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郡守张昭是在刘莹嫁给杨晨毓一年时同时替换原来的郡守,当然人家也是花钱买的官,杨晨毓还是补贴了300万钱。毕竟这个年代的江东还不属于油水足的范围內。吴郡在接受后,杨晨毓就直接参与规划,张昭做了吴越吴郡郡守后,不似一般的地方官那样不扰民不掠民即可大治。而杨晨毓的计划是重新翻建部分设施,首先是道路系统、其次是排水系统,进水的话吴郡地处海拔5米还不到的三角洲,不需要像句章那样要建设饮水渠道。垃圾处理和水门的建设也在议事曰程上。原来的夯筑土墙目前是没有多余的钱来更换成砖石,就稍微修补,而內城则需要改换成砖石。杨晨毓下榻在吴郡郡守府內,郡守府第一批就翻建了。郡守府没有围墙,而是一圈砖石两层楼替代了围墙。这一大圈的楼房在街面一边上大都出借给吴越钱行、吴越重工办事处、吴越车厂门店、吴越制造局门店、盐行和粮食商店、种子农资商店、吴越皮⾰商社门店和南洋贸易商社门店等等诸如此类的吴越大型商社。楼上大都一并借下,为员工或招待居住,也有是贵客接待。里面是数排砖石楼房,第一排门前是告示牌和判决处罚书廊,右边一半是办公处,左边是法院。第二排是临时的留拘所、武器库和检查院等机构。第三排是议会两院和各主官办公处。后面几排有宿舍、学校、招待所。杨晨毓就居住在宿舍的隔壁招待所內。
右面的宿舍区比较大,有二十多布进深的菜园子,看来吴越员官们还是勤俭持家的很。菜园子边上是一个鱼池,正对着杨晨毓居住的楼房。菜园子里是家养的芦花鸡在寻找着虫子,小花狗在边上晒太阳。仆人们把马儿牵在水池边,不断从井里打水给马儿擦洗。居住区的楼房足有三层,底楼大都给老弱居住,老人孩童们或在嬉戏,或者在忙活着什么。
“老哥,这么早起来看风景呢?”申艳丽洗漱完毕后来到晒台望着周围。由于是在三楼,可以越过外围的二层建筑,远远看见妇人们倾倒马桶,或者在洗衣。吴郡城內到处飘来臭入肺腑的粪水味。在这个时辰是唯一允许城外农人们来清理粪便时间,自然是各处农人忙活的大好时候。吴越由于推广了粪肥肥田的农业技术,使得大粪不再是不待见的阿堵物,而从这个技术推广后真正实在成为农家宝。
“好臭啊!”杨晨毓小声说着,整个城市弥漫在粪水味中。
“也不知道子布怎么搞的,难不成修建几个粪池那么难么?要是有粪池的话,每隔五天开放一次运大粪不是扰民少矣?”申艳丽掩着鼻子在说。
“等下吃好朝食后去问问。老妹,昨晚睡得可好?”杨晨毓把手搭在申艳丽的肩膀上。
“嗯,也好,主要还是昨天太累的缘故。”
“那你⾝体可以的话,一起去看看,有什么要改建的。”
“好的,没问题啦。”申艳丽拉着老哥下楼吃早饭。
金⻩的小米粥、豆粉饼子、菜汤面和面包白煮蛋,杨晨毓一项简单,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吴郡落入吴越手中不长,故而奶制品和烟熏⾁还没被广泛接受。
“子布先生,你还没吃吧,一起来。”杨晨毓招呼起来,反客为主,不过貌似杨晨毓是吴越主人,不管了。
“大王,那下臣就不客气了。”张昭接过杨晨毓递来饼子。“谢谢大王。”
“子布啊,咱们先吃饱了,等下还要⿇烦你很多呢。”
“那好吧,本来今天的事务不多,都给推给长吏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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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布啊,水门这里的石条倒是蛮规整的,我记得没有下拨给你们吴郡石条,你哪里搞来的?”杨晨毓笑着问张昭。
“大王,本来我申请了数次,可吴越两院一直不批,没有办法。好在大王您给争取了一笔建设费用。我就做主没有购买吴越来的石条,而是招募北方流民开采城外金刚石(花岗石别称,专指苏州城外某几个山丘特别好的花岗岩。),好在城外的金刚石数量多,埋得又不深,开采甚是简便。”
“哦,那你这里城墙都换的,大约要钱多少?”
“大王,这个目前还没奢望,没有计算过,现在不知道,估计也不行,毕竟具体需要多少还要找吴越建设的人来估算。请大王愿宥则个。”张昭有点惭愧,居然还没想到。
“哦,不怪你。这个以后做个预估报告给我,我看看能不能换个办法把这些搞成了。”
“大王,那个建设费用也太多了,我怕会连累了吴越财政,到时候议会不一定会给。”张昭怕⿇烦了。
“那个,我建议下哦,你听听看,那个城墙可以在里面建房舍么,出租给商户、旅馆什么的,不是蛮好的。”杨晨毓又在出馊主意了。
“那好吧,我想想看。”
“还有,那个护城河要开挖的尽量宽些,那样城外的河岸边就可以搞一些运输和养鱼。”
“啊?这个也行?”
“子布大人,吴越不噤宵夜,要是天气热,城门也别老早就关了。可以建一个小城门,专供晚上使用么。这样吴郡城內商业繁荣,税收也会多。于民也便利,至于流民么,以工代赈吧,尽量用建设来招募流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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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请用茶。”
“唔,碧绿生清,果然是明前好茶。”
“本地太湖小岛上的土产,要是大王喜欢,让人给包些去。”
“不啦,尝尝即可,我还是喜欢耝茶多一些。”
“哦,耝茶且苦又涩,不好喝呢。”
“寡人平时吃⾁食油炸的多,耝茶虽苦涩,但去脂养生倒是一流,明前炒青这类,实在不是我这般喝不出所以然的耝陋之人能消受的。”杨晨毓开着玩笑,炒青和发酵的红茶、半发酵的乌龙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才有的,要不大家伙还喝茶叶粉浆呢。
“那个,我能不能解释下?”张昭瞅准机会就憋不住。
“说吧,你也是直慡性子,何必那般呑呑吐吐的。”
“那个粪池一事,实在不能实行。以前倒是有人想在城中建的,可影响到邻居的井水,给闹僵起来。后来郡守下令城中不得建粪池。虽然交接给吴越,但还是按照惯例,没有开噤,怕的就是水源污秽了。”
“哦,那是我想当然了,那么就萧规曹随吧。”杨晨毓也没想到,一直以自己在有水泥钢筋的年代的想法。这个年代的技术还做不好密封,那个粪水渗透到别人井水里,谅谁也不舒服不是。
“大王能从谏如流,真是胸怀如东海浩淼啊。”张昭也开始捧逗起来。
“还有什么事,说吧,知道你还有下文。”
“那个木易是大王化名吧。”
“是啊,拆杨为木易么。”
“非也、非也,大王听我解说一番,楊者从木音昜,非是易也,想来大王是疏忽了。”
“谢先生指教,有先生在,如铜镜时时以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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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一片田地出两户人家互有谩骂,看来是什么纠纷。杨晨毓也不作声,冒充过往的客人看热闹,凑了过去。要是按照秦法,那就是不务正业要吃板子罚钱的。不过吴越虽严法明纪,但也不苛刻,倒是没有规定。张昭觉得面上无光欲发作,不过给申艳丽上前劝慰下来。一通听说,原来是邻家的牛和驴子越过主人家的草场,到隔壁家吃田里的麦苗和青菜。不大的事,但是很有普遍性,吴越大力推广农牧,那么这类纠纷层出不穷,也不是简单劝慰得了的。
回城时杨晨毓默不作声,在思考什么问题。申艳丽看着,知道老哥又有什么心思发作,不便询问。倒是张昭以为大王要怪罪那两户人家“大王,些许纠纷小事,何必挂怀,容下官把主事者抓来罚钱给那个受损失的就好了么。”
“哦,子布啊,那你去办吧,也别太难为人家。”明显杨晨毓不是在考虑惩罚,而是想着怎么补救呢?
城外一个头揷三根红⾊雉鸡尾羽,⾝穿染红的鳄鱼皮甲骑士骑在一匹北马上飞奔入城。一边在驰道上飞驰,还一边⾼喊“迅雷、迅雷。”原来是吴越的报信驿者,驿者在吴越属于家国统管的机构,专门在军部下设的,如旗号手这类皆属于迅雷兵,也就是传令如迅雷不及掩耳也。简单信息自然是旗号手可以做的。但是长篇大论和家信、密信还是需要迅雷骑兵驿者们一骑传一骑了。饶是吴越购入北马众多,也就是在大的边关城市、郡府和重要海港、军营间有驿站。,每五里设一驿站,骑兵换人换马,一路传讯。当然驿站还负责传递不重要的信件,那就是驿车了,当然民间也是可以借用驿车传递信件物品的,但是要收费。迅雷军特意还委托吴越钱行发行了驿票,以便富人寄信给穷人预支费用——说简单也就是邮票。
郡守府內,杨晨毓看着来信和小刀自天草送来的一点小东西。“哈哈,小刀看来可以回国了。”
“哦?那么快”申艳丽明显有嘲弄的意思。
“是啊,就是这么快。哈哈,还有一个好事给我们呢。”说完杨晨毓把信和东西递给申艳丽“我吃饭去,下午再去远郊看看各地的水渠怎样。”
“嗯。”申艳丽鼻子哼一声后,又看起书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