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皓,你就那么讨厌夜店的女人吗?就因为你讨厌,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你知道吗?
田恬说话的声音,引起了慕思皓的注意,他看着她,她脸上画着很浓的妆,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丁老板,如果您觉得看照片挑不出来,我带您去休息室直接挑人去。”
这个声音,慕思皓一惊,他感觉这声音好熟悉却又好遥远,他一定听过,一定听过。眼看田恬就要走了,慕思皓鼓起勇气,喊了一声:“请等一下。”
“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如果您需要姐小,可以随我过去挑人。”田恬故作镇定地说,她的心里紧张极了。
“我们以前见过吗?”慕思皓的话就像一瓢冰水泼在她的⾝上。
他居然没有认出她,与她同床共枕人竟然不认识她。
田恬紧紧握着拳,指甲掐进了⾁里,既然他都不记得她了,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每天来来往往的客人太多,我不记得了,也许你找过我手上的姐小。”
“不,我从不找-姐小,我是说,我们有没有在别地方见过,你的声音很熟悉。”慕思皓追问道。
雄哥看见田恬和慕思皓又纠缠到了一起,连忙叫来服务员,把田恬支走。
服务员按照雄哥的吩咐,跑去对田恬说:“田姐,不好了,你的人跟红姐的人抢客人,被红姐打了,你快过去看看吧。”
田恬如获大释,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慕思皓。
他居然问:我们见过吗?你的声音很熟悉?
能不熟悉吗,一起睡过啊。
田恬逃也似的走了,慕思皓却不死心地拉住了服务员,问:“你好,请问你知道这位田姐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姓田,我们老板戏称她为小甜甜。”
田恬?真的是田恬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在做什么?
慕思皓从丁云初的嘴里得知,田恬目前的职业是客户经理,俗称:妈咪。
他听到这个称呼以后,一惊,离婚以后,她竟然做起了妈咪。
夜微凉,慕思皓坐在车里,眼睛死死盯着魅⾊的大门,他从晚上十点就一直坐在这里。
田恬给方芳打了一个电话“方芳,慕思皓回来了,他刚才见到我了,没认出来。”
“没认出来,管他做什么。”方芳没好气地说。
“方芳,我今天去你那里好不好,我刚才跟雄哥吵架了。”田恬说。
“怎么了?雄哥没对你怎么样吧。”方芳紧张地问。
“没有,他向我求婚,我拒绝了。”田恬老实交代道。
“不会吧,求婚,他怎么突然向你求婚啊。”方芳惊讶地说。
田恬想了想,说:“我猜是因为慕思皓的突然出现,他估计是怕我跟慕思皓旧情复燃。”
“那你呢,你怎么样,你真打算跟他旧情复燃啊。”方芳问。
“你觉得可能吗?算了,不说他了,我去你那里。”
“你来吧,到了给我打电话。”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田恬穿着一套粉⾊天鹅绒运动套装出来了,非常休闲,甜美的就像刚走出校园的生学。
她的长发随风飞舞,昏⻩的路灯下,那一抹清新明艳的红粉昅引住了慕思皓的目光。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才是真正的她,既有糖果般的甜美,也有淡逸自然的恬静,更有泼辣強悍的倔強。
她焦急地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慕思皓启动车子,缓缓驶了过去,停在了她⾝边。
“上车吧。”慕思皓打开副驾驶的门,朝田恬喊道。
“给我一个必须上车的理由。”田恬并没有上车的意思。
“我想跟你谈谈。”慕思皓疲惫地说道,他在这里等了她夜一,天都快亮了。
田恬冷笑,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你怕我?”慕思皓故意激她。
“上车就上车,谁怕谁啊。”
“你不是很反感性工作者吗?那么,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慕思皓笑望着她,他的手放在她的座椅靠背上,轻轻摸抚她的长发。
田恬好笑地看着慕思皓:“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嫖-客,就不会有性-工作者存在,我所从事的工作岗位,是你们提供的。”
“我以为就算离了婚,就算没有我,你一样能过的很好。你那么坚強,那么勇敢,那么纯真。”慕思皓心疼地望着她。
“纯真?”田恬哈哈大笑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慕思皓,道:“纯真是最廉价的东西,像我这种弃妇,在这种地方,只能狂疯卖弄着香水气儿,才能得到社会的青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慕思皓惊讶地看着田恬,没想到,她的嘴里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女人用处-女-膜祭奠爱情,用避-孕-套-挥霍青舂,之后才猛然清醒,太傻太天真的永远是我们女人。纯真一文不值,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纯真的傻丫头了。”田恬冷冷地说道,眼里写満了沧桑。
慕思皓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跟我走吧,如果你需要钱。”
“我靠自己的双手钱赚,是你说的,与其花时间找有钱男人,不如把自己变成有钱人。”田恬借慕思皓曾经说的话反驳他。
“我说的话你还记得?那你是否记得,我说过,你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来找我,你为什么不来?”慕思皓追问道。
“过的再凄惨,我也不可能去找你的。”田恬声音越来越小。
“你应该来找我的,我真的不知道离婚以后,你沦落到了这里,如果你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慕思皓真心诚意地说。
田恬淡淡一笑,道:“我为什么要收你的钱,我收客人的钱,那是我应得的。”
“一定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吗?”慕思皓问道。
“无功不受禄。”田恬再次強调道。
慕思皓笑望着她,她还是那么倔強,道:“做我的女人,我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