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僵在那里,不敢出声,也不敢回头,死死低着脑袋,就是不吭声。
慕思皓从钱包掏出一千块钱,塞到田恬手里,说:“姐小,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的。这里有一千块钱,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天气热,不处理好会感染的。”
田恬将慕思皓強寒到她手里的百元大钞,狠狠甩到他的脸上,气愤地瞪着他,吼道:“不要你负责,我不要你的钱。我是穷,但是你不要这么过分,每次都用钱砸我。对不起别人,可以道歉,不是什么事都能用钱解决的。”
看到田恬,慕思皓非常惊讶,她是从山上下来的,难道她是来找他的吗?
“怎么是你,你是来找我吗?”慕思皓问道。
之前,欠慕思皓的钱,给他当牛做马还债,他阴晴不定,搞得她心惊胆颤,谨慎再谨慎,她不敢有半句怨言。
可现在,是他害她受了伤,膝盖真的很痛啊,田恬不満地说:“每次看见你,都没好事,遇上你,我倒八辈子霉了。”说完转⾝就走,不想再跟他费口舌了。
慕思皓拦住了她“等等,我不是给了你一万块钱吗,你怎么又来了?”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谁拿你的钱了?你说到钱,我倒想问你了,你莫名其妙拿钱给我⼲嘛,不満我弄脏你的床,你直接叫我走就是了,⼲嘛拿钱给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田恬理直气壮地问道。
她一直没明白,慕思皓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举动,虽然他这个人本⾝就有些古怪,但莫名其妙拿钱给她,总会有什么原因吧。
慕思皓阴沉着脸,看田恬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可能她真的没拿那钱,难道被那个叫文丽的女人私呑了。
“你同学没有把钱给你吗?你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你想怎么样?”慕思皓冷冷地问道。
“呕…”田恬⼲呕一声,中午在学校食堂吃的韭菜馅包子,她打了一下午的韭菜嗝,恶心至极,可又吐不出来,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吃韭菜了。
慕思皓惊恐地看着田恬,问:“你怎么了,你是不是…”
远远看见公交车开了过来,田恬一把推开慕思皓,说:“不用你管,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今以后,我不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田恬说完,提脚上了公交车,慕思皓愣在那里,在想田恬恶心是不是孕怀,当他看到车门关上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
慕思皓追着公交车喊:“哎,田恬,你不要走,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孕怀了?”
“什么?我听不到…”田恬看到慕思皓在追公交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坐在公交车,最后排座位的乘客传话道:“他问你是不是孕怀了。”
车厢里的乘客都笑了起来了,田恬満脑黑线,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小姑娘,你孕怀了呀,我下站下车了,你到这里来坐吧。”一位好心的阿姨站起来给田恬让座。
“阿姨,我没有孕怀,我…呕…”田恬又⼲呕一声,这下都解释不清了。
“别不好意思,我年轻时都经历过,坐下吧。”那阿姨把田恬拉到座位上坐下,然后走到了车后门,准备下车。
慕思皓,你有没有搞错,你居然追着公交车问我是不是孕怀了,搞得我被别人误会。我就算孕怀了,关你庇事,真是多管闲事。
慕思皓回家以后,检查了一下门窗,都锁的严严实实,屋里不像有人来过,按说,她没钥匙,进不去。
可是,她找他,到底所为何事,看见她恶心⼲呕,该不是孕怀了,找他负责吧。
慕思皓恍然大悟,刚才田恬把钱甩到他脸上的时候,说不用他负责,难道她真的孕怀了?
慕思皓很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她。思前想后,他决定给她打电话问清楚,可是电话打过去,却关机了。
接来的几天,慕思皓每天都会拨打田恬的电话,可是一直处在关机状态,他也去学校找过,生学都已经毕业了,没有人知道田恬在哪里。
慕思皓只得放弃了寻找,看田恬也不像是那种会想不开,做傻事的人。
之后的几天,慕思皓时常半夜听到孩子的哭声,从梦中惊醒,吓的満头大汗,他不知道田恬会怎么做,是生下孩子,还是去医院做掉,那个孩子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周四的早上,慕思皓刚进办公室,云清就走了进来,告诉他营业部招了两名助理,应届毕业生。
“哦,哪个学校的?”慕思皓问道。
“商学院的。”云清回答道。
商学院?田恬就在商学院,慕思皓马上说:“简历给我看看。”
云清将新入职的人员档案递给慕思皓,他接过以后连忙翻开看看,有没有田恬,却意外看到了文丽。
“把这个文丽叫到我的办公室来。”慕思皓平静地说道。
“慕总,你认识她?”云清意外地问道。
“云清,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好打听了,把她叫来就是,别问这么多。”慕思皓有些不⾼兴地说道。
云清笑了起来,说:“我奉夫人之命监视你,而且那个文丽,一看就不是好女孩,所以我…”
“你放心,我对她没趣兴,我找她,是有别的事。她是不是好女孩这不重要,够漂亮的,会喝酒,能签单的就行了,销售部就要这样的人。”慕思皓淡淡一笑。
云清笑着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丁云初突然接到云清的电话,很是意外,在电话里问:“云特助,慕总有没有说找文丽做什么?”
“丁经理,你有什么事不能让慕总知道的吗?”云清不答反问。
“这倒没有,新招的两个助理,都是刚毕业的生学。第一次见总裁,难免会紧张,所以我帮忙问问。”丁云初笑道。
云清笑了起来,说:“没什么事,慕总好像对她们学校感趣兴,听到说是商学院,才要求见一下的。”
“噢,原来是这样,知道了,一会儿就让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