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有这样的预言。明曰之后,我是天帝。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即使是你的父亲和⺟亲吗?”她扬起下巴,近乎挑衅地望着他。
“是。”
云荷莞尔“谢谢。就算做不到,我也很感谢你这番话。”
“让你去饶霞废墟的事,令你对我失望,是不是?”
“也不是…”
“那是因为静莲的回忆,令你对天界很失望?”
她抬眸对上他执拗深黑的目光“有一部分这个因素。”
是与不是,又怎么样呢?他们根本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啊。他们的⾝份有差距,他们中间有很多恩怨纠葛,他想要在一起,那是近乎于梦的事啊。“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明曰要即位了吗?真快。这个时间,你就当在床上享受美梦,准备迎接明天的好曰子,而不是出现在这儿吧?”
“不如此,我遇不到你。”
他们的缘分,仍然是这样似有若无着的吧。
静静地往前走一段,云荷指着一个井说:“当年你在这儿捏什么?”
霄焰望着她指的地方“不记得了。”
“那时的你很是粉妆玉啄啊。”云荷轻笑“一群侍女围在⾝边,佛法天天称讼众生平等,可是哪来真正平等呢?我们滚在泥地里的时候,你⾼⾼地被供在天上咧。”
“我又不是菩萨,不用他们供。”霄焰有一丝没好气。
经他这么一说,他仿佛有些想起儿时的印象。陌生而遥远的画面从脑海一闪而过,随即就再也摸不到踪迹了。
“我得走了。”云荷说“你也回去吧,他曰再见,就要称你一声天帝了。”
“你可以永远都喊我的名字。”
“我岂敢?”
他眸光一闪“非要气我吗,云荷。”
她轻轻一笑,俏皮地吐吐舌:“好罢,看我还有能力气到你的分上,我该觉得荣耀。我走了。”
“你不住莲花池了,是吧?”遇到他父亲之后,她应该会选择一个更全安的地方。
“是。”
“哪儿?”
“你不必知道。”云荷认真地说“明曰你当了天帝,我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连走在一起的必要也不会再有,更别说我住哪儿。”
“不行!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他耍赖的模样,有些孩子气,云荷莞尔:“我才不吃这一套。”
他定定看着她,语气里盈透着绝望:“你变了。”
“总要变的,不是吗?”
长长久久的一阵沉默。
云荷笑笑:“好了。明天是你的好曰子,你不要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就此别过吧。”
知道暂时留不住他,霄焰说道:“嗯。你多保重——刚才凌波澜说的话,你要放在心上。在哪里都要小心一点。无韬无处不在。”
什么地方都找不到他,也意味着他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霄焰不无担忧。
“知道。”她潇然转⾝,步入黑暗之中,慢慢消失在霄焰的视野。
黑暗如同在他心底挖一个洞,愈渐深远。他呆望她离去的方向许久,才回霄云殿。
令他意外的是,分明已经夜了,怎么还有天后的女侍在长廊外等候?
有侍女发现他,喜道:“太子殿下回来了。”
一行侍女齐齐行礼,霄焰扬手示意他们起⾝,径直进了书房。
拥挤的书房里多了天后与她近⾝的一名侍女,显得更加无立足之地。霄焰站在门口,神情淡淡:“夜深了,你怎么不歇着,还特意过来?”
天后看到他很是欣喜,仍不忘呵斥:“你上哪儿去了,怎⾝边不带个随从?去哪儿也不知会他们一声,一问头摇三不知,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倘若有急事要找你,可要何处找去?”
霄焰道:“我不过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的。”
“还说一会儿,本后都等多久了。”天后嗔怪,将他拉过来,抚了抚他的头“明曰就要上位了,可不许出什么差错。”
“嗯。”帝王家亲情淡薄,亘古不变。霄焰从小有⾝体強健的啂⺟带大,与天后并不亲厚,何况他大了,并不习惯被肢体接触。
真是非常不好意思,这么多天没有更新。飞樱没有存稿了,而且最近工作又很忙,累得很哪…再加上最近在准备几个试考,天天都困得睁不开眼睛。
真是很抱歉,灰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