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战,双方各归各路,返回军营。
这一仗打得极为惨烈,从辰时一直打到午未交界,我军本已陷入吴军重围,仗着五禽队強悍,总算是杀出血路,退回本营;当然,吴军也没能讨得什么好处,五禽队提前埋伏好,作为不时之需的一支奇兵起到了绝佳的效果,吴军的包围圈几乎瞬间便被他们搅了个七零八落,溃散而去。
总而言之,由于五禽队的缘故,我军的损失降到了最低限度,用来与吴军单挑的五万兵马,只折损了大约四千人,只是我不知道庞德、姜维军马会有多大的损失。
…
“报将军!姜维将军回营来了!”
我急忙出寨迎接,只见姜维灰头土脸地带着残兵败将赶了回来,见了我,他长叹一声,道:“文长,这仗打得真是憋气啊!我带十万人前去攻打寿舂,却被诸葛恪引兵于路埋伏,折损近万人哪!”
我心中一阵悲凉,但是还是说道:“伯约,胜败乃兵家常事,毋须太过伤感!”
正说着话,庞德也赶了回来,他的情形也不比姜维好多少,甚至他的左胳膊上还挂了一点儿彩,见了我,他咬牙切齿地痛骂道:“文长,快点传军医来,我弄好伤口,非回去宰了陈际、韩隽那两个小八王蛋不可!”
我哭笑不得,急忙召集军医来,但是他要回去报仇的愿望,我可不能答应
这夜一,整个汉军大营沉浸在一片失利的失落之中
…
却说陆逊等人回到本寨,责令手下清点损失。
多时,卫兵来报。
“回禀大都督,我军一共损失兵员一万八千人,受伤三万三千人,其中重伤不能继续作战者七千人。”
陆逊挥手让这名卫军且先下去,随后对诸葛恪道:“汉军的战斗力果然強悍,他们明明中计,陷入我军围困,损失却仅比我们多出一点儿而已!”
诸葛恪在一旁也点头表示赞同:“没错,那姜维明明已经陷入我军重围,却能指挥调度,井然有序,最终他们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杀出重围,真是难得的将才!”
陈际、韩隽也道:“庞德虽然显得智谋不足,但他的勇武却是难得一见,我们两个加上三个部将五人一道去夹攻他,居然只让他受了一点轻伤,我们的三员部将却被他斩了两个!”
陆逊重重握了一下拳头,道:“看来我没有趁机袭击甘宁水寨是个失误,甘宁虽然精于水军,但是毕竟比我还要差上一截!”
…
随后的天夜一,我与陆逊双方的军马各自整歇,没有发动进攻
这也许是双方都伤了一些元气的缘故,却形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
我传令军中各营,抓紧一切时间休息、养伤,挂出免战牌,不管吴军来不来挑衅,再怎么挑衅,一概不理,我也抓紧时间前去甘宁的水寨视察一番。
…
淮河之水依旧浩淼荡漾,双方的水寨船只在宽广的河面上不停地随波起伏,我走上水寨正中的艨艟大船,甘宁正在船舱里吃饭。
“兴霸!如今的水上态势如何了?”
进了船舱,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甘宁将饭碗丢到一旁,道:“至今为止,陆逊依然没有对我军发动一次进攻!”
我紧缩起眉头:“这种情形,很是不对啊!”甘宁点头表示赞同:“没错,陆逊唯一对我们持有优势的就是水军,可他偏要扬短避长,以软碰硬,着实让我难以理解!”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你昔曰随先主攻打东吴时,与陆逊可有交手?”
甘宁点头道:“没错,当时我们连战连胜,却不提防被他一把火,全然大败!”
我低声道:“当年他就是做了很长时间的缩头乌⻳,结果冷不防探出头来就是致命的一口,兴霸啊!你可一定要警惕,陆逊可能是在故技重施啊!”甘宁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陆逊这次又像昔曰那般,先是故意示弱,随后再发动奇袭,完成致命攻击?”
我点头道:“这是以少打多的惯用战法,我们已经吃过一次亏,以后再也不能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