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戴眼镜的大生学见到苏雪,很是惊讶“姐小,你也坐这趟车?”
苏雪淡淡的答道:“我有事,过去看看。”
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这个小眼镜不是什么好人,在他阻止苏雪往车外丢刀⽑的时候,苏雪就知道了,这一伙的,还有几个。
苏雪不想沾惹他们,在他抱住苏雪的时候,苏雪碰到过他腰间的一个硬物,凭感觉,那是一把枪。
能带枪的,又能通过车站安检的,都有哪些人,苏雪很是明白。
这伙人是冲着张灿和自己来的,苏雪心里有底。
苏雪明白这些家伙为什么不帮自己,因为他们也是在执行任务,特殊的任务,有可能就是监视自己和张灿。
小眼镜很是友好的说道:“李中秋,八月十五生的,所以老爸给起了个中秋的名字。”李中秋习惯的摘下下眼镜,在镜片上喝了一口气,又擦了擦,戴上眼镜又说道:“姐小,你贵姓。”
苏雪拖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张灿,又拉着一口小小的行李箱,很不方便,走几步便是一头汗水。
李中秋连忙替苏雪把张灿抱住。
苏雪喘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便不再多说,火车就要出发了,自己还没进站。
进车站的全安门的时候,也没人阻拦,甚至是例行检查也没有,苏雪不奇怪,李中秋的几个朋友,或者说是同伙,早安排得妥妥贴贴,为的就是那句“给她们一点方便!”
李中秋接到命令很是恼火,传命令的家伙,把把那句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以李中秋的智力,居然搞不懂,现在是应该帮苏雪,还是应该继续执行他们原来的任务,传达命令的人没说,问他,他也不知道。
奶奶的,也不知道上面那帮人发什么神经!命令发得莫名其妙,要真是抓她们也就罢了,再可怜,那也是她们罪有应得,偏偏抓又不抓,还让几个大男人去欺侮本来就可怜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傻子,这叫什么事啊!不是发神经是发什么病?
和几个组员商量,大多数人认为,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一个小孩子一样的男人,几个大男人还要按照命令去欺负他们,实在是太丢人了!更是不能忍心!
为这事,一天之內,一个组长被撤了职,两个人被警告,个个被告知他们现在是在戴过立功,你说憋气不!
憋气归憋气,命令却不能不执行,不过,还是先帮这个可怜的女人解决一下眼前的困难吧!要欺侮她,现在也还不是时候上,级也是人,应该会体恤的。
苏雪买的是软座,不是她心痛钱,软座车厢的人多,再说,张灿要是醒来,要买什么糖糖果果的,方便。
李中秋喘着耝气,把张灿放到靠窗边,这样趴在座子上就可以睡了,有苏雪坐在外面,也好照顾。
对面坐上一个女孩子,低头玩着她的机手,她有些厌恶张灿,这么大个人,上车还在呼呼的觉睡,嘴里还含着半块口香糖,不但恶心,还一看就是个小白。
可偏偏苏雪又美丽得出奇,让満车的大姐姐小嫉妒,也就罢了,偏偏还像爱小孩子一样爱护着这个又黑又瘦的男人,不但让车里的美眉痛心,车里的帅哥更是不忿。
跟李中秋坐在一起的,有教师,有同学,当然还有一个刚刚暴发的老板。
车还没出城,一个穿着宽大的夹克,留长头,虽然留着一撇小胡子,但长得还算不错的男子,笑眯眯的坐到苏雪对面,不过他一坐下,便低着头睡起觉来。
那个低头玩着机手的女孩子更是厌恶,今儿个倒霉,对面一个大美女,自己本来就相顾失⾊,现在又来了根⼲柴,不会要人命也让人好过不到哪里去。
张灿大概是这样睡着不太舒服,没过多久便醒了过来。
张灿一醒过来,对面那个女孩子便对他怒目而视,因为,张灿的一只发着恶臭的脚“不小心”伸到了他不该伸去的地方。
那个女孩本想要尖声大叫,但那样做实在有些没面子,要是嚷出去,不好看的还是自己,所以她只能怒目而视,希望张灿能够自觉。
“你眼睛好大哦!”张灿笑着说道“要不,我们来比比谁的眼力好,看谁先眨眼。”
女孩子不说话,一张脸涨得血红,眼睛瞪得更圆,如果能用眼睛杀人的话,张灿起码死了一百遍了。
但张灿很是开心,也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和那个女孩子对视着。
苏雪发现不对,便拍了张灿一下,柔声说道:“你在⼲什么,这样很不礼貌的。”
又对那个女孩子说道:“对不起,姐小,他、他头部受过刺激,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有什么对不起姐小的地方,请多多担待。”
苏雪不说还好,她这样一说,那个女孩子一张红脸,瞬间变得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好管管你的这个白痴,他、他…”他怎么样,女孩子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张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女孩子,学着她的口吻说道:“好好管管你的这个白痴,他、他…”
那个女孩子虽然铁青着脸,眼里却有些泪花在打着转,被一个⾝旁坐着一个大美女的不正常的人非礼了,说出来,没人相信,不说出来,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忍!这个不正常的人脚带着一股恶臭,越发不老实,不忍!周围坐着的,看样子都是这个美丽的女人一伙的,到时候,还不帮着这个女人说话。
何况,那个戴着眼镜的大生学,似笑非笑有意无意的都在看着自己,一旦要揭发这个人的恶行,恐怕更会招来不少的非议。
女孩痛苦异常的做了一个决定,换座位吧,远离这个不是正常人的⾊、狼,哪怕是站到终点,我惹不起,我躲还不成吗?
张灿看着站起⾝来的女孩,笑眯眯的说道:“大姐姐,你输了,输了就要受罚,你可不能赖皮哦!…”
那女孩子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回过头来怒声说道:“去死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坐在窗子边,比较舒服,还可以觉睡,所以,那个小胡子坐到张灿的对面,而且,马上就伏到桌子上,枕着双臂就接着睡了起来
张灿看了一眼小胡子,转头对苏雪说道:“大姐姐,你看这位老奶奶,跟你一样的漂亮,但是她有胡子,你怎么没有胡子呢?”
苏雪瞪了张灿一眼,威胁道:“你再胡闹,我不理你了,等下也不给你买糖果吃了。”
“真的,你看这位奶奶,还长着胡子,好奇怪哦,是不是女孩子长老了,都会长胡子,所以我们才叫他们老奶奶。”张灿很是认真的说道。
这样当着人的面评头论足,原本就很不礼貌,更何况,把一个年轻的男人,活生生的叫成一个老奶奶,更是失礼至极。
苏雪脸上挂不大住,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李中秋笑着说道:“大姐,我们要去吃点饭,不知道你…”
不论李中秋是什么人,至少,他帮助过苏雪,暂时也没表现出有什么恶意,苏雪不好拒绝,再加上张灿在这儿胡说八道,她也想离开一会儿,再说,确实也该吃点东西了。
苏雪想带着张灿一块儿去,但张灿突然之间躺在座位上,耍起小孩子脾气来,说什么也不跟苏雪一块儿去。
李中秋和他同学,还有他老师一起过来劝都没用,反而惹得张灿大叫大嚷起来,没办法,苏雪只得一个人先去,不过临走时,千叮万嘱,要张灿不可再淘气,也不能乱跑,张灿耍过小孩脾气,这时候倒是很认真的点头答应了苏雪。
待苏雪和李中秋一伙走远,张也伏到桌子上,和小胡子头挨着头,看样子是想要觉睡。
但张灿却低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儿?怎么回事,⻩老呢?”
小胡子不做声,也不理张灿。
张灿又说道:“⻩玉,别装了,他们现在全都走了,但是,别起来,就这样,他们留得有个监视器。”
那小胡子——⻩玉,低声说道:“就知道你又在骗人,叫姐姐,你忘了?”
“别开玩笑了,⻩玉…,你和⻩老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那么久都没回京城,害的我担心死了。”
⻩玉不満地低声说道:“谁在开玩笑?我看倒是你,装疯卖傻的,很开心,又怎么会担心我呢…”口气虽然有些不満,但更多的却是嫉妒“有漂亮无比的老婆无微不至的关照着,又有一大帮子跟庇虫,多威风啊,担心?你担心谁啊!担心你自己玩得不够痛快吧?”
说着说着,⻩玉的眼睛不由的红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枉我们还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
“不是,⻩玉…,这一段时间发生过很多事,我没能去找你们,我真的很担心你们…”
“胡说,你自己没觉得你刚才那个恶心劲,还担心我们,戏调人家小姑娘还差不多。”
张灿无奈的说道:“这不是因为要把她赶走了,我们才好说话吗?”
⻩玉啐了一口“要赶一个姑娘走,办法又不是只有那一种,⼲嘛非要那么下、流的去占人家的便宜,你个大⾊、狼。”
“得,你骂吧?等下苏雪她们回来,你想说也晚了。”张灿没办法,跟⻩玉解释自己这事,比去跟苏雪解释更困难。
虽然没能去找⻩玉她们,⻩玉现在不也是在自己面前吗?只是张灿不明白,为什么⻩玉会这幅打扮,出现在这个地方,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