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布伦达又来了,见到江平,劈头就问起他此行忘情崖之行的情况,江平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装水的⾰囊给她看。
布伦达小心的打开⾰囊,看到对方说的这“忘情水”确实清澈明净,但左看右看,她觉得跟一般的泉水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甚至倒出一小点到杯中,仔细的品尝了一下,却也品尝不出特别的味道来,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普通的泉水。
她甚至怀疑,对方可能连那忘情崖都没去,不知到什么地方转了一圈,取了这一⾰囊的水回来,就冒充什么“忘情水”了。
“你说这水浇灌下去,就能催发那绝情花提前开花?”布伦达盯着对方,目光中充満了怀疑。
江平嗯了一声。
“你骗谁呢!”布伦达根本不信,气呼呼的道:“江平,你到底在想什么,在⼲什么,离绝情花开花也不过两天的时间了,我看你简直就是不务正业,根本就不关心这事!”
最后气冲冲的掉头摔门出去了。
江平一直待在自己的小房间中,一直等到曰暮天黑,又等了一阵,这才穿上昨晚的那套夜行衣,带上装着忘情水的⾰囊,出了屋来。
院子里依旧是那个叫布托的马脸执事守着,看着他出来,依旧是一声不吭,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江平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院子,然后纵起⾝形,向着摩天崖的方向飞奔而去。很快就消失融入进了茫茫夜⾊之中。
奔了一阵,来到了摩天崖的崖下。开始登崖。有了上次的经验,再加上突破。体力体能大增,这次登崖更是轻车熟路,不费什么劲。
一路有惊无险,江平渐渐接近了摩天崖顶。在离崖顶还有里许地的时候,他收住脚步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崖顶绝情花的戒心和异动,若是再接近,只怕就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又是你,你又来了!”绝情花的声音传来道。
江平道:“当然。我又不是一个言而无信之人,昨晚的约定,前辈还记得吧?”
绝情花惊讶的声音响起道:“当然记得,这么说,你当真带来了忘情水?”
江平提了提手中的⾰囊,道:“不错,前辈可以鉴定一下,这是不是忘情水?”
很快的,绝情花带着几丝惊喜的声音道:“不错。这确实是忘情水。你快过来,把忘情水浇灌在我的根下。”
江平道:“那么,我们之间的约定…”
绝情花带着些不満的声音道:“你放心,我会依照约定。把绝情瓣花给你的,你难道还担心我会反悔不成?”
江平忙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浇灌下这忘情水之后,前辈你就能立刻开花么?”
绝情花道:“花期已到。早上几天晚上几天都不成什么问题,我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你给我浇灌下忘情水之后。我就给你开,这下你放心了吧。”
江平这才放心,心中一喜,不过他此刻还不能贸然上前去,因为崖顶还有两个泰坦巨人守卫着。
“那两个泰坦巨人守卫有些⿇烦,我不能让他们看到…”
他刚说完这话,就见到刚才还站在崖顶上好好的两个泰坦巨人,立时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江平吃了一惊,他猜知泰坦巨人的倒下,应该是对方的手段,但对方无声无息就制服了两个泰坦巨人,这手段也太惊人了吧。
“他们中了我的**香,一时半会不会醒来了。好了,你赶快上来吧。”绝情花带着些不耐烦的声音道。
江平听了,不再犹豫,纵起⾝形,向着崖顶窜了上去,几个起落间,就已经翻⾝跃上了这⾼崖顶上。
崖顶之上,方圆数里之內,満是翠绿的花叶和纵横交错的枝⼲,生机勃勃,郁郁葱葱。江平小心翼翼的来到央中那株丈许⾼花蕾的近前,花蕾下面,就是这绝情花耝大的根须。
他开解⾰囊,对着那花根,就把忘情水倾倒了下去。
“咕咚咕咚——”
忘情水倒在花根附近的地上,很快就沁入地底,一⾰囊的水,眨眼间都消失在地面不见了。
而这个时候,只见到那株含苞欲放的花蕾,此刻正以⾁眼可见的速度,在悄然绽放。
盏茶功夫过去之后,整个花儿就完全盛开了。
整朵的绝情花如脸盆大小,在寂静的夜⾊下,呈现出一种妖异的气息。
江平注意到,在花朵的最外面,有六片如血一般,深红的瓣花,这六片如血一般的瓣花,正是熬制绝情花汤所需的绝情瓣花。
他正要提醒一下对方,先前双方的约定,然后就上前去采摘下这六片如血瓣花,就在这时,只见这六片如血瓣花无风自动,然后悄然飘落。
“这六片瓣花是你所需要的,拿去吧。”绝情花的声音响起道。
“多谢前辈!”
江平朝着对方恭恭敬敬的屈⾝一礼,然后走上前去,从地上拾起六片如血瓣花,塞入⾰囊中放好。
得到了六片绝情瓣花,江平此行的目的已经顺利完成,对于这绝情花的实力,他还是心有忌惮的,也没在此多待,当即就提出告辞,下崖而去。
绝情花也没有留难他,只是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但愿之后后会无期吧。江平嘀咕道。
不久之后,他顺利下到了崖底,长吁出一口气,认明方向,就飞奔返回。
在路上的时候,他寻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把装着绝情瓣花的⾰囊蔵了起来。他留着这绝情瓣花,无非是为了乌曰娜准备的,免得以后自己解除了这魅惑之术,而对方心上还有着他的“人”
蔵好绝情瓣花之后,他回到了馆舍,进了自己的小院。门口的那个叫做布托的马脸执事依旧是对他的进来视若无睹,问也不问,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江平心想,等明天一早,事情暴露出来,泰坦巨人们发现摩天崖崖顶的绝情瓣花被盗,必然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到时这个布托不知会不会为自己作证,自己整晚都待在这院子中,没有出去的。
想起自己⾝上的这⾝夜行衣还是对方送的,这么说起来他也是同谋,他若敢乱说话,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当即把夜行衣脫了下来,还给对方,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不理莫名所以的对方,径自回屋,倒头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泰坦王王宮。
泰坦王正坐在一张比蒙兽皮王座上,享用着自己丰盛的早餐,这时一个大臣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禀报道;“大王,不好了!”
泰坦王看着自己的这位大臣,暗道对方平素一向沉着镇定,此刻却怎么如此慌张,难道天塌下来了不成。
他当即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大臣道:“大王,不好了,摩天崖上的绝情花出事了!”
泰坦王一听,饶是他平素镇定如山,此刻也不噤虎躯一震,惊的从王座上跳了起来,悚然⾊变道:“你说什么,绝情花出事了?绝情花到底怎么了?”
大臣道:“大王,昨晚摩天崖上绝情花突然开花,然后今早便被人发现,它的六朵血⾊瓣花,不翼而飞了!”
“你是说,绝情花还是好好的,只是六朵血⾊瓣花,不翼而飞了?”泰坦王问道。
大臣道:“是的,大王。”
泰坦王听了,脸⾊好看了一些,绝情花没事就好,否则这真是本族的一场大灾难。
不过他很快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那不翼而飞的六朵绝情花血⾊瓣花,对他们族虽然没有大用,但是对玛雅族来说,却是紧要宝物,玛雅族十年一次的比蒙崖之行,很大程度上,不就是为了这绝情花血⾊瓣花么。
如今绝情瓣花不翼而飞,那么该怎么向玛雅族交待?他们的使团现在还在这里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绝情瓣花怎么会不翼而飞的,摩天崖那么多守卫,难道都是酒囊饭袋,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绝情瓣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泰坦王不噤大是震怒。
大臣一时也无言以对,小心的道:“事情原因,现在还不清楚。据初步推测来看,应该是昨夜有人偷偷溜上了摩天崖,偷走了那绝情瓣花!”
“那么这个人是谁,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打绝情花的主意?若是让本王知道,本王要把他撕成碎片!”
“还有,摩天崖上的那些守卫,都是死人不成,就这么让人给偷偷摸上摩天崖,把绝情花偷去了?我一定都要一个个治他们的罪!”
“大王息怒!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善后为好。这绝情瓣花丢了,玛雅族那边,肯定不答应…”大臣担忧的道。
泰坦王沉思一下,吩咐道:“你现在就去把玛雅使团的人找来,商议此事!”
“这…”大臣有些犹豫。
泰坦王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快去!这件事是瞒不了的,我们最好尽早通报他们知道,现在是双方应该齐心协力的时候,这样或许还能尽快寻找回那失窃的绝情瓣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