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毅和文程告别后,一脸的微笑,和站在走廊上扁着嘴的郭小倩打了招呼才离去。
郭小倩有些不开心的走了进来,坐在文程面前看着他,不吭气。
“今天复查的法医是谁?”文程问郭小倩。
“我⼲嘛要告诉你?”
“这对我有点重要,你不是说能帮我的都会帮吗?”
“郑海明,说了你也不认识,不过,我警告你,别打什么歪主意。”
“我都被关在这里了,能够打他什么歪主意,对你倒是有点想法。”文程打着哈哈,坏坏的眼神盯着郭小倩的骄人之处。
“死到临头了还不忘使坏。”郭小倩看到文程脸⾊一沉,随即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没事,我是有心沉着脸的。”文程狡诈的笑。
…
“牛人,真的是个牛人!”胡毅回到自己办公室,在一个劲的唠叨着,弄得秘书一头雾水,很少见温文尔雅的胡毅长市这般沉不住气的唠叨。
“胡长市,发生了什么事吗?”王秘书是个男的,三十刚出头,和胡毅长市一样也戴个眼镜,跟着胡毅也有好几个年头了,文笔功夫不错,偶尔还能献上一点小计谋,为人比较圆滑,深得胡毅器重。
“是有一点事,也不算什么大事。”胡毅对着自己的心腹,想说出来又觉得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有点犹豫。
“哦,那我先下班了。”王秘书看到长市既然不说,自己也就不问了。
“等等,小王,问你件事。”胡毅手撑着头,看到王秘书要走,又突然叫住他。
“长市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的?”
“有这样一起刑事案件,你看看,如果要这个疑犯无罪的话,要怎么做才显得手段⾼明。你愣着⼲嘛?拿过去仔细看了后再帮我出个点子。”胡毅把自己办公桌前的一份资料拿给王秘书看,这份资料还是上午郭小倩拿过来的。
王秘书接过胡毅递过来的资料,端正的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认真的看了起来,随后看着自己的笔杆入进了思考当中。
“根据这份资料的內容来看,应该是安公局提供给您的吧!我想…”
“直接说重点,你别管这资料是谁给我的。”胡毅今天有些心浮气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昨天发生的事情,他应该还在留拘羁押中吧,给个机会给他逃出去,再发个通缉令出去…”王秘书想着这应该是最为可行的办法了,不⿇烦,只要打通郭友仁那层关系就行了。郭友仁退休在即,想不卖个面子给胡毅好像说不过去。
“这个办法我也想过,可人家不同意这么做。”
“谁?郭局长?”
“不是,是那个嫌犯!”胡毅自己这样说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更何况听着的王秘书,嘴巴张得老大,可以塞一个鸡蛋进去了。“要不然我会说他是牛人吗?”胡毅没好气的又补充了一句。
“牛人,还真的是个牛人,如果不是和牛一样愚蠢的人就是一个牛X哄哄的人!”
“快想想其他法子,据我所知,他是个奇人怪才,对我对整个银湖市都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前提是要能够驯服他。”胡毅说着又对自己以及银湖的未来开始了美妙的憧憬。
“您想驯服他,他就来给您出难题考考您,是不是这样?”王秘书果然机警,几句对话就能摸出个**不离十来。
“不错,所以我想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
“办法倒是有,而且确实也只能由我去做,胡长市是不方便出面的。”王秘书突然一脸的奋兴,像是有十足的把握办成事一样,原本就有些放光的额头像突然装上了一个千瓦的大灯泡一样光亮亮的。
“快说来听听!”胡毅有些迫不及待。
“长市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一名刚正不阿的法官在审理一件证据确凿的案件,三天后就要宣判了,犯人的家属第一天派人送了一箱⻩金过去,法官拒绝了;第二天,又有人送了两箱⻩金来,法官仍然拒之于门外;第三天,还是有人送礼过来了,而且这次一送就是三箱⻩金。”王秘书顿了一顿,看着胡毅。
“这个刚正不阿的法官开始贪心了,然后收下了,并且做了一个有利于罪犯的判罚?”胡毅也被故事昅引了,也不计较王秘书故意卖弄玄虚,按自己的思维推测着。
“不是,法官的儿子对自己的父亲很失望,也认为法官的刚正不阿只是因为面对的you惑不够,法官无奈的对自己的儿子说了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能通神,三箱⻩金了我要是还不收,就会有死神来找我了。”
“小王,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用钱解决不了,就要用死去胁迫人?而这个人就是法医?”胡毅悟到了王秘书的意思。
“胡长市果然英明,一说就明白了,我们的目标只能够是法医,这样不需要胡长市您出面就能解决问题。”王秘书有些谄媚的拍着胡毅的马庇。
“那好吧,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要小心一点。”胡毅也觉得这个法子虽然不那么光明正大,而且确实也是有碍司法公正,翻船爆光的话自己被拉下马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自己已经决定就把赌注押在文程这个年轻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