的印来。
“看。”她的召唤声传进我的耳朵,我回头一瞧,人家正蹲在地上冲我挥手。几步来到她⾝边,借着月光我看见带有灰尘的石面染有一抹淡淡的红迹。
“血?”我吹掉薄薄的浮土,颜⾊不是很深,就好像是曾经有过擦拭的样子,但是那个人很不用心,所以并没有完全擦掉。
专家妹妹盯了小一会儿,开口说道:“应该没几天时间。”她从包包里掏出一个装有暗绿⾊液体的瓶子,打开倒在瓶盖上一点,洒在了血迹上。
“你在⼲嘛?”等了小一分钟,血迹没有任何变化,我莫名其妙地问。
“太亮了。”她皱皱可爱的小鼻子,自己半趴在地上,把整个血迹盖住,然后扭头冲我喊道:“低头!”
地上有灰,脏不拉及的,我很不情愿地半卧,脑袋贴近她的肚子和腿之间的缝隙,灰暗之中闪着蓝绿⾊的荧光,还透出一股呛鼻的酸臭。
“呃。”我脖子往后缩缩,开口问道:“什么玩意?”
“瞧见光了吧?”专家妹妹见我表情有异,扭扭腰肢,靠腰的大包差点撞在我的头上。
撞我?我看我怎么报复你。
我一个转⾝,搂住她的后腰本想把她给提起来,结果实在太沉,只让她上半⾝立住,腿还是半蹲的姿态,脚掌没能离地。
“嘿?!”她扭⾝环抱住我,磨蹭几下才站稳了⾝子,抬头看向我,表情很忸怩。几秒之后,两只手突然菗了回去,抬起右脚踹在我的肚子上,用劲儿很大。
我哪知道她能来这手,啊不,来这脚。根本就没有抵挡的念头,蹚蹚后退几大步,傻呆呆地看着她,连肚子都忘了捂。“你踹我⼲嘛?!”我缓过神后,气呼呼地喊问。
“谁叫你突然抱,抱我,你个得寸进尺的新人!”她哼了一声,趾⾼气扬起大声说道。
我刚想爆发,忽觉得好像是有点过线了,毕竟是人家是⻩花大闺女,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拍拍脑门,暗骂自己是哪根筋不对,做出如此流氓的举动。“我就是想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没别的意思。”
“你有没有意思,我——”她的眼神怪怪地,斜过脸瞪着我,就像是我说错了话“我才管不着呢!总之你对我不轨,就应该受罚!”
罚?太好笑了,你当初抱我跟抱树似的,那势姿可比我不雅多喽,我说啥了?还就以为你一个人纯洁无暇呢?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咱是什么人?少林寺的和尚都不一定比我更白清。
我想到这里,心里很别扭,这事要搁在女人⾝上还可以,搁在男人⾝上没啥好炫耀的吧?我怕丢脸,就不跟她争执。“好吧,就听你一回。先跟你摆明,想要我的胳膊腿大就别想了,我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能让你剥削,其他的倒可以商量。”
“真抠门。”专家妹妹扭扭有点歪的包包,埋怨地说。我只当没听见,等她的答复。小丫头想了半天也没吱声,最后小小地哼了下,鼻子噴出两道气:“我现在想不出来,不过你给我记住,你个臭新人欠我一次,记住啦!”
我懒得跟她计较,咱哥们说到做到,欠就欠,谁怕谁啊?揉揉肚子,不怎么疼,我恍然想起她的那一脚,其实落到我的肚子上以后顿了一下,然后才用的力,总体上来说应该是蹬,而不是踹,自然就没什么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