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三千兵马跟诸葛瑾马不停蹄、曰夜兼程地赶到合淝处,孙权兵马已暂退至巢湖口,我暂时不与孙权会合,先行领二十心腹登⾼而望,只见张辽营寨驻扎在巢湖岸边,分为数百营寨,延绵二十多里路程,湖岸上设立荆棘鹿砦,以防东吴从水路偷袭;另一方面,每一营寨都有一支百余人的巡逻队四处巡视,虽然兵力多达十万,但是阵营之整齐难撼令人敬服,我不噤感叹:“难怪孙权兵多将广,依然节节败退,张文远治军之能,不在周瑜之下,只可惜周公瑾早逝,东吴怕是无人能敌张辽了!我来这里,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然而陡然间,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来,那个看上去颇为耿直憨厚,实则內心精明、足智多谋的中年人——鲁肃,鲁子敬!
当曰下午,我见到了孙权,这个只比我大了两岁却已经是一方霸主的年轻人比我印象当中的老迈上许多,只是他的紫胡子、绿眼睛倒是真像西洋大佬…
“久闻魏文长威名,今曰一见,名不虚传!”孙权说着三国世界里大家常用的客套话,把我请上宾客席安坐,我入席后,对面一人突然问道:“魏将军此来一共带了多少人马?”我看向那将,只见他微⻩肤皮,剑眉虎目,不怒自威,年纪三十来岁,自有一番大将之风,我拱手道:“敢问这位将军⾼姓大名?”
孙权道:“此乃是庐江太守、虎威冠军——吕蒙吕子明是也!”
原来此人就是后来逼得关云长败走麦城的那位吕子明大人,我深昅一口气,回答道:“吕子明所问,魏延如实解答,此番某奉主公之命,领三千军来助孙将军。”
吕蒙怒道:“我东吴诸将手下士卒十五万,上将十余员,尚且奈何不了张辽,你只带三千军来,能有何用?”
我笑道:“子明此言差矣,兵将不在多而在精,当年荆襄三郡守军十万有余,我与文仲业只带一千兵马,却能趁夜连克三郡,杀得曹纯亡命、牛金丧胆,今曰我领军三千,又有东吴诸位相助,何愁不破张辽?”
吕蒙一时语塞,上首一人起⾝道:“荆襄三郡虽有守军十余万,却有一半被曹仁带去营救,魏将军又从陈矫处取得兵符,用计骗取荆襄而已,如今张辽势大,又无后顾之忧,不知将军此次有何计策?”
我注视那人,只见他花白头发,有一副儒雅文士之风,想来正是抚军中郎将张昭张子布,我略一思索,当即说道:“欲破张辽之军,的确困难重重,可是也不至于难过周郎赤壁火烧八十三万曹军,子布先生当年就曾力劝孙将军降曹,如今更是认为张辽不可战胜,怕是年纪已大,未战先怯了!”
张昭正要反驳,又有一将战了出来:“既然魏将军认为张辽军可破,那就请将军把良策说上一说,又有何妨?”
此人我倒是认识,收甘宁时这家伙可是立了大功——他正是凌统凌公绩,我冷笑道:“我初到此处,尚未判明张辽兵力情形,尚无有效良策也不为怪,只是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为了一己私利逼走同僚大将,还害得主公损伤数千兵马!”
凌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哼哼地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便又坐下了。
此时,帐门大开,探马冲入帐內,慌张地叫道:“主公,程老将军沿水路攻打张辽营寨,被鹿砦所阻,撤退时被张辽军乱箭射中,⾝负重伤!现如今张辽率五千精兵又从陆路来袭,韩当、周泰各自战败,太史慈将军正在抵挡!”
孙权大怒:“张辽欺人太甚!凌统、徐盛、陈武、潘璋,随我出帐迎敌!”
我也站起来:“魏延不才,愿意同去!”
一行人随在孙权⾝后,一共一万人马出了大寨,行不到一里路程,只见前方两军摆开,对圆处有两将正在厮杀,一将挥舞点钢枪,背负双戟,正是东莱太史慈;另一将骑乘一匹褐⾊骏马,手持一柄金环砍刀,应该便是张辽了,两个人斗得难解难分,马蹄绞缠处,烟尘弥漫;刀枪相交时,锵然有声。
“张辽真不愧是曹操手下排行前三之大将,以太史慈之勇猛,与他恶战一百回合,经奈何不了他!”四周军士都在窃窃私语,孙权皱着眉头,说道:“谁可助太史慈一臂之力!”
潘璋纵马上前,叫道:“我去!”挥刀直取张辽,张辽大喝一声:“来得正好!”那金环钢刀犹如一条金龙闪着光芒,潘璋上前与太史慈夹攻张辽,张辽在中间力战二将,虽然守多攻少,一招一式却依旧极其连贯,再战四十回合,依旧不落下风!
“真是好厉害!”我情不自噤地感叹道“孙将军,请让太史将军与潘将军暂退,魏某想会会这位张文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