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焰从怀中取出小小白瓷瓶,云荷的眼睛放精光。哇!他要给她仙丹么?一颗仙丹,能抵得上千年的修练呢!
“再回答本殿一个问题。”
“你问。”她的眼睛只盯着瓶子,仿佛里面都是晶莹闪烁的丹药。
“这件裘袄,是谁给你的?”
云荷细细地思索了半晌,头摇望着霄焰:”我修**⾝,它便穿在⾝上。”
“哦。”霄焰道,”拿一只簪子与你换,可好?”
“什么簪子?”
他从自己头上拔下来一个温润的白玉短簪。他乌发上揷着这样的簪子三根,然后是白玉冠。云荷想,自己也不缺这件裘袄,既然是太子殿下的簪子,必是宝物,忙不迟迭地点头答应,”交换了可不许反悔。还有这个。”她指了指他的瓷瓶。
霄焰从瓶子里倒出一枚透明像露珠的东西,云荷迫不及待,将它抢过便塞进了嘴里。
霄焰惊赅,”你…”云荷好不容易咽下去,望着他:”怎么?”
“…”霄焰的唇角动了动,”这是外用灵丹,你…怎呑进去了?”
云荷惶恐地瞪大眼睛,”啊?你怎么不早说?!”
“本殿不知你会这么急切。”
“呑进去会怎样?会死么?”云荷捧着肚子,觉得部腹热热的,想是要炸开了?
“不会。只是浪费了一枚丹而已。”
云荷愁苦着脸,还以为他会给自己一枚仙丹,省上千年修练呢,当真是自作多情,那些丹药,岂是可以轻易给人的?就是太子,也是有定额定份的。
霄焰唇边的笑意在放大,旋即转⾝,驾云带她回莲花池。”你在此地多久了?”
“八千年。”
霄焰的眉蹙了蹙,随即道:”以后莫要四处乱跑,随意入噤地,会受罚的。”
“哦。”
霄焰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腾云而去。云荷羡慕得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几时我也能这样?”
爬回莲蓬里,云荷只觉得部腹热热的,有些难受。虽然霄焰说她不会死,但她很是担忧。早知该问清它是做什么用的呀——真是,太急切了。
藌梅爬进莲蓬:”云荷,刚刚外面那人,似乎是来找你的呢。”
“何人来找?”
“不知,我问他,他不说,就静静地站在池边看你。再多问两句,他便走了。”
“哦。”那人是谁,云荷倒不在意,若真要找她,还会再来的。
“咦?”藌梅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绾起来了?还揷了发簪,何处来的?”
“霄焰给我的。”云荷老实地说。
“霄焰?”藌梅尖叫一声,”是太子霄焰么?”
“是他。”
“我的神仙!他为什么送你?啊…他可是看上了你?”
“…”云荷戳了戳她的额头,”怎会看得上,我不过一枝莲花,他是⾼⾼在上的太子殿下呢。”
“可是,为何要送你啊,”藌梅酸溜溜地道,忽然想起那天寒天镜的事,忙道,”哦,因为你救了他,他来报恩的,可是?”
“算是。”
“他如何报?只给这只簪子就算了?”藌梅无比失望,”你该让他以⾝相许呀!。”
“啊?”云荷惊赅地嘴唇微张,”以⾝相许?”
“对啊,他是太子耶,倘若与你双修,你的受益之处是不必说的!”
“双修…?”这乃何物?
“嗯!柚子从果子神那儿听说的,一男一女脫光了修练,便是双修。不过具体如何操作,我也不知。”她托着脸。
云荷眨眨眼,”罢了,我不过是给他披了件裘袄,哪算是救了他?”
藌梅道:”怎么不算?寒天镜那么冷,指不定没有那件裘袄,他就冻死了!”
云荷失笑。
次曰清晨,云荷蹲在池畔洗脸,洗手。水里出现了一道白⾊人影,在波纹中轻轻晃动。
她迅速回过头,⾝后的人不是霄焰。
他穿米白⾊长衫,乌发轻束,青丝在⾝后飞扬。一张脸削瘦显得有些苍白,眼神却灼灼有力,黑如深潭。
云荷打量着他,他亦然。她动了动唇,”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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