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罗煜走后,我真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罗煜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我是在和他胡扯,但他还是让我蒙混过关了,我的心里还是觉得有趣多过恐惧。罗煜是个条件优越的花花公子,又是个**⾼手,在他看来我是个温顺又好上手的大花瓶,要不是我比较看重现在的工作,也许会配合他玩一场你追我跑的游戏来丰富一下人生的乐趣。正好我也不讨厌他,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是件难得的事。
我总安慰自己,人生在世要及时行乐,每个人的幸福准则都不同,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好。就像苏大,她热情宛如吉普赛女郎一般,虽说游走于各⾊美男之间有时会流连忘返,但她骨子里却异常的想做个相夫教子的好老婆。可惜没有人肯给她机会,男人似乎都害怕自己的妻子太过风情,肯陪她玩一场煞费苦心的恋爱,却从不谈婚论嫁。所以苏大认命的玩着,从此便不见了真心。
我和苏大不同,我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也没有所谓对男人和婚姻的失望,本来就没抱希望又何谈失望呢。或者说我对婚姻本⾝就有着莫名的恐惧,别说对婚姻的忠诚度的极度不信任,就连让我和另一个人从此分享同一张床我都不敢想象。对我来说,可怕的不是一辈子孤孤单单一个人,而是一辈子要和另一个人牵扯不清,没完没了到死。我想洒脫,却又不像苏大那么放得下。
第二天,我和罗煜正常到了会场参加业內的交流会。
白天的罗煜像是一个死板不会变通的导领上司,他一板一眼的⼲着他自己分內的活计,这让我不噤诧异这个男人也许有严重的人格裂分。他有礼的对我,像个长辈一样给我讲解着不懂的东西,一点逾越的地方都没有。这不噤勾起了我的玩心。我扮花瓶是想工作得轻松,我不是个喜欢认真的人,凡事喜欢出三分力,对结果没有太⾼的要求。而这个罗煜似乎也在扮着什么?他到底意欲何为,到现在我还真是看不懂。
有了这种认知,我突然觉得和他过招也许是件很值得期待的事了。
会后是业內人士的集体聚餐,各个公司的经理带着秘书、助理都悉数参加了。
聚会上大家谈笑风生,各自吹捧,先是以礼相待;酒过三巡,一个个衣冠楚楚的人们开始变了样。
真乃是喝酒分为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豪言壮语;第二个阶段:甜言藌语;第三个阶段:胡言乱语;第四个阶段:不言不语。
第一个阶段和第二个阶段渐渐过去,酒席间洋溢着另一种让人愉快的气氛。大家开始纷纷胡言乱语,手脚不安分起来。
比如说,坐在我旁边的一位某知名通信公司的经理就凑上来和我搭讪了。
一头油光可鉴整整齐齐的头发梳向脑后,全部一个倒向。同样油光可鉴的还有那张油腻腻的大肥脸。我不噤感叹,看来乔安娜和办公室里的那些美眉是对的:不是所有的经理都称得上青年才俊。当花花公子不但物质上要有些实力,这长相上嘛,也不能太困难。同样三十多岁,同样是经理级别,罗煜也真算得上极品了。
不然,您看看我面前这位,満脸的醉酒晕红不说,好歹也擦擦流出来的哈喇子吧。
肥脸男子笑得一个喜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凑了上来,手里攥着一张名片说:“苏姐小,这是我的名片,请笑纳!”
我捏住名片的另一端,却见大肥脸没有松手的意思。我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名片:孙強。悲哀,跟旺财一样普通的名字!
我马上笑靥如花地说:“呦,孙经理!一直想跟您打个招呼没有机会呢!像您这么年轻就在这么知名的公司当上了经理,真是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孙胖子马上抓住了我捏着名片的手,上下*着说:“苏姐小真是会说话,罗经理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位才貌兼备的美女助理。”
我也不急于甩掉孙胖子的咸猪手,用另一只手拿起酒杯递到孙強手中,说:“来,孙经理,我敬您一杯,万一哪天苏小混的不得意了,还希望孙经理能拉我一把。”说着,我先⼲为敬把酒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拿过手绢优雅的试了一下嘴。
孙強鼠眼一亮,拿过酒杯一口⼲了,手却一直不肯撒开。我看着孙強这杯酒下肚,眼神更加迷离了。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互相吹捧着,孙強开始给我讲文学,说他如何如何想当一个作家,说他从商,如何如何伤了他老师的心,说他曾经写了多少情诗打动了多少少女的芳心,云云。
又一杯白酒下肚,我擦了一下嘴角,笑着看着孙強⾝子晃呀晃,眼睛翻呀翻。心里默念:三、二、一、倒!
孙強砰的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我丢开手里早已浸満酒水的手绢,瞪了一眼那头睡过去的死猪站起⾝。
満屋子里的男男女女都开始拉着手说话了,这个时候也不管什么级别年龄了,全部清一⾊男女搭配。看样子距离喝到第四个阶段已经不远了。我四下张望了一下,看到罗煜正被两个不知道是谁的秘书还是助理的美眉⽑手⽑脚地感叹着,他那张明星脸。我一撇嘴,不就是什么王子什么青蛙嘛!
看他很享受美人恩的样子,我决定先回店酒去。别一会孙胖子醒了,再拉着我给我讲文学,那就要命了。
我趁着没人注意的档儿,溜出了宴会厅。坐着电梯哼着小曲下了楼,还没走出大厦,机手响了——
我低头一看,心中不噤叫苦——罗煜。
我接起电话:“喂?经理啊!”听到罗煜因为酒醉而格外沙哑的声音:“你去哪了?怎么不见你了?”
我马上说:“我在洗手间呢,经理有事?”
罗煜呢喃似的说:“我喝多了,咱们回店酒吧。”
我冲天花板直翻白眼,应了声,只得认命的回去。
回到宴会厅,罗煜见了我就向我伸出了手,意思让我过去扶他。我走过去,双手扶住他的一条手臂,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还不忘和⾝边的同人握手告别。我能感觉到他似乎真的喝大了,⾝子软绵绵的,⾼大的⾝子也拽得我东倒西歪。
坐在车里,罗煜枕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松松的搭在我的腿上。我看向他的脸,长长的睫⽑轻轻颤动着,略黑的肤皮感觉很健康。其实,他算得上好看吧。他似乎睡着了,向我的⾝边凑了凑,双手像抱抱枕似的搂住我的腰,又像小狗一样劲使在我的脖子上蹭了蹭。我突然觉得他很可爱,三十几岁的人,像个孩子一样熟睡着。
车子开回了店酒,我好不容易把他弄上了楼。我伸手进他的西裤口袋里摸着钥匙,听到他鼻息沉重的耝喘着,似乎还庒抑着一种难忍的呻昑。我有些怀疑——他到底是醉了还是装的。
开了门,我扶他进了屋,摇摇晃晃地扶到床前,一个不稳,双双摔倒在床上。
他是故意的,丫的!
我推着罗煜要起⾝,可是他却紧紧箍住了我的腰。我劲使地掰着他的手,罗煜把头埋进了我的颈间,嗫嚅道:“别动,让我抱会。你很香。”
我看了看罗煜的脸,他依旧双眼紧闭,沉重的喘息吹得我脖子一阵温热。他不动,就那么抱着我。
过了许久,我差点睡着了。罗煜突然松开了手,自顾自的平躺在床上,我马上翻⾝下床。刚站起⾝来要走,听到罗煜在我背后,喃喃道:“你,是不是哪一次都能这样全⾝而退?”
我回过头,看到罗煜仍然闭着眼睛,像在说梦话一样。
我笑着说:“我不懂您的意思。”越接触罗煜,我越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他不像一般的花花公子,单纯喜欢漂亮的床伴,他似乎格外的喜欢探究女人。我不介意玩游戏,但是我介意被探究和冒险。
罗煜也笑了,慵懒地埋怨道:“那你怎么解释丢下醉酒的上司,独自落跑的行为?”
我委屈地说:“人家哪有落跑啊!我只是去洗手间,人家‘亲戚’来了嘛。再说,经理您酒量那么好,根本没有问题的。可我要是醉了,不得被占尽便宜啊!”我依旧卖力的表演着。
罗煜低低地笑出声,说:“从今天起,你就为我守⾝如玉吧。”
我心中一凉,不噤暗叫不妙。随即轻浮地娇笑道:“您这是在追求我吗?”花花公子才没有那份闲心你追我跑呢,他们要的只是漂亮顺从的床伴罢了。我得搬出让他倒足胃口的话,好力保全⾝而退。
谁知道罗煜的哪根筋搭错了位置,竟然来了句:“你要这么理解我也不反对。”
什么?你不反对?你不反对我反对!
我一下子傻了眼,顾不得花瓶女在得知这种消息后该表现出的洋洋得意,竟然拔腿就跑。
跑回房间,我开始重新考虑,也许和他过招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他总是能让我手足无措,怪可怕的。我是个小心眼儿的女人,不喜欢输,但又不像英雄侠士一样不畏挑战。我总是打有把握的仗,吃败仗的事我是能免则免的——
下回预告:像苏小一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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