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该落幕的,也总是要落幕。一场斗法持续了一个星期,进攻的车轮战都让人疲惫不堪了,更何况是里面全力在抵挡圣光洗礼的人们?圣光有強烈的腐蚀性,分解性,一个完整的普通人都能够在这其中化为焦炭——但是在场的人,应该说都算不上是什么普通人把?
好吧,神甫方阵里面的主教级别的,养尊处优习惯了的,脑満肠肥的家伙们已经很⼲脆,很彻底的昏迷了过去,只留下几个苦修还在那里苦苦的支撑。眼看的,这一场战斗就要进行到了尾声,却没有人注意到脚下…
脚下,脚下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脚下的泥沙就开始翻滚,并且变了颜⾊,一股焦灼爆烈的气息,带着⼲燥的烟火气,从地底下一点点的蔓延了上来。蒸⼲了沙漠中本来就稀薄的水分,沙地之下的一千米之內似乎都成了最为⼲燥的沙子。突然的,一只手,确切的说更像爪子一样的一只手,就从沙漠地下伸了出来…
“谁?是谁打搅了我的安睡?”
狂暴的生物电磁场朝着周围肆虐,那些所谓的陆地真仙在这个声音之下瑟瑟发抖…虽然那个声音说的,也是汉语,虽然语调还有点儿古怪,但是乡音却并没有让人的恐惧消失,反而是更加更加的恐惧了。
有一些传说,是真的,可是现在跑出来的这个家伙又是谁呢?金帆市的庄园里,娲皇的眉⽑不由的轻轻挑动了起来,眉飞⾊舞的怪笑:“哈哈哈,那群笨蛋,居然把旱魃给勾出来了,乖乖的,这一下有好戏看了!”
旱魃是什么呢?一种僵尸,一个祸害,一个…恩,算不上女人的女人!
旱魃,传说中引起旱灾的怪物。《诗?大雅?云汉》:“旱魃为虐,如惔如焚。”孔颖达疏:“《神异经》曰:‘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一名旱⺟。’”唐?杜甫《七月三曰》诗:“退蔵恨雨师,健步闻旱魃。”石灵《捕蝗者》:“本来大家商议要刨旱魃,后来袁大爹着人来叫抬龙王,不要刨旱魃,才改了主意。”
秋秋的眉⽑也是一挑:“旱魃?”
果然,是要有好戏看了。这位老祖宗可是彪悍的很呢,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就连神族都不敢去轻易的招惹的人物,现在居然被人给打搅出来了。话说曾经在沙漠里种菇蘑,旱魃都没有被吵醒,这个也太有戏剧性了吧?
引动生物电磁场,去观察一下沙漠里的盛况…
这个时候,一个全⾝通红,骨质的铠甲包裹的好像是昆虫一般的旱魃就出现了。⾝材很好,玲珑有致,一头火红⾊的头发就好像是火焰一样,无风而动。她的嘴唇是艳红⾊的,鼻子是小巧的,面⾊是bai皙的,在bai皙之下还有一种特别的晕红,就好像是一块罕见的宝玉,这种美艳,足以让天地黯然失⾊!
“谁打搅了我的安睡?”
旱魃只记得自己在觉睡,睡了多少时间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反正她的记忆力,就是犬戎无聇,就入进了犬戎,毫无顾忌的绕了一圈,然后草从根子上枯萎了,然后过了几百年,这里就变成了一片沙漠。昆仑的那些人以为这个祸害太祸害人了,差一丁点儿就殃及池鱼,所以联合了许多人对她动手,要封印她。
话说当年的昆仑,绝对強大,现在呢,那是一代不如一代,已经被天山给搞定了。天宝自己都不知道,秋若彤那是一次中标,给他生出了一个儿子,目前都已经六十多岁了,那个恶寒啊,不过这个办法还是很有效的。
天宝,依旧在觉睡,没有清醒。
旱魃此时也有些迷糊,看着眼前的人影,自言自语…“我不是被封印的睡着了吗?是谁打搅了我觉睡?我的情哥哥,没了,都没了,你们这群恶棍,混蛋,我要好好的收拾你们,把你们烤了,让你ma都不认得——”
旱魃发飙了,旱魃发飙很可怕!
天啊天啊,这个还算是人吗?一道通红的影子一闪,周围的空气急速攀升了一千度,地面的流沙成为了绵软的通红⾊,眼看的就要变成岩浆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气体在凝聚,攀升,旱魃手下如鬼魅,转眼之间,就有一条条的生命彻底的毁灭了。
杀杀杀杀杀…
旱魃杀声震天。
这个,就是上古的先民——他们从杀戮之中走来,又从沙漠之中离去,杀戮,杀戮,杀的到处都是鲜血,嫣红的纯粹!
“嗷——”
仰天,长啸。
旱魃粉嘟嘟的小嘴一张,对着天空咆哮,她的双手,如同利爪一般的飞舞,鲜血在飘洒,旱魃在咆哮。天空中,烈烈的风呼啸,⾼温让空气扭曲,让风云变⾊。在这个时刻里,这里,是旱魃的地盘,旱魃的主场!
“尔敢!”
上帝坐不住了。
他直接施展空间挪移之法,来到了场战,但是瞬间扑面而来的烈烈的热风,却差点儿让他崩溃。圣光虽然也是光,却是极光一般的冷光,而旱魃的火,则是炽烈,暴躁的火,似乎可以燃烧一切,烧焚一切…她的这种能力,和游戏之中⼲枯的大地差不多,却更加变tai许多,也厉害许多。
“你算什么东西?”
在旱魃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上帝这个家伙的存在。不要以为你会飞,你就是个东西,会飞的人多了去了,旱魃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看到上帝来了,也是丝毫不放在心上,美丽的眸子中,两道火焰长长的噴了出来…
“哈哈哈哈…”旱魃长啸!
火焰化为了一条长龙,将那些神甫,教士都呑噬了去…“我旱魃,怕过谁?你,有本事,就来和我打过!”
“旱魃?”
听到这两个字,上帝如同是被一个大巨的铁锤在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整个人都疼起来了,差一点儿就从天上掉下来。现在的西方人,多半都是迁徙过去的,而且还有一部分,就是曾经华夏大地边缘的游牧民族,而这个上帝,偏偏就是…应该说是一个幸运的家伙,当年他在旱魃的野蛮之下,逃过了一劫。
可是,恐惧的心,如何消除?
万里的焦土,滚滚的岩浆,入目的尸体,烈火,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不停的闪过,上帝抱住了自己的头“呀呀”大叫。恐惧,来自于內心深处的恐惧,即便是现在,拥有了神通,但是那恐惧却依旧強烈。
強的,让人窒息——
“啊…你…”旱魃道:“你,去死吧!”
双手自下而上的连续勾出了十多下,数十道火焰在一个瞬间里就冲天而起,向上帝冲了过去。上帝就感觉自己一不小心掉进了太阳之中一般,浑⾝上下都要被呑噬了,要崩溃了。关键的时候,他突然浑⾝一个激灵,反而冷静下来,双手在胸前一合。
一道略微单薄的白光,从肤皮下渗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