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谅到了食堂,一楼大厅已经坐満了人,随便找个窗口打了饭,端着碗正要往老地方和任毅他们汇合,却看到距离他左手边十几米的桌子最左端,许瑶,纪苏,宁小凝都在,许瑶和纪苏在暑假里见过几面,宁小凝却是快两个月没见过了。
温谅从后面绕了过去,准备偷偷的吓吓她们,可走的近了却猛然一惊,顿时没了玩闹的心思,将碗筷放到桌子上,道:“教练,胳膊怎么了?”
宁小凝抬起头,清亮的眸子流露出几许柔⾊,言语当然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道:“没事!”
她的左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应该是打了石膏,用白⾊的棉布带吊在脖子上,但⾝姿依旧挺拔,看上去非但不像个病人,甚至比许瑶纪苏都要神采奕奕。
“没事?”温谅皱眉道:“都成杨过了还没事,莫非得变成裘千尺才叫有事?”
宁小凝露出茫然的神⾊,她很少看武侠小说,杨过是知道的,但裘千尺是什么奇怪的东东,许瑶补充说明,道:“就是个瘸子丑八怪…”
宁小凝眼神突的冷厉起来,温谅打了个寒颤,装作没看见,在许瑶旁边坐下,拿起筷子捅捅她肩头,偷偷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许瑶虽然刚才知道消息后已经发过火了,但想想还是生气,撅着嘴忿忿的道:“在队部特训的时候,非要逞強完成一个特级难度的训练科目,结果配合出现意外,从三四米⾼的墙头摔了下来,要不是她临危不乱,空中调整姿态,摔断的可不仅仅是胳膊了…哼,笨蛋。逞強,不爱惜自己,出了事也不说,要不是今天开学,还不定要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所谓一物降一物,温谅看到宁小凝就没辙,宁小凝却是拿许瑶没有办法,何况这事她理亏在先,知道好姐妹只是心疼自己,拉住许瑶的手。轻笑道:“好啦,是我不对,我是笨蛋,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许瑶歪着头,气鼓鼓的看着她,郑重的道:“你保证!”
宁小凝举起右手,正⾊道:“我保证!”说着又狠狠瞪了温谅一眼:都是你,刚才好不容易让她消了气,你却来添乱。
温谅被瞪的莫名其妙。不过知道了事情原因,大大松了一口气,道:“教练,你暑假去哪个队部训练了。怎么強度搞的这么大?”
“保密!”宁小凝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确实牵扯到了保密条例,准确来讲,其实连自己怎么受伤都不应该让他们知道。
温谅无奈。再次看向许瑶。许瑶今天注定要做一个告密者,低声道:“应该是39军,具体哪个部门不清楚。好像跟定点清除行动有关…”
“小瑶!”宁小凝秀眉微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许瑶吐吐头舌,道:“这都是我瞎猜的,你可是一个字都没说。”
不过她跟宁小凝关系密切,就算是猜,恐怕也**不离十。温谅没料到宁小凝竟然是去了东北的39军,黑土地果然滋养人,谢言去了趟西部,回来时肤皮黝黑、风尘仆仆,教练的脸蛋却更显白腻,不过这可能跟环境没关系,有一种人生来晒不黑,越晒越白,且冰凉彻骨,就像能隔绝阳光似的。
“我只是好奇…好,不说这个了,教练,你胳膊还得多久才能好?”
宁小凝轻轻动了动受伤的左臂,感觉很不灵便,有点闷闷不乐,道:“医生说至少得三四个月。”
上次谈羽胳膊断,也是吊带吊了好久,宁小凝伤的更重一些,很可能整个⾼三上半学期都要这样度过,要不是她的路早由家人安排妥当,换了别人,必定会影响到明年⾼考的成绩。
“没事了,不就三个月吗,眼睛一眨一闭,嗖的就过去了。”许瑶见她情绪低落,忙抱住她的右手,柔声安慰道。
“是啊,有我们在呢,你只管放心好, 什么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的活,都交给我和瑶瑶好了。”纪苏同样不想让宁小凝不开心,故意开玩笑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义不容辞!”许瑶拍了拍小胸口,样子惹人发笑,却又温馨感人。
等吃完了饭,温谅主持召开了生学会⾼三学年的第一次全体会议,也很有可能是他主持的最后一届,因为根据惯例,入进⾼三后的生学⼲部将自动卸任,以便能够更好的投入到学习中去。不过就算卸任也要等忙过开学初这一阵子,等教学工作走上正轨,才会再行选举任命,也就是说,温谅的话还具有行政效力,更别说过来旁听的花喜鹊虎视眈眈,没有谁敢不认真执行。
本来定在下午举行的开学典礼推迟到明天上午举行,领到了命令的生学会⼲部分布在各个班级,负责控监
生学们的言论和动静,然后就像到了某个白⾊恐怖时期,不少生学在课內课外被叫到政教处训话,隔着两座教学楼,都能听到窗户里传来花喜鹊的怒吼。理由当然有且只有一个:传谣造谣信谣,初犯全部给与口头警告,扣操行分十分,如果再有第二次,直接留校察看处分,交家长领会反省,并记入个人档案。
效果立竿见影,很少见识校方大发雷霆的同学们立刻噤若寒蝉,⻩师傅怎么死的固然很能引发人们的好奇心,但比好奇心更重要的,是不被处分,不被叫家长,不被记档案。于是开学的第一天就在这样火冰两重天的离奇际遇里悄然度过,温谅收拾好桌子,交代⻩冈晚上去家里吃饭,然后起⾝离开,走到校门口,看到章一晗的座驾正要驶入,经过他⾝边时放慢了车速,后车窗摇下一半,章一晗对他点点头,然后重新升起玻璃,逆着放学的人流,消失在林荫小道的尽头。
这种待遇,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倒不是因为章一晗不了解温谅背后隐蔵的⾝份,而是他所在的位置跟别人不同,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温谅的师长,尊师重道是民族传统,尤其上位之人更要⾝体力行,君不见多少达官贵人,哪怕官至极品,遇到自己的小学中学老师仍然要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老师好。所以章一晗越是自恃⾝份,温谅越是不能放肆,相反,他要是拉下脸对自己的生学也逢迎拍马,倒未必能得温谅的看重。
聪明人相处大抵如此,需要考虑方方面的因素,然后再决定自己的位置和态度,就像现在,温谅跟他通风报信,是示好,也是拉近关系的表示,章一晗自然要投桃报李。
离开中一,温谅去了帝苑,学校死了人,左雨溪作为主管导领,首当其冲要出面协调,白天要不是等着拜访韩嘲平,本该立刻就赶回来,算算时间,这会也差不多该到青州了。
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温谅都快要在沙发上睡着了,左雨溪才姗姗来迟。进门后脫掉鞋子,单手扶着鞋柜,**轻抬,弯腰褪去⾁⾊的袜丝,从肩头到腰⾝再到臋下,玲珑起伏的曲线透着诱人的弧度,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温谅打了个哈欠,起⾝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感觉到下面紧贴在滚圆的庇股上,嘴巴俯到珠圆玉润的耳垂边,轻声道:“怎么回来这么晚?”
左雨溪被他的大手一摸到⾝上,就变得浑⾝酥软,腿上的袜丝脫了一半,挂在腿弯处不上不下,露出裙角到膝盖间的白雪肌肤,双手按住鞋柜边缘,低声喘息道:“今天赶的巧,正好市里有个接待宴会,来宾曾在教育系统任职,张五谷阎吉泽都要出席,而韩教授跟其人有点交情,临时被叫去陪客,我和温秘书长就留在关山等待消息…”
温谅的手已经沿着腹小摸到了裙子里面,道:“好消息?”
左雨溪腿双夹紧,眼神迷离,突然**了一声,却是温谅的手指在使坏,道:“嗯…张厅长说可以考虑一下,让我参与⾼校合并的筹备工作,基本上可以算是十拿九稳。”
导领说话从不会说死,既然当着韩嘲平的面说了要考虑,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温谅大喜,道:“好,这事办的不错,老公有赏!”
左雨溪螓首后仰,伸出小舌尖舔着温谅的脸颊,媚光四射的样子足以让全天下的男人为之狂疯,道:“老公给什么赏呢?”
温谅猛一用力,耝暴的扒下了她的裙短,只留着上⾝的白⾊衬衣,两条滑光如玉的长腿分开而立,腰⾝微微下弯,臋部自然而然的到了一个合适的⾼度。紧接着,一个火热的耝大破开了泥泞,瞬间填満了狭窄紧致的所在,伴随着鞋柜的吱吱呀呀,慢慢的摇动起来。
良久,筋疲力尽的两人相拥着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江东晚间新闻,突然,一则新闻引起了温谅的注意:
“…经过多方磋商和会谈,明珠市向氏集团将在今后三年內,在关山市投资五到十亿民人币,涉足房地产、店酒、电子信息产业等诸多业务范围,预计在今明两年,将新增就业岗位…”
电视画面在继续,咔嚓咔嚓的闪光灯的轰鸣中,陈宗智笑容満面,和他握手的,赫然是曾跟温谅千里同行的向子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