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里的一万块钱,我不噤痛惜啊!这就是出差费啊,这要是奖金我得多美啊!
下午就要上机飞了,昨晚本想简单的收拾一下行李就睡,结果却在网上扯淡扯到了半夜,导致我今天严重的睡眠不足,顶着两个熊猫眼来公司。取完钱,琢磨是下午的机飞,回家还能待上三、四个小时正好补眠,快到中午的时候再去机场和罗煜会合就来得及。刚走进电梯,迎面就看到了罗煜。
我马上迎了上去,笑着甜甜的打了招呼:“经理。”
罗煜微笑着点了头,说:“脸⾊不怎么好,要去哪?东西收拾好了?”
我马上说:“都收拾好了。昨晚睡得很晚,先回趟家,下午去机场和您会合,您看行不?”我观察着罗煜的表情,想看出我这样安排会不会引起他的烦感。
罗煜到是慡快的答应了。
出了电梯,和罗煜道了别。我坐上公车,错开了上下班的⾼峰期,我第一次坐到了座位。阳光晒在我的脸上,我开始审视起自己的未来发展问题。
以我现在的收入要想在这个城市买房买车,估计我得还贷还到死。劲使拍拍自己的脸,需要认清现实是残酷的!
上个月老姐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看爸妈。我说再等等,不混个人模狗样的肯定不回去。老姐笑骂我是属驴的。老姐是个美女导游,每天的工作就是带领一群老外游走在祖国各地,饱览大好山河。
我有没有提到我有个亲姐?
没有?
那弟弟呢?不会也没有吧?
那我得重新正式介绍一下我的家庭成员了。我爸妈已经退休,每月的退休金足够他俩逍遥快活的活到一百岁。大姐叫苏雅,三十岁。我喜欢叫她苏大,凭啥我就叫苏小她能叫苏雅啊!弟弟叫苏畅,二十三岁,今年即将大学毕业。
先说姐姐,导游姐小,虽然我觉得依她的年龄来看已经不适合再称为“姐小”了。三十岁的⾼龄,成天说结婚生子是女人的天职,却也天天以没有合适的人选为由一直不婚,并且是个没有什么贞操观的疯女人。谁叫人家天生丽质呢!一头长而及腰的波浪发,秋水如波的媚眼,眉尾有颗不大不小的黑痣,正所谓眉里蔵珠富贵之相。俏鼻、樱唇、唇红齿白,真是万种风情的⾝材比例均匀,丰満却也纤瘦,⾝材好的让我崩溃,太怀疑我俩到底是不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每次带团旅游,总会和某个金发碧眼的帅哥一路不清不楚的暧昧下去,直到旅游结束。
苏畅是我们苏家最正常的孩子。看看他两个姐姐也能想到他长的绝对错不了。一双丹凤眼遗传自妈妈,剑眉星目,长相斯文却也有男人的阳刚。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添了几分书卷气的⾝⾼,真是我和苏大的大爱啊。
我们仨每次见面,都能听到苏畅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然后満脸嫌弃地擦着脸上的唇印。
一恍惚间,发现车已到站,匆匆忙忙的跑下车。
刚打房开门就听到屋里电话响,甩了鞋冲进屋气喘吁吁地接起电话:“喂?”
“死妮子,偷男人呢?累得气喘吁吁的?怎么接的这么慢?”尖锐的女声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
“大姐,这是上班时间,你打我机手好不好呢?”我丢开手里的挎包说。
苏雅继续咆哮着:“放庇!你丫要是机手开着我会打这个电话?拿着个整天关机的机手,不如摔了听响儿得了!”
我掏出机手一看,还真忘记开机了,马上打开机手,接着问:“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啊?快说!”
苏大姐小不乐意了,大叫:“着什么急?有男人在床上等你啊?”
“你别那么龌龊好不好?哪那么多男人!我的房间不允许男人入进你又不是不知道。快说,到底啥事?”我不耐烦的说。
“你个死丫头!这个月末咱宝贝弟弟大学毕业,你是不是人姐啊?能不能关心下他,你去给他收拾行李,全安的送回家。”
我急了:“他又不是小孩子,我毕业怎么不见你来给我收拾啊,这会子又想起来自己是人姐了。不去!我今天去广州出差。”我夹着电话,脫着服衣。
苏雅马上被另一个话题昅引住,问道“出差?和谁?男人?”天呐——我真是绝望了。
“苏雅,你満脑袋只有男人!我和我们经理出差。是男人,你想怎么样?”苏雅这个疯女人!我真是无语对苍天啊!
苏雅在电话那头黠黠地笑着:“好了,不逗你了。出差别忘了带condom(孕避套),就算被偷袭也不能太被动,知道吗?”
听得我直冲天花板翻白眼,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证不用完不回来,行了吧?”
苏雅放声大笑,接着又严肃地说:“出差回来别忘了去看小畅,他好像失恋了。他在你住的城市你去方便,再说,他一直都只听你这个二姐的话。”
我说:“嗯,知道了。等我出差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一看时间该吃中午饭了。我在菗屉里翻着订餐卡,顺便翻出了上次苏大来我这里给我的见面礼——一打孕避套。刚送到我手上的时候,苏大笑得贼眉鼠眼,得意洋洋地给我介绍:这是新品,水果味的!
还水果味的!你当棒棒糖啊!
棒棒糖?脑袋旁边升起了小云朵…
“呃…”胃里一阵酸水涌了上来。
我打量着手里那些花花绿绿的小四方塑胶袋,想都没想,鬼使神差地随手丢进了挎包。
虽然我并不介意被人当做无脑美女,但是这一年多的工作中,我自认将自己保护的很好。虽说偷懒耍滑了些,但也算积极主动的进取,然而进取也并不是靠着牺牲⾊相得来的。被占些便宜,却也没真正的吃过亏。
送餐的车子坏在了半路,耽误了很长时间。当我吃完饭,觉是不用睡了,提了行李往机场去了。
到了机场,罗煜还没到。大牌就是大牌,永远不用等人,只有被等的份儿!
坐在座位上,无聊地拿出耳机听着歌。太困了,昨晚睡得太晚了。我不自觉的全⾝放松,眼皮越来越沉,呼昅渐渐均匀规律,脖子左一歪,右一歪的不自主摇晃。脑袋向右劲使一偏,撞到了什么让我一下子清醒。
睁开眼睛一看,罗煜正坐在我右边,奉献着自己的肩膀。
我连忙不好意思的起⾝,说:“经理,您来啦!”双手拍着脸,让自己尽量快的清醒。
罗煜笑得很放松,说:“出差在外又不是在办公室,怎么还您您的。咱们俩很熟的,对吧?”我也跟着陪着笑。
上了机飞,一路找着自己的座位号,找到后发现我和罗煜并不坐在一起,他前我几排。罗煜很绅士的帮我把皮箱放好,我看到他的手被皮箱的轱辘蹭脏了一块,本打算掏出个湿巾给他擦手。没想到,我这个普通而又善良的举动,竟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掏出湿巾的同时,那些花花绿绿、分外乍眼的小四方塑胶袋“啪”的一声,清脆的掉在过道上。
我低头一看,顿时脑袋“嗡嗡”作响。坐在附近的乘客有部分人已经看到了,正交头接耳的笑谈着。我刚要哈腰去捡,罗煜比我手快的捡起那些险保套,盯着我的眼神有点灼人——是错觉吗?
罗煜笑着说:“原来在这,我还以为在我包里呢!”说完,罗煜把那打险保套揣进了口袋里。安顿我坐下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心里早已波涛汹涌,表面上还要风平浪静,脸却早已无力的涨红。我尴尬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到旁边的女人“噗”的一声娇笑出声。感觉我的脸更烧,索性把脸撇向窗户装睡。
悲哀,真悲哀!就是死苏大,让我带什么condom(孕避套)。这下可好了,全机飞的人都知道我带着呢,一会可千万别有人过来冲我借啊。罗煜虽然给我解了围,可是他却揣走了那些险保套。他会怎么想我啊?瞧他刚才的眼神,简直就是在意淫我!我又一次的无语对苍天!机飞还是直接飞到南太平洋坠机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我还是睡着了。可是我却睡的很不安稳,噩梦连连——
梦里我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一个纸片似的东西从我头顶掉下来落到脚边,我捡起来一看竟然是——险保套。然后,险保套就像雪片一样从天上纷纷落下,各种颜⾊各种size的。我猛地抬起头,看到罗煜正站在一座⾼楼上大把大把地向下扔着。我大叫着,不要!
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坐起,我擦着头上的冷汗,探头看向罗煜,见他正在翻看着杂志,我长嘘了一口气。苏小啊苏小,你一世英名尽毁啊!连梦都开始龌龊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要回来那些东西。不然说是给朋友带的礼物好了,反正也是苏大送给我的。可是,会送这种东西的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吧…我想,让我再想想…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机飞开始降落了…
机飞停稳后,罗煜冲我一招手,我満脸僵硬的一笑,马上跟了上去。
走出机场,坐上去店酒的车。我的心七上八下可脸上还要硬装镇定,偷偷用余光看向罗煜,他几乎面无表情。心里纳闷罗煜怎么还不问我或者是还给我。想来这么尴尬的话题,他不提,我也别不知死活的往枪口上撞了。硬着头皮装下去吧,你不提,那些险保套我就当送给你好了——
下回预告:这么辣火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