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程从安公局里面出来,心中自有其懊恼,为什么警车只包接只包送呢,招手打了台车去了万家乐。此时虽然已经到了初秋,可下午三点钟那火la辣的太阳无遮无掩的直射到油路上,腾腾的热气没地方躲一样烧烤着为生计而忙碌的人们,路上的行人纷纷皱蹙着眉头,迈着匆匆的脚步,或用手上的书报遮挡辣人的骄阳,或用雨伞享受脚步范围內的些许清凉。
司机把车停车了万家乐门口,文程丢了一百块给司机就要下车,刚伸了一条腿出去,常雪城就朝这边飞奔着过来了。“老大,怎么打车过来的呀?”
司机接了钱赶紧又推了过来“原来你是这里的老大呀,那这车钱我不要了。”
文程一愣,也没空去搭理雪城了,看着司机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这钱我不敢要,老大您就行行好,收下来吧,只怪小弟我眼拙,没认出老大您来。真是得罪了!”司机大约三十来岁,肤⾊白净,却是一脸惶恐的样子。
“我叫你的车送我,给车钱给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有什么不敢要的?”文程心想这万家乐里面是不是有人在外面瞎闹,脸⾊也是阴郁得有些恐怖了。司机看到文程这副神情,心下更慌,忙将文程给的钱往他手上推着搡着。
“雪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文程也不急着下车了,而是把常雪城叫到自己⾝边来。
“怎么了?老大!”常雪城也不明白文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脸疑惑的看着两个人。
“我叫他的车送我过来这里,他现在却不肯收我的车费,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文程阴沉着脸看着一脸无辜的雪城,等着他的回答。
“这个我真不知道,可能…”常雪城看到文程脸⾊不好看,也就不敢胡诌了,话说了一半只顾着挠自己的头,心里后悔刚才看到老大就不应该这么热情洋溢的跑出来的。
文程看到常雪城一脸无辜的表情,也想着此事可能他是真的毫不知情,脸⾊也稍稍好看些了,轻声说道:“那你先进去,我等一下再进去。”看到常雪城一溜烟的进了万家乐里面,文程才转过头看着司机。
“这车钱我肯定是要给你的,但你必须告诉我一件事,为什么你不敢要这个车钱,如果我的小弟以前对你们有过什么敲诈或者欺庒行为,你也不妨告诉我,只要能认出是谁⼲的我立马叫人把他废了。”文程说到最后一字一顿,看来是大动肝火,不像开半点玩笑的了。
“老大,真的不要钱了,我是心甘情愿送您过来这里的,谈不上什么万家乐的兄弟欺负我。”司机看着文程的眼神变得复杂了点,除了之前的恐惧没有消除以外还多了一点敬佩⾊彩。
文程看到自己不吓一下他是问不出什么事情来的了,脸⾊一阴,双目含怒的沉声说道:“我的耐性不怎么好,你就别跟我墨迹,如果我的臭脾气来了,不但这钱没有,你的车也很有可能要去大修一下。”
司机看到文程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再守口如瓶只怕反而惹来大⿇烦,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了起来:“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们有个同行载了一个万家乐的兄弟过来,钱没收到,还给人打了顿,住了两天医院。您是这里的老大,钱我是决计不收的,只是希望您别说这件事情是我说的就成。”
“真有这种事情?那你知道那坐车的人是谁或者长什么模样吗?”文程的脸⾊已经很不好看了,如果自己下面的人在这市里也是作威作福的话,自己这个老大做得也是太有违初衷了。
“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听同行们这样讲的,不过,那被打的同行我倒是认识,平时也是个不太规矩的人。”
“那好,这两百块钱你拿去,帮我给你那个同行带句话,就说我文程看管不严,对不住他。”文程又菗了一张百元钞票连着之前的那一张一起扔在车头,也没去理会司机一愣一愣的神情,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司机一直看着文程的背影,直到他xiu长的⾝影进了万家乐里面才启车离去。
“老板下午好!”娇滴滴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文程朝着旁边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个叫丽丽的女孩,丽丽也是拿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似羞似诱的看着文程。
“哦,是你啊!我还欠你一杯咖啡的,是不是?”文程因为司机说的那件事情心情不大好,嘴里这样说着话,步伐却没有停下来,径直往楼上走去。丽丽张着嘴刚想说话,却发现文程已经离自己两米之远了,只好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哇噻!好酷噢!”
“嘻嘻,瞧丽丽那花痴样,有没有具体计划把老板泡到你c花ng上去?”
“我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心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丽丽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骄人之处,眯起眼睛做出一副用心感受的样子,又惹来几个女孩窃窃的笑声。只要老板有来,这些便成为了她们快乐的话题。没有人认为丽丽可以真的昅引到老板,但丽丽毫不收蔵自己的爱慕却总是可以让她们拿来当成开玩笑的话本。
文程走进刘威的办公室,常雪城正在与刘威说着什么,看到文程进来赶紧收住声,帮文程递了杯水过来。
“老大,刚才雪城跟我讲了一下,这件事情我知道。”刘威看到文程进来脸⾊不大好,说话的时候神⾊也有些不大自然了,知道文程十有**是为了这件事情有些不痛快。
文程看到自己不用开口,刘威就说到这点子上来了,于是坐下来平心静气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田丽娇的老公以前欠那个混蛋一些钱,他去医院找田丽娇要债,对田丽娇说话很难听。我当时刚好帮忙送钱过去,考虑是在医院里面,也就没和他动手,后来我是跟着他离开的医院,我一声不吭的把自己的车扔在那,假装普通乘客叫了他的车回来。然后…”
“然后怎么样?”文程这时候心里想着打死他才好,倒是有些急迫的想知道个结果。
“然后,弄掉了他两颗门牙,鼻子骨折后深度塌陷,嘴上估计要缝上十七八针还难保以后不嘴歪,差点忘了,还有轻微脑震荡。”雪城赶紧接话,好像那是他的辉煌战绩一般。
“哦,你去过医院了调查了?”文程心里比较能够接受这种结果,斜眼看向雪城,这个小子当时还装傻的,现在却好像怕少了他一份功劳似的。
“我没有去过医院,全凭历史积累的专业经验作出的jing确判断,错不了的。”雪城一脸的得意神⾊。
“那我问你的时候你还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文程看着他那油嘴滑舌的样子,嘴角也扬起了一丝轻笑。
“我哪里知道这事情能跟老大坐车的事情扯上关系呢,我还以为是老大的王霸之气把那司机给服征了呢!有没有调查过,那人是不是个Gay?说不定人家是看上咱们老大了。”常雪城看到文程脸上有了笑意,耍起嘴皮子来更加的放肆了,文程也只是一笑置之,他觉得哥们义气,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反倒能增进情谊,真要在自己拘谨得像见了皇上他反而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