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我对爸爸说出了我的伪造的⾝份。
“叫我二姐小或者澄姐小都好。我们三年前见过的,在公寓里,你的女儿曾经做过我的女仆。”
我现在在明目张胆地冒充澄姐小。
——这是我来天成共同体的理由。
我手下人眼中的理由…
伯曼国国全自古都信仰莲教。自古就有一个忌讳。
就是不外借自己的衣物。
这个是双方的忌讳。
因为伯曼国的莲教派系自古相传:
人的⾼贵是表现在灵魂上。灵魂的⾼贵的象征在于**。**的⾝份象征体现和寄托在衣物上。
一旦外借衣物,让别人穿着自己的衣物,就意味着让那个人分享自己的一切财富和荣耀。
所以,对于伯曼人来说:外借衣物就等于是借老婆和房子的象征一样。
出借衣物,就等于出借了自己的一切。
按照伯曼国的古代律法,【平民擅自穿着王室和贵族穿过的衣物的,以大不敬罪论处。杀!】
作为伯曼族大贵族的澄姐小自然也是知道连伯曼国的小孩都知道的这个道理的。
但是,明知如此的澄姐小还是坚持让我穿着她穿过的服衣。
而我,只是默默地按照她的话去做。
我知道澄姐小的意义,有时候像⾼中生一样的澄姐小已经不在乎传统以及和我分享她的一切财富和权力的象征了。而我,则是听天由命地冷眼旁观抱着复杂感情的澄姐小对我做出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我们二人的特殊的关系——那种说不清楚是【朋友还是恋人】,是【仇人还是同伙】的关系。
我只是知道,总是沉默不语的我太迁就澄姐小了。
现在的我,除了坚持不吃⾁和维持我的三无少女的假面之外。
在澄姐小的面前,我已经没有什么原则了。
杀人放火和违背道德的事情我都做了。
——只要澄姐小让我去做…
我自己剩下的,就只有冷冰冰的面具和罪恶。
“啊,我想起来了。”
爸爸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虽然他的⾝体还是很虚弱,精神还是有些恍惚。
但是仍然在他的脸上坚持着他的那份我熟悉的温暖。
“澄香?啊…你是澄姐小,3年前在过年的那几天的夜里。我和真名见过你。”
——爸爸在我的眼前说谎了。
爸爸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谁。
但是,爸爸也是在我的眼前撒谎。
也许,爸爸也知道我的苦衷吧。
还是爸爸最了解我呀。
我看着爸爸,点了点头。
是为了承认什么吗?
承认爸爸答对了我的假⾝份?
还是承认我编织了一个谎言,还让爸爸和我一起撒谎吗?
也许,我只是机械地习惯了谎言和欺骗而已。
看着爸爸,我还是说出了我该说的话:
“奶奶死了,你和我走吧。去伯曼国塔托邦。”
虽然大煞风景,但是我还是尽可能地有效率地说出了我此行的目的。
肥皂剧的拖沓不是我的风格。
并且,天成共同体的保密局也不可能让我耐心地上演肥皂剧的拖沓和缠绵。
虽然他们平时很忙,但是我来了,他们也应该为我忙一下了…
我的时间很有限。
所以,必要的残酷是必要的。
一切为了效率,也是为了我和爸爸的未来。
果然,爸爸听了奶奶死去的事情之后。再次恢复了我刚进来的时候的伤感。
但是,我也没有时间让他伤感了。
我要尽快地做完一切。然后和爸爸回到全安的地方。
现在的我,就像剧中的雾岛真名一样的多疑和脆弱,心中时刻充斥着受害迫的预感(或者说“妄想”)。
所以,我要尽快地完成一切。
奶奶的死亡证明,在成才伯伯手中。
这是我雇来是私家探侦调查后得来的结果。
现在,我就要去派人去要那张奶奶的死亡证明。
明天一早,我就要为奶奶办丧事。
然后,带着奶奶的骨灰去伯曼国塔托邦。
在那里,我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一片小小的墓地…
如果成才伯伯找什么理由不给或是要⾼价,我就让我的特务们杀了他。
虽然我清楚地知道成才伯伯是无辜的,但是他的那个宝贝儿子梁凉表哥是有罪的。
因为梁凉表哥,奶奶才会死的!
【父债子还】是天成共同体的传统观念,同理【子不教父之过】也是天成共同体的传统观念。
一生都是与人为善的奶奶不能白死,世界上总是要有人站出来负责任的。
我需要有牺牲品来为现在异常愤怒的我怈愤!
梁凉表哥,于美,还是其他人。只要不是爸爸。谁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