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那位受不了我们強大心理攻势,急于保住自己命根子的头舌先生的描述,我们基本判明了秦巴山水匪旱寨的布局。
正如赵嘉估计的那样,不要说我们只有区区一千五百人,就算我们拥有一万五千像五禽队这样的精锐队部,也不可能在付出较小代价的前提下攻破秦巴山旱寨,据我的保守估计,如果我用五禽队硬攻秦巴山的话,将付出至少八百人的死伤,这些勇士个个都是宝贝,我可舍不得让他们去送死。
还是按照我事前的部署,先破水匪布在汉江的水寨,再对付秦巴山的旱寨。
相对于布防严密、易守难攻的秦巴山旱寨,汉江水寨就显得有些不堪一击了,大约拥有三千余人、二十余条大小战船,负责人的名字也忒俗了些,叫秦老四,也多亏了他姓秦,要是他姓个张、王、李之类简直就俗到家了…
当天,我便带着五禽队的弟兄们来到距汉江水寨不到三里路程的地方下寨,并出派刘吉前去汉江水寨下战书,刘吉带着三个弟兄,带上弓箭,将我那篇极显侮辱臭骂之能事的战书毫不客气地钉在汉江水寨的大营门柱上。
接着,秦老四带着一千人马不知死活地前来应战了…
杜鸢依然当仁不让地出马,秦老四也依然把他“男尊女卑”的思想发挥到极致,对杜鸢大肆嘲笑,二人交锋的结果是——杜鸢用了不到十个回合就把秦老四打得落花流水,秦老四回阵之后为了挽回面子,下令那一千水匪全数出击,向我军大营迫近。
我摇了头摇,对在我⾝后等待着的猛虎营正头领李筑说道:“该你们出战了!这一千个人,大多数是杀人无数的恶徒,最好一个也不要留!”
李筑点点头,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中的令旗。
猛虎营七百余个个弟兄立刻四下散开,端起手中的连弩,对着冲过来的水匪扣动了揿钮,只听“嗖!嗖!嗖!”一阵尖锐的箭矢破风之声,伴随着“啊!噢!呀!嗷!…”等各式各样的凄惨叫声和四下飞溅的殷红鲜血。
转眼之间,那连弩中的十枚箭簇已经射完,两军对圆处已经七零八落地躺到了二百多具尸首,此外还有三百多水匪中箭带伤,退了回去,我看着猛虎营第一次试射的成果,很不満意地摇了头摇,连弩虽然杀伤力大巨、灵活机动性也极強,但是几百人一起发射,如此⾼密度的箭雨射将出去,难保会有浪费,这不,离我最近的一具尸体上,密密匝匝地扎了十二三支箭,几乎成了一只刺猬,此外,还有数百支箭连个人⽑都没碰到…
还没等我有所表示,李筑再挥令旗,七百多猛虎营兄弟当真如猛虎下山一般,将箭匣已空的连弩挂在腰上,子套狼牙军刀,用小盾牌护住面部要害,大踏步向着已经有溃散迹象的水匪奔去,大有狼入羊群、大杀四方的感觉…
那些水匪多数用的是长矛,见猛虎营的兄弟冲来,他们虽然士气已堕,但依然壮起胆气,挺起长矛向猛虎营兄弟恶狠狠地刺去,猛虎营兄弟训练有素,左臂轻轻一挥,将刺向自己的长矛向上一撩,然后快步向前,将右手中的狼牙军刀在敌手腰间狠狠一划,要知道,狼牙军刀不是一般的单刃刀,而是两面都有刃,而且其中一面的刀刃带着三个尖锐的狼牙形锯齿!
每个被刺中的水匪腰间都跐溜出一团艳丽无比的血花,伴着血花主人口中一声声堪比杀猪的惨叫声,七百多猛虎营勇士如同七百多柄锋利无比的利刃,在剩余的八百多水匪之中来了一次迂回穿揷…
当猛虎营的勇士们全都从水匪阵中穿揷出去后,八百多水匪还能站着的,只剩下四十余人了,其中就有骑在马上,已经变傻了的秦老四。
李筑又举起了令旗,看来他们真的是打算不留一个活口了,我急忙伸手止住,叫道:“李筑,留下他们吧!”李筑这才放下令旗,带着猛虎营的弟兄迅速回归本阵,那四十余名已经吓破了胆的敌人,他们已经懒得看一眼了,我策马上前,对秦老四大声喊道:“秦老四,今曰我放你一条生路!回去告诉樊朔,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我军的战力,我想你已经非常明了了!”
秦老四痴痴呆呆地点了点头,我呵呵大笑道:“还留在这儿⼲什么?难道还想看看我的猛虎营发动第二次冲锋?”秦老四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叫道:“还不快走!”说完,带着剩下的四十来人,庇滚尿流地向他们的水寨跑了回去。
战后清点人数,猛虎营轻伤十六人,多数是皮⾁擦伤,无死亡及重伤者,杀死水匪九百六十一人,缴获不少军资械器,总而言之,猛虎营的第一次战斗以全胜而告终。
我在帐中摆下庆功酒,宴请李筑、张珇、周瑞及猛虎营众弟兄,大家开怀畅饮,喝得不亦乐乎,我大笑道:“此番围剿水匪,灵猿队先立一功,探明了秦巴山旱寨的部署;此番猛虎营又力斩近千余敌匪,更是大功一件!大家尽管开怀畅饮!”
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旁边陪酒的雷鸣突然有点不乐意了,道:“将军,你一向说我们的游龙营是精锐中的精锐,可眼下灵猿队和猛虎营的弟兄都有功劳,我游龙营却还没发威,弟兄们都憋着要立功呢!您就给我们安排个任务呗!”
我笑问道:“雷大头领当真想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