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下起了淅沥沥的雨,地上一片朦胧,鲜血转眼间被冲的不知所踪了。我突然间出手掐住了私德的脖子,静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眼中的惊恐。
“我现在看你也十分的不慡!”我皱了下眉头,好像十分为难的道。
“楼,我…”雪傲云借着雨势减弱了三兽的气势,勉強提气说了一声,又马上说不出话来。因为三兽加大了气势。
“哦,对了,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我脸上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眼睛却在盯着教皇和他⾝边的玛米亚以及卑丁斯尔,至于那些主教和大祭祀还有那些祭祀们,没有骑士的冲锋陷阵,他们的攻击力可以忽略不计。至少在我面前是的。再说娇儿她们就在那些人的⾝边,近⾝作战,他们只有被宰的分。
“你是玄武的人吧!”我突然间的话让雪傲云⾝子一颤,他已经知道我是青龙的人,不明白我现在提到这个是什么意思。“丽米亚是朱雀的人,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又道,好像天空中的一道霹雳直直的击中了雪傲云。
他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心脏在不断的跳动。手慢慢的握上了自己的剑柄,呼昅渐渐的急促了起来。虽然他先前看到丽米亚的鞭子就有些怀疑,可是毕竟还没有证实,心中还抱着一丝侥幸。
丽米亚听到我这样说也是心中一惊,不过她知道我定是有我的原因,不过她可不敢保证雪傲云一定不会冲过来,尤其还是在这样多人的面前。要是将来族中的⾼层问起,恐怕想瞒也瞒不足。不守族规,那可是重罪,不是一条命就能了解的。
斗气在手指上流动着,雪傲云心中天人交战。教皇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玛米亚也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他们都不明白我的意思。一边是我的朋友,一边是我的女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这样公开双方家族的仇恨,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要是我想制止双反拼杀,又想保护双方的话,难道我要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难道他是要为杀光这里所有的人找个借口?”教皇心中得出一个可怕的答案,暗自提⾼的斗气。
“我手中握的是青龙枪,现在我已经是青龙的新任家主了。”我并没放开私德的脖子,而是腾出另一只手展开了龙枪。“我现在还继承了白虎的力量。就是现在白虎的家主见到我也要俯首,不是么?那么你们说,我现在是应该算作青龙的人还是白虎的人呢?”我微笑着,看着雪傲云发愁的脸。
“青龙和白虎誓不两立,可是为什么他们两家的最神圣的东西会集合在一起呢?两件圣物中都拥有灵神的意志,难道是他们傻了?不会那么巧吧!其实真正了解灵神的家主都知道,灵神之间是十分友好的,只不过由于他们的力量相克,才会被以后的族人认为是世仇。所以你和朱雀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接不开的仇恨。”我收起了手中的龙枪,轻轻的把私德放开。
“当然,你的家族也许未必这么想,不过不要紧。”我微笑了起来。“只要你不伤害朱雀,或者说,在朱雀的人没有对你有攻击倾向的时候不主动出手攻击就行了。怎么样?”
“为什么是我,就算我肯算了,朱雀方面也未必会罢休!”雪傲云皱了皱眉头道,轻轻的看了丽米亚一眼。
“没关系,丽米亚就是下届家族,恐怕很快就要继任了。所以她说的算,不是么!那么我说的和她说的有什么区别么!”我微微一笑。“你看,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不是很公平么!”私德的冷汗直流,有些祈求的看着雪傲云。
“交易,为什么?”雪傲云有些莫名,难道我们之间还要交易么?雪灵儿也是有些焦急,她可不想大哥和我闹僵了。
“多少有点用处吧!当然,也许没有!”我略加思考了一下,然后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回答。
“那,好吧!”雪傲云细想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其实不管在那,只要是两个家族的人相遇了,并且还了解的对方的⾝份,家族方面都是有办法知道的。那是一些只有家主才能知道的神秘的密法,据说是每一个族人从入进了家族之时就带上的某种东西的缘故。现在,我给了他一个算是下台的台阶,说明他不是自愿的,而是被逼的。虽然也会被家族责罚,但是应该比较轻些。再说有这么多人作证我的強大,雪傲云是肯定不敌的。在这种不敌的情况下作出的决定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
“成交!”我轻轻耸了一下肩膀,把私德一下子丢了过去。丝米惊呼一声,跑过来接住了全⾝冷汗的私德,有些埋怨又有些感激的看着我。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关于四大家族的事情。
暴雨倾盆,在我们入进了皇宮之后的十分钟,外边下起了瓢泼大雨。我站在屋檐下静静的感受着雨水的寒冷。这股寒冷和我心中的悲哀相融合,带给我一阵颤抖的清慡。众女席地而坐,静静的守候在我⾝边,雪傲云和私德,丝米,圣女,教皇他们去忙碌安抚国全去了。卑丁斯尔也和那些剩下的大臣们去招集剩余的军队去了。那些大臣近乎是跑着离开的,当听完我的事迹之后他们没有人敢和我这个魔头一般的人物待在一起。三兽都不喜欢雨天,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睡大觉去了。吓得宮中的一些宮女躲得远远的,没人敢靠近。修卡带着水晶平月躲在房间中⼲些不法的勾当,托玛司拉着霓卡尔和那些手下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总之现在就是各自忙碌,唯我轻闲。
倾盆的大雨掩盖了足迹,一行黑衣人在雨中不停的奔波。终于来到了一座城堡的前面。
杰悯他们匆匆的入进了城堡,把暗夜精灵和食腐魔两人带到医疗室治疗,把逆天带回房间,让他静静的休养。然后自己独自跑到了一个密室中继续修练恶魔之角中所记载的刀法。
“你怎么了?”凌雨听到逆天受伤的消息,一瞬间好像整个心被撕裂了一样,奔跑着来到了逆天的房间,看着他全⾝缠着绷带的躺在床上,竟然哭着跑到了逆天的⾝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逆天吃力的道。⾝子不自然的一抖。
“我,我只是来看看,我走了。”凌雨感觉到了逆天的不自然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紧的捂住了他的手,小脸一红,放开了手。有些尴尬的道。不过只走到了门边,又停住了脚步。她实在没有办法再让双脚移动半步。
逆天本来听到她说要走,心中一声叹息。他是多么希望他可以在⾝边陪着自己啊!不过不见她出门的声音,心中又偷偷的燃起了希望。
“你,想吃点什么?”凌雨又走了回来,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逆天的⾝边。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吃个苹果好么。吃些水果对⾝体有好处的。”
逆天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吃过水果,不是因为不喜欢吃,而是因为不能吃。这里放着也只不过就是下人在每个受伤的人的房间中的例行配备而已。
凌雨,今年应该三十七岁,可是现在看起来却只有二十郎当岁的少女,美丽又温柔。最重要的是她还是逆天心中的所爱,所以他不能拒绝,一生中第一次被人喂,一生中第一次吃到水果。那味道,几乎把他毒死…
⾝体里一阵剧痛,逆天咬牙挺着,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只不过表情不太自然,不过凌雨并没有发现。黑气悄悄的腾起,又慢慢的隐去。
“逆天啊!”杰悯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凌雨喂逆天的情景。凌雨吓得好像猫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好像偷情的妇少一颗心跳个不停。
“好像,有些打扰!”杰悯淡淡的说了一句。刚刚在他练刀的时候,由于功法相通,感觉到了一丝血斑点的气息,所以想过来问一问逆天当时的情景,看看血斑点是不是有机会逃脫掉。却没有想到是看到这样的情景。不过他对于凌雨完全没有一丝感情,而逆天的心思他也是从第一天开始就知道的,所以他心中并没有过多的感觉。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的。”凌雨有些急了,她很怕杰悯会误会。
“逆天,我想听你讲讲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我父亲有没有可能活着。”杰悯摆手阻止了凌雨继续说话,然后向着逆天问道。
“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当时那个小子刺了我一枪,我被大巨的力量推出老远才算是躲过那中心最強大的炸爆点,拣了条命,至于老爷子,我就不清楚了。”逆天回忆了一下,说道。
“哦,那好吧!”杰悯想了想,然后朝着想要出去不打扰他们谈正是,又十分犹豫而没有走的凌雨道。“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一些话想要和你说。”
逆天的心一动,不知道心狠手辣的杰悯想要⼲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半点的动作。而凌雨则是明显有些焦急,她急着要向杰悯解释刚刚的事情。
“其实我…”刚刚转过一个角落,四周无人。看到杰悯停了下来,凌雨马上抢着说道,却被杰悯摆手阻止。
“其实我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的。一个隐蔵了好多年的秘密。”杰悯淡淡的笑了一下。“你为什么喜欢我?是因为在你被封印的时候,我不断的和你聊天解闷吧!”杰悯突然说道。不等凌雨回答,又道:“但事实却是那个人并不是我。”
“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我有那么多的细节都记不清了。为什么有时候逆天好像很了解你的样子。”看到凌雨有些震惊的表情,杰悯轻笑了一下道。“其实那个人是逆天而不是我。他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深深的爱上了你,那时候你才那么点大。当然他那时的感情应该没有那么深,不过在之后的不断和你交谈中,你知道的,在封印的外面是很容易感受里面人的思想的。他没多久就深深的爱上你不能自拔了。不过也许是他比较害羞,又或者出于对我的无法反驳,造成了今天的误会。我很抱歉以往对你的伤害,不过我也并没有冒犯过你,不是么!所以你应该还不至于恨我吧。”杰悯耸了耸肩。
“什么?”凌雨已经有些呆滞了,她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接受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
“好了,相信我说的,不信你可以去找他验证,保证对于你们过去的事情,他知道得比我多。而且他绝对不会忘记。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去找他了呢!顺便说一句,他修练的魔气十分的特别,对于水果中的一些成份十分的排斥,吃多了会中毒死掉的。”杰悯说完还轻轻的推了凌雨一下。
凌雨好像突然惊醒一般的抬头看了一眼英俊的,自己爱恋了多年的杰悯,一时间竟然有一种解脫的轻松感觉。然后转⾝奔了出去。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做好事吧!”杰悯看着凌雨远去的⾝影自嘲笑了一下。“不过那女人本来就是他的,爱的是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只不过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可能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我喜欢的女人吧,又或者我的心中根本就没有爱这个东西!”没走出几步,杰悯又小声的叨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