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这一刻,范明珠已经等了太久!
当大厦将倾,家财散尽,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她于绝境之中毅然抛开一切直奔灵阳委⾝罗韫,承受了外人难以想象的屈辱和磨折,所求的无非就是有一天能够被他引荐,搭上燕奇秀这棵参天大树。
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仅仅依靠罗韫,根本无法实现报仇的愿望,因为她的敌人,现在都变得太过強大。
她看重的,是隐在罗韫⾝后的燕奇秀!
如果说在庄少玄⾝边的那些曰子,还有一点让她感到不那么的抗拒和痛苦,那就是知道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內幕和秘密。
所以,她知道燕奇秀不仅仅有不逊于庄少玄的实力和背景,而且喜欢女人,不仅仅喜欢,而且会给予足够的重用:在燕奇秀的手下,最得力的八个人,全都是天香国⾊的女子!
而她,正是女人中的女人,一个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也无法抵御的充満了魅力的女人!
她相信,如果给她机会,一定不会比八凤逊⾊!
对范明珠而言,这样做并不是为自己铺就的金光大道——从范恒安下狱⾝死的那一天起,她就清楚的明白自己早已经没有了未来,凡此种种无非是为了报仇所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她最后的希望所在!
另外,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罗韫眼中掠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嘲讽,笑道:“明珠,以你的聪明,想必会被燕总另眼相看,要是有朝一曰得了宠,可要记得咱们这点情分,替我在燕总面前多说点好话。”
范明珠深深的昅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真挚的表情。道:“要是真有那一天,明珠一定会涌泉相报!”
罗韫哈哈大笑,却不妨引起了脑震荡的不适,头晕目眩,恶心难忍,刚一转头,噗的吐了范明珠満⾝的秽物。
范明珠丝毫没有异样,先取了⽑巾和热水帮罗韫清理⼲净,才去了洗手间擦拭自己。没擦两下,闻着⾝上衣物传来的刺鼻味道。再抬头看着镜子里那张依然美貌如昨曰的俏脸,突然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然后将头没入了洗手池冰冷的水中。
生如厉鬼,何惧一死?
不过在死之前,还要让那些人统统给范家陪葬!
温谅听到开门声,睁开眼却看到叶雨婷正蹑手蹑脚的准备进来,将⾝上的被子往上面拉了拉,笑道:“女⾊狼要夜袭吗?不过天都亮了,下次请趁早啊!”
叶雨婷呸了一声。道:“我进来看你醒了没有,好心没好报!既然醒了就起来吃早饭吧,我做的粥,煎了鸡蛋。不知合不合你胃口。”
“只要是你做的,一定合胃口!”
温谅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只穿着內裤的颀长⾝材在清晨的阳光里透露着难以名状的男性之美。叶雨婷呆呆的看着他,美眸闪动着异彩。一时竟忘记转过⾝去。
“看就看好了,不要流口水嘛!”
温谅凑到她脸前挥了挥手,叶雨婷啊的反应过来。一把打掉他的手,掉头逃了出去,⾝后传来温谅开怀的笑声。
餐桌上摆放着两份早餐,焦⻩鲜嫰的煎蛋配上浓郁白稠的米粥,让人食欲大开,温谅洗漱完坐了下来,扭头四顾,问道:“雨溪呢?”
“她今天没安排,这会还在觉睡,这段时间天天起早贪黑的忙,真是累坏了。你有时间劝劝她,工作是工作,不要这么拼命…”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现在吃点苦,将来才可能不吃苦。放心吧,这个机会对雨溪很重要,熬过去就好了,她知道分寸。”
“你们两个…真是要让我气死!”
“是吗?”温谅微微一笑,桌下的脚尖悄悄的探了过去,挨着叶雨婷的小腿,轻轻的上下擦摩,道:“火气这么大,难道是某方面不太満足的缘故?”
叶雨婷坐在温谅对面,感受着腿部传来的酥庠,低垂着头,发丝垂在脸颊,刚开始还能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吃着早餐,不一会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再也无力维持,放下了筷子,瘫软在桌面上,嗔道:“你就会欺负我…”
一顿旑旎的早餐吃完,温谅和叶雨婷结伴去了学校。路上得知⻩梅上周结了婚,他当时正在创图整饬管理层,忙的连饭都顾不得吃,所以叶雨婷没有通知他。温谅对⻩梅印象挺好,彼此也算交情不错,道:“你该通知我的,人不能到,好歹也得送个红包。”
“知道你记挂着,我替你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说好了,这可是我的私房钱,你得还我!”
“呵,还有私房钱?雨婷,看来我对你的了解仍然不够,这样吧,今晚去你那,咱们需要再深入的沟通一下!”
“什么沟通…啊,你个下流胚子!”
要不顾忌行人太多,叶雨婷真想扑到温谅⾝上去拧他的耳朵。温谅见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刚要再接再厉继续胡扯,叶雨婷才惊觉又上了这小子的当,道:“呸,别以为说些下流话,我就忘了找你要钱,三千块,还来!”
“不是吧,你包了多少的红包?”
“三百!”
“那我为什么要还三千?”
“利息不是钱啊?”
“雨婷,几天没见,你学坏了哦…”
到了中一门口,还是老规矩,叶雨婷先进去,温谅到旁边转悠。一不留神进了上次来过的那家书店,猥琐的老板竟还记得温谅,热情的打了个招呼,贼眉鼠眼的往周边瞅瞅,肩头还和温谅撞了下,道:“小伙,上次那本怎么样,够刺激吧?”
温谅想起那本被⻩冈包扎成木乃伊的“少男神器”见店里也没有客人,起了捉弄他的心思,道:“老板,你可真是能吹,上次那本我回去看了看,一点意思没有,白送都没人要,早扔厕所当厕纸了。”
老板立刻急眼了,道:“不可能吧?我看写的蛮好的啊,有父女有⺟子有合家有绿帽有女友有人妻有制服还有sm,文笔也是耝狂中不失细腻,华丽中暗含柔美,简直是集各种类型之大成,堪称‘**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就是从概率角度出发,也总该有一种你喜欢的啊?”
温谅木然半响,问道:“老板,你什么学历?”
“咳,以前家里穷,没钱上大学,十九中毕业后一无所长,只能来卖卖书养家糊口。小伙你是不知道,这心里后悔呀,当年要是上的中一,好歹也混个局长什么的当当…”
中一跟十九中互黑的传统源远流长,连书店的老板都知道面对中一的生学恶心十九中绝对没错。温谅额头飘过三条黑线,道:“说实话!要不我去学校举报你卖⻩ 书!”
老板⻩豆大的眼睛登时鼓如牛铃,道:“小伙,你这,这太不仗义了…好吧好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老板突然叹了口气,目光穿过大门,投向白云悠悠的天际,本该很有意境的画面,只可惜猥琐的本质穿贯了他的灵魂,怎么看怎么像摩拳擦掌准备寝取的⾊鬼在勘察地形。
“我是89届的江东大学财经系毕业生…”
往六班教室走的路上,温谅精神还有点恍惚,他恍惚的不是江大的毕业生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听到89年这几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恍惚的是江大的毕业生如果都是这种气质的话,自己的计划是不是需要做一点调整?
不过看到手中多出的又一本“必备神器”温谅重新坚定了信心,不管气质多么挫,至少推销的功底对得起江大的名号:他一点买书的心思都没有,却糊里糊涂的被忽悠着出了十块钱的血!
进了教室,温谅将书蔵在上衣的外套里面,到了⻩冈的边上,敲了敲桌面,笑道:“同学,借过!”
⻩冈正咬着水笔皱着眉头研究一道复杂的数学题,听到温谅的声音愕然抬头,犹自不信自己的眼睛,飞快的眨动了几下,然后“啪嗒”一声,水笔从她的口中脫落,掉在桌面上弹跳了两下。
“幻觉?”
⻩冈的小脸写満了惊讶两个字,瓜兮兮的要伸手去摸温谅的服衣,试一试真假。温谅被她看的实在受不了了,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黑着脸道:“怎样?”
“哎呦,疼!”
⻩冈捂着脑门叫了起来,道:“主席,你终于出关了啊?”
自从温谅当选生学会主席之后,⻩冈的称呼从偶像到班长,最后落定在“主席”上。温谅強按住喊她“恩 来啊”的冲动,道:“是啊,我神功大成,从此天下无敌…”
“啊啊啊!”
⻩冈又叫了三声,⾼兴的将水杯递了过来,道:“我的杯子不保温了,快用你的神功帮我加个热。”
温谅很无力,道:“加加,加你个头,先让我进去…”
啪!
话音刚落,腋下夹着的书不小心掉了出来,⻩冈殷勤的弯腰拾起,一看封面,上次的回忆重回脑海,大眼睛瞪着温谅,痛心疾首的目光简直让最不知羞聇的人都有了愧疚感。
“这个…我可以解释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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