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为了避免被人找⿇烦好不好?我又不帮国安做事。?快来吧,。!”汤焱解释道。
“就这点儿事情,你不至于非要把我喊到山上来吧?”汤焱又问。
“有人要见你,估计很快就该来了。”魏若易终于说出了她把汤焱喊到会所来的真正原因。
对于魏若易的自作主张,汤焱是不怎么⾼兴的,没有人会喜欢在未知的情况下被喊来见什么人,哪怕汤焱知道对方肯定是非富则贵,他也依旧对魏若易的行为不満。
可能是看出来汤焱的脸⾊微微有些变化,魏若易媚妩的笑了笑,故意将自己性感丰満的躯娇往汤焱的手臂上靠了靠,略微带着点儿撒娇的说道:“客官,这个人的要求奴家是无法拒绝的,只能委屈你一下了,而且他不方便在寻常的地方出现…”
汤焱皱了皱眉,他能感觉的到魏若易对那个人的重视,像是魏若易这种声名在外的小狐狸,竟然也会说出无法拒绝这样的字眼,不得不让汤焱对那个人的重视程度加深了许多。
而且,她居然说那个人不方便在寻常的地方出现,难道是他们魏家那位巨头?
汤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那种巨头怎么可能屈尊来这里见自己?就算真是要见,恐怕也是把汤焱喊去平京,更何况汤焱虽然来到江城之中搞出了不少风浪,可是也绝还没有达到能让那种地位的人产生趣兴的地步。就连总参的刘主任,恐怕更多也是因为给谢斌面子,之后可能还会有点儿爱才的心思。
不需要汤焱继续猜测下去,门外已经传来了汽车驶入的声音,顺着声音汤焱朝外看去,是一辆毫无特征可言的极普通的奥迪a8。黑⾊的车⾝,极其寻常的民用车牌,挡风玻璃上也只贴着车辆年检的标识,并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显示出这辆车的与众不同,就像是任意一个有钱人的座驾一样。
奥迪缓缓的停在会所前的台阶之下,前后门几乎同时打开,副驾驶的位置下来的是一名穿着式样极为普通的黑西装的男子。男子面无表情,就像是一根标枪一样扎进了泥土之中一般,头顶的大雨对他来说,就好像并不存在,豆大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却甚至都无法让他的眼睛眨一下。
后座下来的男子,穿着和年纪都跟前座那人相差无几,西装式样略有不同,但是行为举止却是异常的相似,同样如同标枪一般伫立在雨中。
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后座下来的男子手里还拿着一把伞,下车之后,就把伞撑了起来,举在车顶。由于黑伞的阻隔,汤焱看不见车里的情况,只能看见一条腿从车里伸了出来,然后是另一条腿,一直到车里的人走上台阶,他甚至都看不清那人究竟长的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的年龄。
可是,从那人的走动方式,以及他自然垂在⾝体两边露出衣袖之外的手背,汤焱知道,这人最少也是五十岁往上的年纪了。
“你父亲?”汤焱问魏若易。
魏若易摇了头摇,只是冲着汤焱一笑,松开了他的手臂,迎上前去。
撑伞的男子收起了伞,汤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魏若易迎上前去,很是亲昵的抱住了那个男人的胳膊。
“行了,不要装乖巧。”男子显然很喜欢魏若易,轻轻的拍了拍她挽在自己右臂上的小手,魏若易嘟着嘴不情愿的放开了。
汤焱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既没有因为对方的排场而产生畏惧忐忑的心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轻佻之状。汤焱看得出来,这个中年男子肯定是魏若易家里的长辈,既然只有一辆车并且只有两名保镖一名司机同来,就断无可能是他家那位巨头,但是恐怕,也是那位巨头的直系亲属了。
“他就是汤焱?”中年男子笑着问魏若易,然后对着自己⾝边的两名保镖说道:“你们去准备吧。”
两名保镖没有多说任何,拿伞的那位把手里的伞放在墙角倚住,然后两人回到了雨中,打开了奥迪的后备箱,拿出几个公文箱一样的东西,抱着朝着会所侧面走去。
“汤焱,这是我堂叔,魏凯丰。”魏若易再次挽住男人的手,向汤焱介绍。
汤焱眉头一扬:“未开封?那不就是没开封咯!”心里对于这个男人的名字深深的鄙视。
魏凯丰哑然失笑,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跟汤焱见面会换来这样的一句开场白。
“呵呵,小伙子很有意思。”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汤焱明知道这个魏凯丰肯定就是那位巨头的弟弟而且是亲弟弟,却也依旧没有半点胆怯的表现,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对方的来意。
“听卫东说,你⾝手非常之好,连他也不是对手?”魏凯丰并没有说出他的来意,汤焱相信,他绝不会是因为自己⾝手好来找自己的,毕竟,个人武力值再⾼,始终也不是弹子的对手,汤焱或许有自信在十米的距离之內,让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威胁到他,可是距离加长呢?就决不是这样的情况了。
“哦,卫东是我的外甥,他⺟亲是我大姐。”魏凯丰可能觉得汤焱没回答是在揣测自己跟任卫东的关系,解释了一句。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我不关心,我只要知道你是小狐狸的堂叔就可以了。”汤焱摆了摆手“你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我⾝手的事儿,直接说来意吧,现在时间不早了,为了你,小狐狸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放了假,赶紧说完我好去吃晚饭。”
魏凯丰哑然失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敢这么放肆的跟他说话了,就连魏家堪称最无法无天的魏若易,也绝不敢跟他这么说话,至少是要摆出小辈的撒娇之态来。
魏若易似笑非笑的挽着魏凯丰的胳膊,眼角似乎有得意之⾊,想必她早就预料到汤焱会是如此。
“怒水监狱的监狱长是你的养父,可是据我所知他不姓汤啊。”
“他捡到我的时候,我⾝上有一张出生证明,上边写着我的名字。”这还是汤焱第一次跟人解释他的名字的来历,并不是因为他对魏凯丰⾝上那种自然而然透露出来的权势之气有什么畏惧之意,而是因为他听到魏凯丰在提起怒水监狱监狱长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几分唏嘘和感慨之意,不明显,但是却足够让汤焱看出魏凯丰和一直被汤焱称之为老鬼的监狱长不仅认识,而且相当熟稔了。
“你和老鬼很熟?”汤焱追问。
“老鬼曾经是我的兵。”魏凯丰一句话,就让汤焱明白了一切,毫无疑问,魏凯丰年轻的时候是军队里的佼佼者,老鬼以及其他不少狱警,恐怕都是他一手教调出来的,因为某种特别的原因,所以离开了军队,去了怒水监狱。
“他曾经是我最得意的兵,要是不离开军队,再过几年,肩膀上也该扛颗金星了。”
汤焱皱了皱眉头,不是因为魏凯丰的感慨,而是对于老鬼竟然如此出⾊而感到怀疑。怒水监狱建造在西南群山之中,但却不归地方军警管辖,而归央中直管,省府政省区军方面也只有监督权而没有管辖权。算起来,怒水监狱也算是正厅级的单位了,作为监狱长的老鬼严格来说,也是正厅级的⼲部。
在汤焱的记忆里,他记事的时候老鬼就是监狱长,正厅级,现在还是监狱长,正厅级,十多年来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汤焱还拿这一点取笑过老鬼,十多年原地踏步竟然都没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简直就是聇辱。老鬼从来都不解释任何,现在从魏凯丰的话里听来,好像老鬼也并不是那么不上进,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必须留在那里罢了。只是,这种军中骄子的形象,跟那个疲疲塌塌烟不离口的家伙似乎怎么也统一不起来。
“你还是没说你找我⼲什么!”汤焱琢磨完毕之后,继续询问着魏凯丰的来意。
魏凯丰微微一笑:“不着急,让我先看看,老鬼究竟教了你些什么。”
“他可没教我什么,我这些本事都是跟那些犯人学的。”
“军体拳总是他教你的,枪法也只能是他教你的,至于其他,我相信是那些犯人教你的。来吧,小伙子,让我看看你从老鬼手里究竟学到了多少!”魏凯丰不容汤焱拒绝,直接看了魏若易一眼,示意她带路。
魏若易便也笑了笑:“汤焱,就当帮我一个忙呗,让我堂叔开开眼界。”
不管怎样,虽然汤焱对魏若易的自作主张颇有些不満,但是魏若易始终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而且,汤焱也知道所谓的“见识一下”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能接触到枪支,步枪是已经达到満分了,可是手枪他还缺少熟练度啊。
“刚才他们拿的是枪?”汤焱问到。
魏凯丰点了点头:“是。”
三人一起朝着会所侧面的一扇小门走去,那里会通往会所的地下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