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一叶障目</strong>
“子清…”上官东胥摇晃着扑到沈凌松的⾝边,抱住沈凌松,独自嘀咕:“对不起,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的…”
“?”原本打算甩开上官东胥,但是听到上官东胥那哀伤的歉意,沈凌松收住了手:“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呢?”
“因为我是男人!”上官东胥悲怆的解释:“男人面对挑衅,就该正面迎敌,击退敌人…”自己向来如此,也是一直都那么⼲的,遇到问题就退缩的那个,绝对不是上官东胥。
“?”挑衅?沈凌松一怔,语儿去见上官东胥的时候,难道还遇到了什么人吗?自己问过语儿,可是语儿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她会去和亲而已…
“我只是,不想让别的男人再纠缠你,我只是想证明,我有资格留在你⾝边而已,”上官东胥更加的自责,也更加的矛盾,即便是现在明白了子清会像现在这般敌视自己,可是,自己竟然发现:“如果,时间倒流,欧阳致远再次向我挑战,我还是会接受。”
“…”欧阳致远?沈凌松稍稍缓口气,然后伸手拂开了上官东胥抱着自己的手,満⾝的酒气,神智也不清明,即便现在被杀了,他也不会知道是谁⼲的吧,被沈凌松拂开,上官东胥又跌坐回椅子上,耷拉着脑袋愣神。看着这样的沈凌松,沈凌松有些怒气,这样颓废的他,杀了他又有什么意思?只是,没有想到,向上官东胥挑战的人,竟然是欧阳致远,也难怪了,欧阳致远一直就放不下语儿,若是看到语儿和上官东胥在一起的话,不一定会做出什么蠢事,说出什么蠢话的,但是,仅仅是挑战的话,语儿不会丢下上官东胥,也竭力避开不见他,应该还有什么事情,牵扯到语儿,让语儿动怒了吧…
“咕咚…咕咚…”沈凌松分神之际,上官东胥已然再次拿起桌子上未饮的酒,灌进了腹中…
“喂…”沈凌松一愣,想要阻止,可是,似乎已经晚了…
一个转⾝,沈凌松坐到了上官东胥左侧的凳子上,拿开上官东胥仍旧在往下灌的酒坛,低沉的嗓音再次开口道:“上官东胥,你知道我是谁么?”
“…?”迷怔半响,睁开视线,看着面前的人,上官东胥有些惊诧、又有些奋兴的说道:“子清,你回来了?”
“子清?”沈凌松皱眉,虽然自己和语儿是有点相像,但是,也不会有人像现在这样认错吧“我不是语儿。”
“语儿?”上官东胥拍拍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然后狠狠的揉揉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上官东胥愣住“你怎么会在这里?!”
“语儿临走前,拜托我,不要找你报仇…”沈凌松的眼神撇开,沉声回答:“不过,我果然还是不能放下仇恨。”
“哦,”上官东胥平淡的点点头,原来,他是来杀自己的啊,消化着沈凌松话里的意思,上官东胥微愕:“你说,子清临走前拜托你的?让你不要找我?”
“嗯,是啊,”沈凌松点头:“不过,我已经食言了。”
“呵呵…”仿佛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一般,上官东胥忍不住慡朗的笑出声,子清她,到底还是关心自己的啊。
“…”看到上官东胥不怒反笑,沈凌松眉头拧在了一起,自己多少还是希望看到他张惶失措然后乖乖放弃语儿的呢。可是,对于他脸上的那种笑,沈凌松又有些介怀:“你笑什么?”
“我笑子清啊,”上官东胥摇晃着脑袋,趴到酒坛上:“嘴里,心里,可能真的恨不得杀了我,可是,最后还是忍不住想要保护我。”
“一个男人,都需要女人的保护,你不自惭形秽,还能笑得出来?”沈凌松有些不聇,明着就讥讽:“濬王的脸皮,也是如此之厚吗?”
“呃…”听到沈凌松的讥讽,上官东胥的视线看向了沈凌松:“人总是很难看清自己的真心吧,子清一个人早就习惯了,可能,她到现在还觉得,即便是一个人,她也可以平静的活下去,只是,她能为我做那么多事,已经不可能回到以前的那种心境了吧?”
“子清是这样,恐怕,你也是这样,你将来,恐怕也很难看懂你自己吧,”上官东胥不等沈凌松反应,慢慢的站起⾝:“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多为另一个人考虑,子清虽然聪慧,可是,也会有<strong>一叶障目</strong>的时候,我要去找她。”
说完,上官东胥踉踉跄跄的迈开脚步,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