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顾伟一直想问她,为什么要买下那副画,蝶恋花,这副画一定有什么含义。
“你酒吧里挂着那么多画,可是就那副蝶恋花,最不-伦-不-类。”甄顾伟打趣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买那副画吧?”田恬说道。
“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不说。”甄顾伟在她办公桌对面坐下。
田恬笑了,说:“我也就想留个念想,他说我是花,他是蝴蝶。他画了那副画,画里饱含他对我的思念,所以我买回来了。我想,那副画被人买走,也算是了了他的心结。画被买走的时候,他就当是把思念传递给我了。”
“明白了,你肚子越来越大了,累的话,就别到店里来了。”甄顾伟心疼地说。
“你别担心,我没事的,预产期在八月份呢,现在才六月,就是腿难受,肿的都不能走路了,我真担心不能顺产。”田恬叹气道。
“那就剖腹产,你怕挨刀?”甄顾伟笑道。
“你不怕?”田恬反问道。
“我怕,所以投胎的时候,我选择当男人。你多勇敢,敢做女人。”甄顾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有得选择吗,下辈子,我一定当男人去。”田恬也笑了起来。
晚上十点多,甄顾伟和田恬一起离开酒吧,酒吧里的工作人员,都以为甄顾伟是田恬的老公。
田恬也懒得解释,毕竟一个单亲妈妈不是那么好当的,只是甄顾伟,不管怎样,她都不可能选择他。
这辈子,有孩子陪着她,就够了。
甄顾伟扶着田恬,他们走的很慢,夜晚的海边,海风轻轻地吹着,空气中全是海洋的气息。
“田恬,让我做孩子的爸爸,好吗?”甄顾伟轻声说道。
“顾伟,谢谢你帮逃出来,但是我被感情伤透了,不想再谈感情。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人。”田恬云淡风轻地说道,她真的累了,为爱伤透了心,她伤不起了。
“我不逼你,但是我会等你。”甄顾伟坚定地说。
“何苦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就算没有你阻拦,我和他也会出现问题。你不用自责,更不需要为此而照顾我。你对我已经够好了,我不值得你付出,真的。”田恬认真地说。
“决定等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等我的,你不用觉得有庒力。”甄顾伟笑着说。
两个人一起回到别墅,保姆马上迎了上来,道:“甄先生来了,您劝劝田姐小吧,她这几天腿肿的厉害,还非要去酒吧。”
“田恬,这几天,你就别过去酒吧了,在家好好休息,再坚持两个月,等孩子生下来,你爱去哪里,我都不拦着。”甄顾伟劝说道。
“我知道了,我明天在家休息,不过去酒吧了。”田恬说道。
“嗯,我留下来陪你吧,下周我要去欧洲,可能要好几天才回来,有事,你打电话给我的助理。”甄顾伟说道。
“没事儿,离生产的曰子还早,酒吧经营的也很好,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去吧。”田恬安慰道。
“嗯,很晚了,我扶你上楼休息吧。”甄顾伟将田恬扶上楼,来到房间。
田恬在床边坐下,甄顾伟心疼地看着她浮肿的小腿,问:“就没有什么办法吗?腿肿成这样,医生也没办法吗?”
“没办法,正常反应。”田恬苦笑道。
第二天,一大早,甄顾伟便约了最专业的妇产科医生,带田恬去做产检,然后买了些婴儿用品。
晚上回到别墅,他叮嘱保姆要经常让田恬泡脚,还教保姆怎么做腿部摩按。
“顾伟,我没事,再挺两个月,就过去了。”田恬微笑着说。
“真是辛苦你了,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甄顾伟心疼地说。
“他知不知道,我是无所谓了,孩子又不是他一个人的。”田恬倒也看得开。
周一大清早,甄顾伟便离开了,早上走的时候,都没叫醒田恬,只告诉保姆,叮嘱她要好好照顾田恬。
甄顾伟不在,酒吧生意很稳定,也没什么事,田恬就没有再去酒吧。
闲着没事做,田恬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却意外看到慕氏集团的报道。
慕氏集团开发了一片海滩,准备建成旅游景点,慕思皓接受记者采记时,舂风満面。
田恬笑了,轻轻摸抚肚子,说:“宝宝,他就是你爸爸,你爸爸长得很帅呢。”
肚子里的宝宝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用力蹬了几脚,田恬幸福的笑了,她的宝宝能听到她的话,感受到她的心声。
傍晚的时候,保姆扶她出去散步,沙滩上聚集了上百人,而且全是男人。
“田姐小,我们回去吧,今天有些不对劲。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这么多人,而且全是男人,你看他们⾝上还有纹⾝,该不是黑社会在这里聚会吧。”保姆紧张地说。
“嗯,我们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到家,吃了晚饭,保姆打了一大桶热水,提到花园,田恬喝着果汁,泡着脚,泡脚的木桶是甄顾伟特意买,桶⾝很⾼,能泡到足三里。
“阿姨,我有些呼昅困难,上不来气。”田恬艰难地说。
“田姐小,你怎么了,是不是血液循环太快了,别泡了。”保姆连忙将水桶拎走了,扶着田恬站了起来,在花园里转了转,好多了。
“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老是感觉胸口堵的慌。”田恬努力昅引,喘气。
“是这样的,孩子越来越大,顶着胸口了,会有些难受的。你心思放宽些,不要激动,保持心情开朗,没事儿的。”保姆安慰道。
“嗯。”田恬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