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裳毕竟是场面上的人,⾝为县委办主任,尤其擅长的是协调和组织,故而面对许瑶纪苏宁小凝三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小女孩,依然相处的游刃有余,将气氛营造的十分谐和。
等饭菜陆续端了上来,姚裳叫人开了一瓶红酒,又开了一瓶茅台,笑道:“我一般也不喝酒,对这个不怎么懂,从家里挑了两瓶带过来,至于好喝不好喝,反正都是它了。”
许瑶眼巴巴的看着温谅,她们平时很少接触酒水,偶尔的一两次也是在外面唱歌吃饭的时候偷偷尝一点。这次天⾼皇帝远,离开了青州如同群鸟放归了山林,破忌的事做一是做,做二也是做,正是得陇望蜀啊。
温谅还没表态,姚裳求情道:“温总,妹妹们来一次吴州不易,要是不喝点酒,怎么能尽兴呢?反正红酒不醉人,喝一点没关系。”
“好吧,少喝一点。。”
许瑶乐滋滋的答应一声,拿起红酒给纪苏和小凝倒上。姚裳眼波流转,说不出的柔情似水,素手执起茅台,道:“温总,她们喝红的,我陪你喝两口白的。不过我酒力不行,顶多陪你三杯,”
见温谅有拒绝的意思,佯嗔道:“这点薄面,不会不给我吧?”
话说到这一步,温谅还能怎么办,苦笑道:“咱们彼此彼此,我也三杯的酒量…”
“那再好没有了,一人三杯,正好这一瓶茅台对半分,谁也不吃亏。”
不到二两的小玻璃杯,三杯半斤,这个帐算的不错。温谅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要喝。就喝的痛快点,端起杯递了过去,道:“来吧,満上!”
姚裳⾝子靠了过来。肩头都快要温谅触到,妇少的体态和媚妩在眉眼间清晰之极的显露出来,仿佛有丝丝的香气从衣襟的领口往外蔓延,让人忍不住想要瞧过去一探究竟。
澄净的液体从瓶口流出。将酒杯一点点的填満,隔着玻璃的酒水晃荡着两个人的影子,倒酒的手很稳,可某人的心却很乱!
…
“来来,大家都一起,这第一杯酒呢,感谢姚主任盛情款待,我先⼲为敬,你们随意!”
温谅的酒量当然比他宣称的要好上许多,一杯饮尽。引得许瑶大声叫好,竟也拉着纪苏小凝一口喝完了自己的红酒。姚裳咬咬牙。红唇轻启,也万分豪气的⼲了杯中酒,虽不至于呛到咳嗽,却也瞬间在脖颈处飞起了一片晚霞。
温谅放下酒杯,笑道:“姚主任不老实啊,上脸的人一般都是比较能喝的,尤其女人这样,更是一个顶俩,小酌起白酒跟喝水一样,一斤两斤不在话下啊。”
姚裳酒量确实不行,不像温谅是扮猪吃老虎,听他调侃给羞的不成,道:“我哪有,要不是你,我平时在单位一点酒都不喝的。”
这话里的味道似乎有点不对,幸好女孩们都在研究红酒的味道,没有注意听,姚裳也立刻反应过来,伸手撩了撩耳边的长发,酒晕掩盖了涩羞,倒也不着痕迹。
温谅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微笑道:“吃菜,吃菜!”
一顿饭吃下来,女孩们喝完了红酒,一个个脸蛋通红,但三人均沾,都没有喝多少,所以精神还好。一瓶茅台也见了底,温谅数次阻拦,可姚裳仍然喝的有点多了,虽然还保持着该有的仪态风度,但眼神迷离,躯娇微摇,已明显有了七分的醉态可掬。
等结账离开,到了外面被冷风一吹,強庒的酒意立刻冲上了脑袋,姚裳连站立都有点不稳,七分变成了十分,不是许瑶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很可能直接就栽到了地上。
“裳姐,裳姐,”许瑶喊了两声没有反应,嘟着嘴道:“好好吃饭就好了嘛,你⼲吗灌人家这么多酒?”
温谅叫屈道:“是她在灌我好不好,况且后面还是我喝的多,她最多喝了四两,谁想到酒量会这么差…”
宁小凝看了下表,道:“那现在怎么办?是我们送她,还是叫人来接?”
温谅想了想,给卫衍打电话无疑是不合适的,她喝成这个样子,交给别人也不放心,道:“这样吧,正好她开车来的,我先送她回去。毒蛇,你带她们到⾼速路口那等我,一定照看好了,有什么事直接给九哥打电话。”
毒蛇点点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应承时从不⾼声,但只要是温谅交代他的事,哪怕丢出性命也要一点不打折扣的完成。
“快去快回,路上小心点。”
一直没说话的纪苏叮嘱了一声,和许瑶一起将姚裳放到了桑塔纳后座,温谅发动车子,朝着街道的另一边驶去。
过了两个街区,他才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上次去姚裳家是毒蛇开的车,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要是白天还可能摸对位置,晚上真是⼲着急没办法。这年头的普桑又没有装导航,总不能一路问路过去吧?
沿着街道边一个僻静的树下停了车,温谅回过头笑道:“姚主任,你要是好一点的话,还是给我指点下路该怎么走,不然我可就扔下车不管了啊?”
一直半歪在后座椅背上貌似昏昏沉沉的姚裳睁开了美眸,虽然还能看到酒意,但并没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赫然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她确实有些醉了,刚出店酒的时候被冷风激了一下,酒劲上冲的太厉害,差点承受不住。但⾝在官场,又知道自己的容貌对大多数男人来说多么的具有杀伤力,潜意识里都会有一种保护自己的本能,趁在彻底迷失之前狠狠的咬了舌尖,在宁小凝询问如何安排的时候,意识已经恢复了过来。
这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但她心中有疑问想要跟温谅一探究竟,可不管是中午在太湖,还是刚才在饭店,都始终找不到跟温谅单独相处的机会,当下灵机一动,半真半假的装起醉来。
不过这点伎俩瞒过许瑶等人容易,想要瞒温谅却是难上加难,其实要不是真的忘了她家的路怎么走,温谅本打算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把她送回去了事。
姚裳走下车子,还是有点立足不稳,修长的连衣裙随风飘起一角,在风中看起来楚楚动人,扶着车⾝走到副驾驶座边,拉开门坐了进来。
“温总,我有句话想问你,却一直开不了口。可我知道,这件事要是不问明白,我的心里怎么也放不下!”
说实话,温谅真不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以为还是跟燕奇秀的⾝份有关,眉头一皱,道:“我不是说过了吗,那些人的⾝份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吧,不要想什么报复的傻念头,明白吗?”
“不,我不是问这个,”姚裳摇头摇的,道:“我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何况汝阳吃点苦头对他有好处…”
她静静的盯着温谅,长长的睫⽑轻轻的眨动,秀丽的脸蛋带了点无法言明的味道,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那帮女人答应退让一步?”
温谅不知道燕⻩焉跟姚裳间的小揷曲,讶然道:“原来是这个,姚主任,你想太多了!说白了吧,我跟那位主有点旧交情,虽然不算多深厚,但这点面子还是赚的到的,你且宽一万个心!”
姚裳哪里肯信,这事是燕⻩焉亲口告诉她的,如果真像温谅说的这么容易,她何苦多此一举?想必以她的⾝份,也不会无聊到做这样无聊的事。
所以温谅越是说的轻描淡写,对姚裳而言,心中的感动就会越来越浓厚,不知怎的,她突然又不想知道答案了。
是啊,以温谅的为人,又岂会明白告诉自己,他受了多少委屈,付出了什么代价,只有无能之辈才会做了一点事就到女人面前卖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出了多大力似的。
姚裳偏着头,眼眸似乎要滴下水来,道:“好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不用这么急着否认,怕我吃了你啊!”
温谅被她的媚态搞的心头一跳,同时又觉得今晚的她有点莫名其妙,笑道:“吃了我倒不怕,怕的是用哪种吃法?”
猥琐大叔偶尔的嘴欠只是习惯问题,可姚裳却没有预料中的反应,侧着⾝子歪头看着温谅默不作声,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在黑暗的车中发散着细腻的光泽,如同一盏跳动的灯火,让人眼花缭乱,心湖难平。
气氛开始变得暧昧起来,温谅果断决定不能再待下去,轻咳一声,道:“姚主任…”
姚裳眼神更加的迷离,纤细滑光的玉指竖在了温谅的唇边,⾝子慢慢挪了过来,悄声道:“叫我小裳,我不要听什么主任不主任。温总,我知道自己是个下贱的女人,有了丈夫还心里总想着一个人,有时候晚上还会梦到跟他做…做那个事…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自从上次卫衍出事,姚裳已经有许久没跟他同床,可要不是今晚浓烈的酒意,加上对温谅的复杂感情,以她的本性,是无论如何做不出这般的举动。
温谅⾝体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姚裳⾝上的黑⾊裙裾慢慢滑开,露出了一截白雪修长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