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荷于是将青凤的事情与他说一遍。沧海只道:“有我在,还怕什么?她纵是娇横无理,也要敬我三分。”
云荷一怔,随即笑开了。“是呢!更何况,也不会这么倒霉的吧?天界这般大,还能让她遇上。”
沧海笑笑,拉着她前往无极阁。在他的书房里,桌上准备了几牒点心,几本书。沧海道“虽说是你的师父,却没有怎么指导你。往后的曰子我略闲些,或你来这儿,或我到莲花池,多教你一些,倘若有一天飞羽成仙,也是我的功德一件。”
云荷忙点头。她一边向他学心法,一边啃着牒子里的精致果品。沧海手持一瓶玉露和一个红⾊药丸给她,云荷笑眯眯地接纳,一骨碌呑了进去。她的际遇不知让藌梅多羡慕,至少有霄焰与沧海送她神丹。她也从不怀疑他给她的丹药是否有助益于自己——因为她几乎是全⾝心的信任他。为什么这般信任他,她自个儿也说不清。
沧海道“你可曾听我说,勿爱勿纵?”
“嗯!”云荷道“不怕您笑,云荷还不知道爱为何物呢。”
沧海道“不知道也罢。有的人,一生不知它为何物,反不被受累。”
“那您有没有爱过谁呢?”
沧海别开目光,望向窗子外面。书房瞬间寂静,隐约可以听见海浪拍岸声。云荷偷望他,并不是真的那么想知道他是否曾经爱过谁,他却道:“若说不曾有,那是骗人。只是及早地知道了自己与她不会有结果,所以选择忘记。”
“哦。”
“把这一段书看完,我教你几招仙术。”
及至天黑,她才离开无极阁。沧海因临时有事,送不了她,再三确定她能够独自回莲花池后,才目送送她上路。
行至半路,云荷想去看望水麒,便前往寒天镜。暮⾊笼罩的寒天镜,萧然肃杀。她轻轻唤水麒的名字,它没上来,⾝后却多了几声脚步。
云荷蓦然转⾝。
一袭红⾊娇影,神⾊冷峻。她盯着云荷,冷冷一笑“在两张不同的面孔之中穿梭,你不嫌累么?你与那个长相普通的贱婢根本是同一个,竟敢骗本郡主!”
云荷往后退了几步,紧张地望她。“你说什么我不懂。”
“你当本郡主是傻子?今曰我就要来教训教训你这目无尊上的贱婢!”青凤火红的鞭子猛得一甩,在地上发出啪得一声,瞬间地上冒了青烟。云荷心下一惊,若是这鞭子打在她⾝上,她还有命么?
她大惊失⾊:“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郡主您误会了。”
“少与我装蒜,将我推入寒天镜,令我病了这么长时间,又⾊惑霄焰,你好大的胆子!”
“我没有。”云荷头摇“推你入寒天镜的也不是我!郡主只要没糊涂,就该记得是水麒将你撞入水中,后来我还去拉你上来的!”她不感激,反而倒将一军,怎生得这样坏心眼!
青凤声音拔尖“你是说本郡主糊涂了?”
这样难道还不糊涂?云荷极想回答,可是又怕她说了“是”会招来一顿鞭打。
“长得这样一副妖冶的脸,就是为了迷惑霄焰才接近他的吧?今儿我不收拾收拾你,你还把自己当**物了!”说罢红鞭一甩,朝云荷面门飞来。
云荷赶忙一闪,险险避过,然而鞭子带来的风,却刮得她手背肌肤生疼。她虽勤练了几个月,毕竟才修**⾝不久,如何与青凤一较⾼下?
不过几鞭子过来,她已经招架不住了。打不过时逃为上策,这是霄焰教她的。
可眼下,要往哪里逃?
青凤一鞭比一鞭狠,几回下来见打不着她,⼲脆扔了鞭子,双手胸前绕着圆。
他们头顶的云,乌庒庒一片笼罩在头顶。隐约透出雷光。
云荷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趁着她不动的空档往旁边迅速跑去。然而没迈出几步,便听得轰隆一声,平地一声雷,在脚后跟响起,震得她腿后一⿇。
正欲继续向前跑,忽然间⾝体凌空,⾝体被提了起来,迅速往前飞奔。飞扬的头发,俊冷的面孔,云荷一喜:是秦逸!
“你怎么会在这儿?”云荷蔵不住惊喜地问。
秦逸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抓紧我。”
云荷听话地抓紧他的衣襟,耳边风声呼啸,在约莫一刻钟之后才落地,秦逸轻轻喘气,额上一层薄汗。
云荷忙说“这次又要谢谢你。”
“不必。”秦逸从怀中拿出绢子,先给她擦了擦汗,方收拾自己。“往后你还是待在住处,少出来为妙。”
“我只是想看看水麒。”云荷道“谁想到她时不时就来堵我呢?”
真是杯具啊,打从创建了一个别的卷名开始,我就老弄错顺序。我错了!ORZ
谢谢淮猪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