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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一杯茶水就给喝光了,慕容火凤眸泛异彩,端起茶壶又给对方续了一杯。
江平接连又喝了几杯,正要起⾝告辞,这时突然一捂脑袋,自言自语道:“怎么我的头有些发昏?”
对面的慕容火凤听了,原本提着的心又放了下来,浮起几丝古怪的意味,原本只要一口就能让大象也趴倒的药,对方竟然喝了几杯才中招,眼前的人的強悍,还真是不可思议的很。
江平手抚着额头,突然有些醒悟过来,自己只怕中招了,脑中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心头一股猛火又猛的窜了上来,烧得他全⾝滚烫,仿佛置⾝于万度熔炉之中。
烈火烧焚之中,又感觉到一丝丝的清凉从对面渗透了出来,在他通红的眼眸中,前面的人,仿佛就成了一座冰山,他情不自噤的虎吼一⾝,扑上了前去,一把把对方搂入怀中。
耳边听到一声悲昑娇呼,神智已经渐渐模糊的他只觉得眼前抱着的,是一股寒冷冰泉,让置⾝于烈火烧焚中的他失去了所有的意志,唯一的念头就是扑进冰泉之中,让它的寒冷和清凉扑灭他⾝上的烧焚火焰。
残碎的意识中,感觉到那团冰泉也缠上了他,一团烈火,一团冰泉就此紧密纠缠在了一起,水火交融,浑然一体。
黑夜过去,黎明到来,远处的海天交接之际,浮现出一抹鱼肚白,一轮红曰正在酝酿着噴薄而出,万丈霞光就将洒遍大地。新的一天就要来临了。
“唔——”
轻哼一声,仿佛经过了一场大梦一般。江平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一刹那,心头顿生警觉。脸上浮现一抹诧异,我这是在哪里。
只见他现在处⾝之处,正位于一张帷幕低垂的香床上,从⾝上的被褥中传来阵阵温暖沁人的清香,屋中旑旎雅致的布置无不证明,这应该是一处女子的闺房。
吃惊之下的他陡然跃⾝而起,转目打量四周,思感延伸出去,很快就发现。他依旧置⾝于昨天到访的那处海边小楼当中。
昨天的记忆又如嘲水般涌了上来,他只记得,自己应慕容火凤的邀约,到这海边小楼一会,原本以为对方是找他兴师问罪的,没想到竟是向他道歉。
对方煮的茶十分清香可口,他喝了不少,然后就一阵头昏脑胀,⾝体热燥
烧焚犹如置⾝火炉之中。之后的事情他就迷迷糊糊了,隐约只记得好像抱住了一团冰泉,籍着冰泉的寒冷清凉驱散⾝体的熔炉烈火。
若不是他尚置⾝小楼之中,他真以为他只是做了一场十分离奇古怪的梦。
在那里怔立良久。面上神情一阵变幻不定,事情已经很明显,他猜知。对方在那茶水中,应该做了什么手脚。自己一时不查,竟然就此中了圈套。谁能想到,就这么一个仿佛冰山般晶莹无暇的美人,也会耍阴谋诡计害人呢。
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方原来还是对他心存歹意,先前的示好,道歉什么的,应该只是⿇痹他,消除她的警觉,但是对方为什么又没有动手,对方现在又去了哪里。
他的思感搜寻遍小楼周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整个方圆十数里之內,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觉得事情诡异古怪的他,想不明白,决定还是找对方问个清楚明白。
他拿起机手,给对方拨去电话,等了许久,却都是无人接听,连续拨打过去,都是如此。
最后不甘心的他还是决定前去慕容山庄找对方问个明白。
出了小楼,他昨天开来的车子还在,上了车,随即启动,车子冲天而起,向着慕容山庄的方向飞驶而去。
不多时,车子在慕容山庄的大门前落了下来。
下了车,来到大门外,他亮明了⾝份,得知是军情处统领驾到,山庄大门守卫也不敢怠慢,立即请他进去,并派人前去通报。
而得知他到来之后,已经隐居不问世事的慕容渊亲自迎了出来。
“江统领,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见到他,慕容渊远远的就大声招呼道。
江平也快步走上前去,道:“江某来得冒昧,打搅之处,还望慕容将军海涵见谅。”
“哪里,哪里,江统领大驾光临,是本府的贵客,全府上下深感荣幸欢迎之至。”慕容渊十分客气的寒暄道,心中却已经在琢磨着对方此次前来的意图。
江平道:“慕容将军客气了,我此次登门拜访,只是随意走走,并无其它的事情,其实江某早就想来拜会慕容将军了,只是一时不得闲暇而已。”
对方的话慕容渊哪里肯信,心道你这个军情处大统领驾到,难道真的只是随意走走,闲的无聊不成。
但对方不明说,他自然也不好追问,当下只是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势姿,道:“江统领,里面请——”
“慕容将军请——”江平也是伸手一礼,两人当即就府中里面走去。
慕容渊领着对方,来到府中专门接待贵客的一间雅厅,相对坐了下来,有人端上了热茶。
“江统领这次重新出山,执掌军情处,可喜可贺,说起来老朽还没有上门庆贺,真是失礼之至。”坐下之后,慕容渊又开始寒暄道。
江平道:“慕容将军客气了。时隔一年多,再次见到慕容将军,可喜慕容将军风采依旧,江某⾼兴的很,江某德才浅薄,需要向慕容将军请教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慕容渊笑了笑,道:“江统领说笑了,江统领实乃是彪炳史册的一代枭雄英杰,对于江统领的手段和作为,不仅是老朽,还有其他很多的人,也都是佩服赞赏的。”
江平也不知对方说的是真心称赞,还是心存讥讽,似是消除他疑虑似的,慕容渊又接着道:“仅凭着江统领以一人之力,执掌军情处,把整个军情处掌控得井井有条,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只凭这一点,就知道老朽言之非虚了。”
江平讪讪一笑,道:“慕容将军实在是过奖了,江某可真是愧不敢当啊。相信慕容将军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江某的名声,可是藉狼不堪,恶名昭著的很啊。”
慕容渊不以为然的道:“那些小人的诋毁诽谤,江统领又何必去在意什么,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呕哑嘈杂,不废江河万古流,说实话,对于江统领上任以来的种种举措手段,老朽却是十分钦佩赞同的,江统领披荆斩棘,挽狂澜于既倒,实可说是人类之大功臣。”
“就比如,江统领的那两篇文章,‘论速胜战’,以及‘论人类当前的主要矛盾’,简直就是一针见血,挽救濒危时局的良药,只凭这一点,江统领实可称作人类的英雄毫不为过。只是有些人目光短浅,见识浅薄,不能理解统领的一番苦心罢了。”
江平苦笑一声,不知对方这么一味的给自己吹捧,戴⾼帽子,到底又是什么意图。
他说道:“慕容将军过奖了,江某只是职责所在,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了一些力所能及又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可当不得将军这般赞誉啊。”
慕容渊道:“江统领不必过谦了。其实若是以后统领若是有意角逐总统一职,我们倒是可以大力支持的。”
什么,角逐总统一职?
江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对方纯粹是在说笑,但是看对方一副肃容之状,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但他还是觉得十分荒谬之极,连连头摇,道:“角逐总统?慕容将军,这个玩笑开得就太离谱了吧。”
慕容渊道:“不,我倒并不觉得有什么离谱,就看江统领你自己有没有这个心思而已。”
江平依旧觉得十分荒谬,连连头摇,道:“不说别的,单只我现在声名藉狼,恶名昭著之状,我若真角逐总统,慕容将军你觉得有半点希望可能么?”
慕容渊道:“这个并不是问题,其实名声本就是一种资本,以你如今在人类中的声望和关注度,其实已经达到了一个政治家必须的标准,甚至是远超,要知道有很多政治家想要达到你这样大巨声望和知名度的⾼度,都不可得呢。”
江平听了哭笑不得,道:“可是声望再大,知名度再⾼,都是恶名,凶名,臭名,又有什么用?”
慕容渊道:“你现在的声望,确实是负面影响大了些,不过这都是可以操作的,很多政治家的名声,其实也都是舆论造势的结果,只要利用好舆论,稍稍运作一番,其实这些都是可以操作改善的。”
“再说,其实情况也不至于如你所说的那般坏,你在军情处的所作所为,也不是没有人赞同的。另外,你不要认为政治是什么⾼深的东西,其实它很简单,说到底它不过就是利益纷争的表现,只要能够得到足够的支持,这个政治家就能走上前台,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话中暗示的意味不言自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