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肖羽凡的电话就打来了“耗子,事情有些出乎意料,那个莫莉,这几天还真就没有跟奇怪的人接触,我们是不是弄错目标了?”
“不会,这个女人心机颇深,应该是一早就布置好的。继续查,对了,调取控监录像的事,做得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女人?”华承昊询问道。
“有倒是,只是太远了,看不清那女人是谁。不过,从控监上看,不像是老年人,老年人腿脚不变,会弯腰驼背,那个女人腰背挺直,我想到一个人,但是…”肖羽凡欲言又止。
华承昊起实也想到了,只是他不愿往那方面想,她是那么温婉的人,他不相信,她会做这么忍残的事。
“继续查,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不要枉加猜测。”华承昊冷静地说。
“但愿不是,我会接着查的。”
水果刀在水里泡了夜一,上面已经提不出指纹了,也不知道是水浸泡的原因,还是凶手用刀时戴了手套。但是从刀口和小思皓的伤口对比,凶手用得可能就是这把刀。
傍晚的时候,华承昊回了一趟别墅,方婉正在修剪盆栽。
“你今天怎么样?这几天,有没有出去走走,活动活动。”华承昊询问道。
“天气一冷,就全⾝痛,我也就不爱出门了。这几天,复健师上门给我做复健,等舂天,暖和了,再出去吧。”方婉没有回头,语气很平静,可是却一剪子将盆栽剪了一个大缺口。
“哎呀,都怪你跟我说话,看,剪坏了。”方婉埋怨地说。
华承昊看了看这盆栽“挺好看的,⼲嘛要修剪啊。”
“就是因为好看,才要修剪边上的杂枝,这样才能不影响整体美。那些不该要的枝枝绊绊就该剪掉。”方婉说完放下了剪刀。
华承昊没有接话,他感觉今天方婉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你脸⾊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华承昊上前扶住了她,在沙发上坐下。
方婉面不改⾊,平静地说:“昨晚做了夜一的梦,我在水底挣扎,有东西绊住我的脚,我怎么都游不到水面,呼昅困难。醒来的时候,脚被被子缠住了,难怪在梦里一直游不动,然后就一直没睡,坐到天亮。”
“哦,我最近几天比较忙,不能来看你了,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华承昊每次走的时候,都是这句话。
方婉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听着华承昊离去的脚步声,她的手指甲抓破了⾝下坐的真皮沙发。
华承昊走出别墅,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喃喃地说:“但愿不是你。”
第三天的时候,肖羽凡告诉华承昊一件事,他的小姨子方婷失踪了。
方婷在慕氏集团行政部上班,公司那边也说她已经两天没来公司了。
慕之寒似是意识到什么似的,方婷的突然失踪了,很可能跟思皓出事有关。
而方婷的背后是方婉,华承昊的太太,方婉完全有作案动机。
连她都会怀疑到方婉头上,华承昊却支字不提,他到底想做什么,想替方婉隐瞒吗?
第七天,小思皓拆线,⾝上一条像蜈蚣一样的疤痕。
这时候的小思皓乖巧了很多,不再哭闹不止,只是他变得特别敏感。
稍微有一点儿动静,就会吓得大哭,这场浩劫对于这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晚上的时候,华承昊回到医院,慕之寒对他的态度冷冷地。
“儿子今天怎么样?”华承昊温柔地问。
“儿子是我的,跟你没有关系。”慕之寒话中带刺。
华承昊一怔“之寒…我做错什么了吗?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可以直接说。”
慕之寒回过头,瞪着他,质问道:“思皓受伤,是不是方婉做的?”
“不是。”华承昊非常肯定地回答了华承昊。
“控监上的拄着拐杖的女人是谁,为什么方婷会在思皓出事以后就失踪了。”慕之寒逼问道。
华承昊答不上来,方婷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但是,那个拄着拐杖的女人,他们却找到了,是附近小区的一位中年妇女。她亲口承认,当时她在附近散步,附近居民也作证,那个女人经常出来散步。
询问那个女人,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出现时,那妇女说没看见。她过红绿灯的时候,一辆灰⾊型微面包车开得很快,差点撞倒她,其他的,真没发现什么。
后来,从控监里查那辆面包车,查车牌,却发现是套牌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现在只能找到方婷,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有察警去找过方婉,她表示不知道方婷去了哪里,没有跟她联系过。
“之寒,如果这件事,真是方婉做的,我一定包庇她,我向你保证。”华承昊的保证,那么苍白和无力,慕之寒根本不相信他。
从小思皓出事最初,慕之寒对他依赖和信任,到现在怀疑他有意包庇方婷和方婉两姐妹,慕之寒始终做不到完全去信任他。
华承昊仍旧每天去医院陪慕之寒和慕思皓⺟子二人,可是这天,他去医院的时候,护士却告诉他,孩子出院了。
他马上给慕之寒打电话“之寒,我到医院,医生说思皓出院了。”
“嗯,思皓已经没事了,我也该走了。我在机场,你不用来送我,我只希望你记住,思皓受伤那天,你在医院说的话。”慕之寒说完挂断电话,然后关机。
华承昊赶到凤城机场的时候,慕之寒已经快到京北了,他又失去了一次跟她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