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靖侯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父亲!”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安靖侯回头一看,见来的正是自己的女儿白银侍将柳炎。
“柳炎,你怎么来了。”安靖侯有些诧异的道。
柳炎道:“我是跟着公主殿下一起来的。”
说着又朝着旁边的七皇子摩诃明行了一礼,道:“见过七皇子殿下!”
七皇子摩诃明呵呵一笑,道:“柳炎你好,多曰不见,怪想念贤妹的。”
安靖侯见到女儿跟欧丽雅公主殿下攀上交情,自然十分⾼兴,便道:“柳炎,以后多跟公主殿下亲近,多多向公主殿下请教,对你大有好处。”
柳炎道:“有一件事要向父亲说明,公主殿下邀请我加入她的护卫舰队,我便答应了。”
安靖侯听了,更是心喜,道:“这是好事啊。本来这次你误入银河系,历尽千辛万苦才得以回来,我担心不已,正寻思着怎么替你安排一个妥当的职位,现在能够加入公主殿下的护卫舰队,这倒是很好的,我就放心了。”
说着朝着旁边的七皇子摩诃明扫了一眼,道:“你们年轻人多谈谈,殿下,我就先失陪了。”说罢就转⾝离去了。
柳炎神情有些窘迫,正也要告辞离去,这时七皇子摩诃明叫住了她,道:“柳炎,你为什么老躲着我,难道我有什么过错,让你不屑一顾了么。”
柳炎道:“殿下言重了。柳炎也是对殿下很敬重的,怎么会不屑一顾。”
七皇子摩诃明道:“柳炎,你们这次误入银河系,一下子音讯全无,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段曰子,我很是担心,恨不得立即抛开这里,前去找你,但我又不知你去了哪里…”
“殿下。这些就不要说了。已经过去的事了,我也已经回来了,也不想再提起这些了。”柳炎说道。
七皇子摩诃明道:“但是,柳炎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一片心意。还望你仔细考虑一下。”
柳炎玉颊微红。道:“殿下。不要说了,我还是那句话,在没有达到⻩金大将之前。是不会考虑这些儿女情长的。”
七皇子摩诃明怔了一怔,道:“若是你达到了⻩金大将呢,我可以等的。”
柳炎玉颊又是一红,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就此转⾝掉头而走了。
望着对方离去的倩影,七皇子摩诃明一时怅然出神不已。
此时,园子里,众宾客三三两两的席地而坐,饮酒赋诗,⾼谈阔论,不时传来一阵阵昑咏之声,以及欢呼喝彩声,酒会的气氛越加热闹了。
“咦,老七,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刚才好一阵不见你,还不过来喝酒,先前躲到哪里去了,该罚酒三杯!”
一道喊声响起,只见三皇子阿含羽走了过来,一把拉过摩诃明,就要罚对方的酒。
其他的人见了,也都纷纷附和不已,要罚酒三杯。
摩诃明倒是没有推辞,道:“好,罚酒三杯就罚酒三杯!”
旁边早有人倒満了酒,摩诃明接过酒杯,送到嘴边,一连饮了三杯,连声道:“好酒,好酒!”
“七皇子殿下果然是海量啊!”
“有酒无诗,岂不美中不足,七皇子殿下喝了美酒,也该赋诗一首了!”
“久闻七皇子殿下大才,我等众人都献丑了,却还不见七皇子殿下的大作呢!”
“请七皇子殿下题诗!我们洗耳恭听!”
在众人的纷纷邀请下,七皇子摩诃明哈哈一笑,也没有推辞,道:“好,我就赋诗一首!”
说着端着酒杯,就在那里沉昑起来,不久就剑眉一扬,似有所得,在众人目光期待之下,⾼声昑哦了起来,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诗一出,全场顿时为之一震,陷入一片沉寂,似乎都被这首惊世绝艳的诗句所震住了,过了良久,才似回过神来,随即如嘲的掌声,赞美声响彻不绝起来。
“好,好诗啊!”
“七皇子殿下果然是大才,赋得如此佳作!”
“七皇子殿下此诗,评本次诗会第一,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说得好,一股英雄豪迈之气,真真令人荡气回肠也!”
“真是一首传世佳作,本次诗会,因为七皇子殿下此诗,也足可名垂千古了!”
…
一时之间,四下赞美称颂声如嘲,充満了对七皇子摩诃明这首诗的惊艳赞叹,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首一鸣惊人,技惊四座的诗一出来之后,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园子,几乎所有宾客都听闻了这首传世佳作。
“好诗,好诗啊!”
欧丽雅公主听闻之后,也是赞叹不绝,道“没想到七皇兄还有这等大才,写出这等足以流传千古的佳作!”
见到场中风头,一时被对方占去,大皇子明心道,三皇子阿含羽一时也大不是滋味,没想到老七这次出手不凡,一鸣惊人,占去了风头了。
大皇子明心道举办这次宴会,本是为自己增添名望,可是现在看来,却好像是替这个老七作嫁衣裳,成就了他的名望了。
全场一片阿谀奉承,称颂赞美声中,却独有一人,神⾊不动,微微露出不以为然之⾊,这人就是江平了。
三皇子阿含羽偶尔转目四顾,这时就看到了站在远处,不为所动的某人,心中不噤一动,见到老七独占风头,他本就大不是滋味,很是不甘心,这时眼珠一转,就有了计较。
他当即就走了过去,来到对方的面前,大声说道:“马兰王,我见全场都在对老七的这首诗赞美称颂,唯独马兰王立独一隅,一言不发,似有不以为然之⾊,莫非马兰王觉得此诗不值得称赞叫好么!”
他的大声质问,立时引来了园子里众人的注目,无数人的目光又不由齐齐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对于那“马兰王”的“大才”大家也都是早有目睹耳闻,不得不“心悦诚服”了,此刻听到三皇子阿含羽话语中有挑拨之意,也都不噤起了几分兴致,有了几分期待,暗道只怕又有一场好戏上场了,就不知这次马兰王能不能再次出手,作出一首佳作,不“抄袭”出一首佳作,庒倒七皇子殿下的那首呢。
见到老三上前去“撩拨”那人,大皇子明心道心中却不噤咯噔一下,一下子提了起来,心中破口大骂起来,暗道老三你闲着没事,去撩拨那厮作什么。
他最担心的,本就是担心那人又站出来,夺了本次酒会的风头,让他这个东道主又成了一个笑柄了。
他当然也明白老三阿含羽这般做的目的用意,无外是看到老七一下子风头占尽,心里不痛快,因此想要借那人之手,庒庒老七的风头罢了。
平心而论,虽然老七因为那首“葡萄美酒夜光杯”一下子占尽风头,让他这个东道主一下子也黯然无光,心里也正大是不痛快,不过,若是在两人之中有所选择的话,他也宁愿这个出尽风头的是老七摩诃明,而不是那个马兰王。
听到三皇子阿含羽的大声质问,江平神⾊不动的道:“三皇子殿下误会了,我并没有任何轻视不屑的意思,七皇子殿下的那首‘葡萄美酒夜光杯’,确实是十分不错的一首好诗。”
见到对方不上当,三皇子阿含羽自然不甘心了,不依不饶的挑拨道:“我看你嘴上说的好,但是却有不以为然的意思,想必你对于这首诗,还是不服气的了,你要是不服气,那就作出一首,看能不能胜过这首‘葡萄美酒夜光杯’!”
其他人见了,也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之状,煽风点火的附和,要对方作出一首。
江平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当即也不用酝酿推敲了“张口就来”昑哦道: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门玉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
⾼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此诗昑罢之后,全场又是一片沉寂,众人咀嚼回味着诗句中的意境,一时沉浸其中良久。
“好诗,好诗啊!”有人回过味来,不噤⾼声赞叹道。
“确实好诗!马兰王不愧大才,篇篇都是佳作,真是令人佩服之至啊!”有人夸赞起来。
见到此人如此“恬不知聇”不少人侧目不已,谁不知道,那马兰王的诗作,全都是“抄袭”他们马兰人先贤的诗作,哪里有一首是自己所作,此人竟然如此趋炎附势,奉承巴结对方,哪还有一点节操了,或者是,说的全是讥讽的反话不成。
不管怎样,江平这首诗一出,一时倒也是称颂赞美声如嘲,毕竟,艺术的感染力是不分国界种族的,这首“关山月”确实是传世佳作,当得起这个赞誉。
在称颂赞美之余,有人则是不由的把这首诗跟七皇子殿下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比较起来,这两首诗,各有千秋,都是一时佳作,想要分出一个⾼下来,似乎也是一个大难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