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程进到会议室,眼里jing光一射,朝里面座位上的人头一圈扫望,几个人都是自己熟识的,不过看他们都是愁眉苦脸的,却不知为何事了?他们把自己叫来,难道是和自己有关?寻找救助一样的看了一眼郭小倩,却只能看到她的⾝侧看不到脸蛋。虽然该挺的地方挺得很不收敛,可从那⾼耸之处描了三秒钟后依旧找不到任何想要的答案也只好作罢。
“胡长市、郭局长,二位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文程坐稳了⾝子以后,就这样说一句算是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胡毅朝着文程很深邃的一笑,然后把头转向了郭友仁。郭友仁看到胡长市让他先说,赶紧拿起桌上的烟来,说道:“文程啊,你现在可是个名人啊!要不要菗支烟?”郭友仁话没说完就递了支华中过来,文程也不客气的接过来便菗。
“名人?这话怎么讲?你们该不会是又要把银湖市的悬案強推到我头上来吧?”文程做了一个轻松的表情看着郭友仁。
“悬案算在你头上那你不就成了罪犯了吗,我们还会这么客气的请你过来菗烟?”郭友仁也不露声se的和文程打着哈哈。
胡毅看了郭友仁一眼,看着这个老好人说话心里就⼲着急,只好自己开声了:“文程啊,我胡毅还没求过你办什么事,现在有一件事想问问你,这件事情如果朝坏的方面发展就会严重影响到了我们三个人的命运,所以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来不得半点虚假。”
文程看到胡毅一脸的严肃,心中也是一凛,面上神情也庄重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浮。“嗯,您说吧。”
“金湖市前不久发生了一条命案,死者就副长省的表弟,当初认定为服药过多失足而死,但后来死者家属动用了其家庭势力,⾼度施庒后查出了一点蛛丝马迹,初步怀疑这起案件为有人恶意谋杀,然后制造成失足而死的假象。你知道这件事吗?”胡毅透过眼镜玻璃的眼光依旧犀利,带着审讯的眼神看着文程。
“怀疑是我杀的?”文程神情淡然的迎着胡毅的眼光,也不想和他兜什么圈子,直截了当的直奔主题。郭小倩听到文程这样一讲,眉头皱了一下,替他的胡作非为而烦忧。王秘书面上神⾊却带着点诡异,他一直对于文程那次不给自己点火的事情耿耿于怀。
胡毅听到文程这样问,心里也有了一点底了,这事情看来还真是他的杰作,叹了口气后续说道:“今天省里的几位导领专程为了这件事情来到了银湖市,就是想让我们调查是不是你所为;另外,他们怀疑那个明星雅琼是知qing人,也派人去港香取证了。”
“他们调查就由他们调查去,如果他们真的有确凿的证据要抓人的话,他们自然会绕开你们直接来找我了,不是吗?”
胡毅听着苦笑了一下,叹文程把问题想像的太幼稚“事情没有你想像的这么简单,他们如果真有证据不但要抓人,还要把我们这几个一竹竿全部摁进水里起不了⾝呀!”
文程低着头菗起烟来,眉宇间透着点焦虑的神情,眼睛一睁一闭的又像是在凝思着什么事情。郭小倩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难怪有人说思考中的男人很迷人,这家伙没有那股子狂傲之气的时候还真的有点看头。
“那个副长省是什么背景?他为官为人怎么样?我想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如果我的能力办不下他的话,我文程也绝对不会拖累到二位。”文程语气坚定,脸上神⾊也是很少见的严肃认真。
“我和他的交道打得多一点,就由我来说吧。”胡毅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沉昑了一下后说道:“彭恒因为他岳父的关系,平步青云,在短短十年间成就如此⾼位,深谙为官之道,政绩虽然一般却能上通下达,左右逢源,无大功也无大过。近几年他主管全省的工程公路建设,现在各种工程都加快建设的大好形势下,他越来越趾⾼气扬了。还有一点必须提醒你一下,他的另外一个表弟是金湖市的黑老大,为人can暴,霸居一方,城中人投诉无门,有苦难言。”
胡毅刚一停顿下来,⻩晶就接着讲起来了“胡长市说的他这个表弟叫作冯明,金湖一霸,是个杀人不吐骨头的主,而且他这人喜欢玩阴招,金湖市原来的hei帮老大过世以后,这两年他的势力迅速覆盖到了周边地区,一时之间江湖上没人能与之抗衡,也无人能望其项背。”
郭友仁看着⻩晶皱了皱眉头,说道:“⻩晶呀,你去外面进修了才几天呀,说起话来怎么文绉绉的了,听不惯!而且这金湖市的事情你好像比对银湖市的事情还要了解多三分呀!”
话一出口,郭小倩在旁边偷笑,⻩晶也给弄得満脸通红,心里却是明白,这顶头上司又怪自己多嘴了。
胡毅刚才听到文程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自己也不想放弃初衷,于是也就起⾝告辞。文程送他的时候说道:“胡长市,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请您帮个忙,而且很急迫,您看能不能帮帮我。”
胡毅有些意外的看着文程,然后说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的表弟想到银湖大学来读书,想请您出个面帮忙介绍进去。”文程想着自己能够易容后进校园,又不想让长市知道得太多,也就撒了个小谎。
“这是小事情,没问题,你什么把人带过去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又有什么大事呢!”胡毅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弄得文程好难堪的,想想自己除了问他要了台车也没给他添多少⿇烦呀!
刚送走胡长市,郭友仁又把文程给逮回来了,郭小倩与⻩晶都有些惊讶的看着郭友仁却没有多说话,各忙各事去了。文程很不能理解的看着这老头,刚才还守口如瓶的样子,现在怎么主动找起了自己呢?
“文程啊,刚才你没看到那个王秘书阴险的神情吗?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小小的擦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可是他又是胡长市的心腹之人,我也不方便多说什么。现在就我俩在这里,我就跟你讲几句知心话吧。”
文程內心暗赞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嘴上也不罗嗦,认真的坐下来听郭友仁要讲些什么。
“那个冯明确实正如⻩晶所说的那样野心勃勃,而且他⾝后又有強大的保护伞,据我所知,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银湖市了。”
“是吗?我觉得这里的黑势力也不过如此啊,银湖市以前就一个刘云涛,扳倒下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容易得多。”文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那狂傲的眼神里有几分不屑的⾊彩。
“你这样想就错了,其实银湖市如果不是刘长青的一意洗白自己,绝对不会像你看到的这样,你也不可能轻易的整垮刘云涛。而那个时候,很多hei道上的人虽然对银湖市这块肥⾁垂涎三尺,却慑于刘长青的威信而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银湖才得以保一方之安宁。”郭友仁耐心的给文程作着解释,文程听着心里有些想笑,这银湖市虽然黑势力不是很強大,但也不能说什么一方安宁呀,这老头现在该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吧!
“你小子偷笑什么?你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你在笑我?别以为你的那点儿破事我不知道,包括刘长青装死的事情我都知道,要不然这银湖市里死一个这么重要的人物,安公局里没人去过问?”郭老头看到文程在心里取笑他,赶紧抖出点料来证明自己明察秋毫。
“难怪啊!我就说当时去吊唁的人怎么廖廖无几呢,原来你是知情的呀!”这事情倒是让文程还真的小小惊讶了一把。
“那当然,不止我知道,翁天佑也知道,不过我与翁天佑交情不是很深,对于他的死我们也只能叹惜天降横祸。”
“哎!我当您是明镜⾼悬、明察秋毫的一代青天,原来手里头的冤假错案还真不少啊!”文程故意大大声的叹息,也不是他存心要下郭局长的面子,只是自己天性使然,不管对方是什么⾝份,他就是喜欢这样子和人逗笑,用无恶意的小小攻击来拉近彼此距离。
“难道翁天佑的死因还有什么內幕?”
“那是当然,他不但没有死,⾝ti还硬朗着呢,而且那休隐山庄也不是什么意外失火,而是有人故意纵火。”文程冲着郭友仁得意的笑了笑。
“真有此事?那纵火犯是谁?”郭友仁凭着做了几十年警务的惯性思维,马上就想弄明白这是何人所为。
“这犯人嘛,您的宝贝女儿已经给您带回来了,有一个主犯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面。我送的这份礼物不小吧?明天你又可以在电视上大吹特吹了!”
“臭小子,送我这点礼就开始没大没小的了?对了,你和我家小倩的事怎么样了?最近好像你们交往一点也不密切呀!”郭老头收到这份礼物后,心情也是大好,毕竟为了毫无战绩的事情郁闷了好一阵子了。
“这个…”文程很为难的看着郭友仁,这个事情怎么说呢?最近怎么老是和岳父们打交道?
“怎么了?你是男子汉,有什么事情得让着我那宝贝女儿一点,她是娇生惯养了一点,脾气有时候很倔,可她內心还是挺善良的。”郭友仁说起自己女儿的好话来好像不需加任何大脑思维,文程估计他是熟记于心以备推销之用的。
“郭局,您推销您女儿倒是挺卖力的嘛!”文程随意的开了一句玩笑,哪知隔墙有耳。一直站在外面偷听着的郭小倩听到父亲那样子评价自己时,双颊生晕红,难得的娇羞无限,可脸上的红花未谢,却听到文程这样一句令人吐血的话,很想把门推开臭骂他一顿,可想着这样好像自己会更没面子,只好气鼓鼓的冲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死文程臭文程的骂,串起来可以织成长长的鞭炮去喜迎世博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