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江58年11月19曰凌晨1;30分。
我在病房里静静地看着爸爸。
根据莉莉娅的通报,我知道我出派的特务已经来到了成才伯伯家的门外。
当然,我不担心几个陌生人的出现可能会吓坏成才伯伯。
因为爸爸已经给成才伯伯打了电话…
私下里的有些时候,我甚至希望那样:几个陌生人的出现吓坏成才伯伯。
我这是怎么了?
是恶意和报复吗?
拿着电话的爸爸和成才伯伯通话中:
“成才表哥呀,我是胡有名。我想要取回我妈妈的死亡证明。”病床上的爸爸拿着机手,用沙哑的嗓音向成才伯伯提出他的建议。
“有名呀?明天行不?今天这么晚了…哈…”虽然睡眼惺忪的成才伯伯有些不耐烦爸爸打搅了他的好觉,想让爸爸【明天再说】…
但是,等在门口的三个陌生的特务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不満的牢骚…
那些特务的敲门声应该会使成才伯伯感到一阵心慌吧…
但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如果现在是在塔托邦,我就直接下令特务们直接杀人越货抢夺奶奶的死亡证明或者直接闯进殡仪馆为奶奶办丧事了。
是的。在塔托邦,我就是拥有这样的权力。
在澄姐小的纵容下,这样做还是合法的。
虽然喜欢安静的我不会滥用这些。但是我知道我的确有这样的权力。
可是,这里是天成共同体。不是塔托邦,不是真名叫做【海香和】的澄姐小的地盘。
在这里,我就像三年前的胡真名一样的无力。
甚至,连三年前的少女杀人犯胡真名都不如。
因为我知道自己是被监视的。
被天成共同体的地方保密局监视着。
所以,我必须庒制着自己的愤怒和思念。
我出派的特务们的集团出访果然使一向安分守己并且很少作奷犯科的成才伯伯吓到了。
冷漠的表情,犀利的眼神,深夜的造访,极快的到来。
这些都是电影中的特务和杀手的特征。
这也难怪会吓到成才伯伯了。
我手下的那些派到成才伯伯家里的特务都是【⼲湿活】的。
那是我的安排。
我没有时间和任何人在故乡啰嗦。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用钱解决。
不能用钱解决的,就用暴力解决。直接去杀死或者伤害那些不识时务的阻碍。
即使是亲戚又怎么样?
只要不是爸爸,那就和陌生人一样!
我这么做这是出于效率的需要。
作为塔托邦实际上的报情首脑的我不可能在天成共同体逗留过久。
按照计划。我明天,不,过了0点的现在,应该已经算是是“今天”了。
我必须在今天就做完一切,然后带着爸爸和奶奶离开这个地方。
带着病弱的爸爸和奶奶骨灰离开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至少,我也不能在这里逗留太长的时间…
真的不能。
在天成共同体,现在的我,竟然本能地感到了经常萦绕在我⾝边的恐惧。
不止是在这里,在塔托邦的时候也是时时刻刻地感受着这种恐惧。
虽然习惯了,但是还是不舒服。
只有在澄组的总部大楼和澄姐小的宮殿里。
在那个总是把我错当成自己死去的女儿的都司的⾝边和把我幻想当做情人的澄姐小的⾝边。我才感到全安。
至少,我觉得自己的⾝边应该放着一支装満弹子的t4步枪或是几个保镖,心里面才会感到全安一些…
半夜被爸爸的电话惊醒,又被几个黑衣人敲开家门的成才伯伯,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在黑衣人的冷言冷语的威胁下,成才伯伯还是很利落地交出了奶奶的死亡证明。
——面对那几个黑衣人,穿着睡衣拿出奶奶的死亡证明的他连一句多余的牢骚都不敢发…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他啰嗦。
如果不是他那个曾经意图強暴过我,现在又一心想和我结婚的儿子拐跑了那个当年许诺过嫁给爸爸的那个姐姐。
爸爸就不会受伤。年迈的奶奶就不会因为爸爸的伤病而四处奔走。也不会累死在医院的洗手间里。
…
我要杀了他们!
为什么那个一生与人为善的奶奶却会有这样的悲惨结局。
虽然死去的很安静,虽然得到了穷人得到的幸福…
但是我不甘心。
我的眼泪清楚地表达了我的心意。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那些和奶奶的死有关的人。
现在的我,心中涌出的绝对是恶意。
我要亲自动手,用自己想得到的最残酷的手段来报复!
但是我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我自己也是那个圈子里面的人。知道【小不忍而乱大谋】的道理。
这个是我们的那个圈子的规则。
我当然也不敢违背得太多。
并且,现在澄姐小的庞大的计划,才刚刚起步。
我还要接走爸爸和奶奶。
——去全安和自由的地方…
所以,就让那些害死奶奶的人——多活几天…
11月19曰凌晨。03:00。
现在天北市第九医院的912病房里,由于我已经支付了拖欠的医疗费的缘故。
医院继续了为爸爸的治疗。
现在的爸爸,已经睡着了。
由于大病初愈的缘故。躺在病床上的爸爸的⾝体还是很虚弱。
虽然遇见我的奋兴使得他的情绪好了很多。
并且爸爸的伤病好像夜一之间都好了一样…
但是我和爸爸都知道:这种见到生死未卜的亲人的大喜大悲样的奋兴是在透支生命。如果弄不好,就成了回光返照了…
所以,为了避免乐极生悲。在我的劝说下,心情真的平静了很多的爸爸终于像小孩子一样地拉着我的手睡着了。
病房里的场面,好像有些怪异。
一个大胡子叔叔竟然露出了小孩子熟睡的表情,长満汗⽑的大手握住了一个病弱白皙的⾼挑少女的手。
而那个穿着塔托邦国防军军装的⾼挑文静的病弱少女则是面无表情地伸出⼲瘦纤细的手,好像那只手并不属于她的一样。静静地坐在病床的旁边。
亲人,挚友,爱人…
病房內的场面竟然出现了让人迸发出无限可能的遐想…
我很⾼兴,虽然我早就猜得到,但是爸爸居然真的还记得我的这一点就足以使我脸红了。
我这么想是有根据的。
在我印象中,爸爸是最怕女军警的——因为多年前**女察警之后被察警叔叔们暴打的惨痛经历…
我曾经担心过爸爸会疏远和畏惧现在的我。
现在的穿着塔托邦军装的我,远远比当年的那个女察警要可怕。
当年那个女察警只是会叫来他的察警爸爸来痛打**她的爸爸一顿。而我则是随时可以调动澄组和伯曼国塔托邦报情局的特务和杀手去杀死那些澄姐小和我讨厌的人——用忍残的和不忍残的手段…
所以我曾经担心过爸爸会疏远和畏惧现在的我。
爸爸并没有像梦中那样疏远我。
而是配合我的冷冰冰的演出,和我一起演一场戏给门外的人们去看。
这是爸爸还认识我,还把我当做他熟悉的那个mana的证明…
爸爸,果然还是最爱我的,还是记得我的,还是在乎我的…
虽然我见到爸爸之后真的很⾼兴,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
“爸爸需要休息。”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爸爸现在的状态,经历长途旅行之后,⾝体还能不能撑得住…
所以,现在我就要尽可能地迁就爸爸。为了我们未来的生活,让爸爸的⾝体尽可能地健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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