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像之前的二月一样纷纷扰扰,对百姓来说,天气更加的温和,而且今年看来是一个不错的年份,刚刚过了三月,就下了两三场雨了,应该是不会像前几年一样,大旱了,不过也要当心不要成为水灾。
各处也依然是叛乱不断,说不上是烽烟遍地,但也差不多了,大汉依然是在风雨飘摇之中,暮气沉沉。三月初,一件大事传到雒阳,张纯被门客王政所杀,乌丸丘力居投降。这场从中平四年开始的叛乱终于被平定,也给风雨飘摇之中的大汉打上了一支強心剂。大汉似乎因为这个消息而有了一点朝气。
雒阳袁府之中。
“叔父,张纯被杀了,刘虞威望大增,叔父你看陛下会不会让刘虞回来任职。”
上方一名容貌儒雅的老者,右手手持书卷,似乎永远都在不停的看书,嘴中却回答者袁绍的问题。“皇上有这个意思,不过被我否决了。”
“叔父!”
袁愧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袁绍,清澈的目光看的袁绍的一阵的躲闪。
“本初,公路心性和计谋上皆不如你,也正因为如此,你父亲才会把你过继给大哥。为的就是改变本初你庶出的局面,也是为了你之后的成就。你父亲还有我对你都抱有很大的期望,你不要让这种期望变为失望。今天出去后你就开始噤足,噤足一月。这一个月中你就好好的反省一下吧。”
“是,叔父。”袁绍低声道。
“至于刘虞的事情,如果可能我也想要他来,但是时间来不及了,圣旨从这里道幽州,再从幽州道这里,至少也要花费一个月的时间。现在陛下的计划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如果刘虞到来,整个计划就要重新更改。很多部分也要重新调整,而且幽州那里也刚刚平定下来,还需要人在幽州镇守。刘虞现在不适合离开幽州。好了知道了就出去吧。”
“是。”
袁愧看着袁绍走出房间的背影,心中微叹“希望你不要走到弯路上。王芬的事情已经也就罢了,若是再有一次,本初,就别怪我了。”
袁绍走出房间之后,等在外面的许攸就更了上来。
“怎么样了,本初?”许攸急切的问道。
“没什么,我被噤足了,一个月內不允许走出府门。”
“噤足!那怎么办,事情还做不做。”
“做,怎么不做,噤足期间,一切事情由你负责。”
“我明白了。”许攸细长的双眼之中闪过一道寒芒。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皇宮之內,一队队的士卒把皇宮,团团的包围了起来,就算是一个苍蝇想要入进,都要考虑被乱箭射杀的危险。朱雀门內,将官们也开始收拾东西,指挥士卒开始晚上的轮换,同时晚上接受的将官也到来交接了。
“大人,今天晚上是要直接回家吗?”
“恩。”主座上的将领,回应道。
“那我去安排人手。”那名将领说着,就退了出去。
等那将领出来之时,外面已经有着数十名的士卒等在外面,将领从士卒的手中接过战马的缰绳,翻⾝上马。纵马走出宮门。
皇宮外不远处的一处酒楼之上,许攸在上面看似吃酒,但双眼却没有一刻离开过南宮的朱雀门。
“大人,鲍鸿离开了。”
“离开了就好,一切按计划进行。”
“其实计划也是很简单的,不过鲍鸿你要如何应对,首先自然是要让你因为某些事情不能立即回到府中。”
鲍鸿走到耗门大街时突然发现前面竟然会有军队把整个街道封锁了。而且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把整个大道给完全封死了。
“大人,前面听说是有人被杀了。”
“是谁,听说是太尉马曰磾,不过太尉没有事情,倒是刺杀的刺客死了不少,现在正在清理和调查。看样子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大人你看要怎么办。我去更领队的人说一人,大人先过去?”亲兵提议道。
“算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就不要做一些容易惹人误会的事情了。正好也到了这里,随便找个地方把晚餐对付了就是了。”
“诺。”
随后鲍鸿一行就在周围随便找了了一家酒肆,把客人全部赶走之后,就把整座酒肆给包场了。
许攸听着手下的报告,心中想到:“第一目的已经达成了,随后就是要让你看一场戏了,一场不怎么愉快的戏了。虽然要想弄到你,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却不能给自己扯上关系,也不能让人感觉到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就只能花费时间来做出一个意外了。一个能够让你永远消失的意外。下军校尉,马上就要成为牢中的人物。鲍鸿,好好享受给你安排的一切吧。”
“我们走了。”许攸说道。
“是。”一行人走下酒楼,消失在黑暗之中。
“老爷,你回来了。”门房打开,见到来人,喜道。
“恩,家中怎么样。”
“一切都好,老爷。老爷怎么回来这么晚,已经过了子时了。”
“在路上碰到了一些事情,好了,门关好了,最近城中可能不那么安分。”
“我知道的,老爷。”
鲍鸿转过前厅,来到內院之中。在刚入进內院时,鲍鸿突然有些犹豫,然后向着右侧而去。右侧的一个院落之中,是鲍鸿最喜爱的一个侍妾的地方。
鲍鸿一路走来,心中感到似乎有些不妥。周围的婢女和仆人好像都不见了,鲍鸿也没有多想,就一路走来。
院落之內花草树木层层叠叠,紧布其中,月下更是有着一种幽静的感觉。让一个侍妾住于花园之中,可见鲍鸿对她的喜爱。
当鲍鸿走进院落之中时,就算是在迟钝也发现了异常。整个院落之內包括四周的房屋都处于幽暗之中,竟然没有任何人点灯。如果仅仅是主人的房间也就算了,但是仆人也是如此就有些问题了。不过这时也未曾多想,只是想着等到明天要好好查查是何人值夜。
鲍鸿走到房门之前,向內推去,却没有推动。房门被人从里面揷上了,鲍鸿微微皱眉。⾝后跟着的两个亲兵见此,立即上前菗出腰刀,一刀劈断了横栓。
鲍鸿推房开门,而两名亲兵,则是一左一右的站在房门之外。鲍鸿拐入卧房之內,却见到了一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景象。